明天终于就是日向的生日了。
她本人今天一大早就出去录影。
至于说到我……我趁难得地没有该负责的事项,正窝在房间里。我躲进被窝里,不是芥虫而像只毛毛虫,呆滞地在虚度光阴。
优奈她们已经准备好礼物了,布置会场和料理都当天再弄就来得及,虽说是前一天,倒也无事可做。
生日蛋糕……工作人员肯定有安排不错的东西。
蛋糕……吗。
面对琴毫无反应的现实,我的内心完全灰心丧志。
「……结束了呢。」
结果我昨夜整晚未阖眼。
没有回信这件事彻底打击了我,再加上日向×龙之介的那段短暂「密会」。我太过认真思考那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妄想加剧变成「就算很短,只是亲吻的话……」这种疑神疑鬼。感觉已经灰心丧志的内心又被洒上盐巴。
……追求我根本配不上的闪闪发光就是这种下场。
原本是「阴影处的蕨类植物」,来到太阳底下当然会枯萎。
人生重来这种事,打一开始就不可能。
或者是跟琴说的一样。
不是特别人物的家伙想要闪闪发光纯粹是在做梦,结果,人不管去到哪里都无法改变,也不会改变。那天夜晚,无法把话语传达给她,其实也是因为琴说的话才是对的,我的话语只是歪理……吗?所以才会说出不来。
实际上那句话我到现在还是想不到。
一定是那样。
努力只不过是白费工夫,根本不会连结到结果。因为我是废物。
我要不要乾脆毕业……
「喔,你一直睡脑袋会腐烂,高中又会落榜喔。」
「……」
拓海没敲门就走了进来。不过要应付他很麻烦,我就装作在睡觉。
「最近你很奇怪喔。明明你只是鸟太,要是连活力都没了,你还有存在意义吗?」
拓海看来是用他的方式在关心我。可是现在我无法回应。我默默地用被子盖著全身,拓海丢下一句「真是麻烦的家伙啊」就掉头走出房间。
在那之后,优奈在中午还有晚上都前来问说「你要吃饭吗?」我没做出任何回答,她就乾脆地离开了。无论何时都不变的冷漠态度,我还真有点羡慕。
我重复著浅眠跟醒来,不断进行没有结论的相同思考。我想起以前好像也有过这种情况,那是我高中全部落榜之后的日子。
「结果……我还是我吗。」
一回顾过去,就看到人生的谷底。
那时我还觉得如果是「共享屋」——如果能跟日向一起,就有人生或许能够重来的希望。相信把(抓住明日)这句话谨记在心,并且在这里生活的话,人生就能改变。而我在这里变成这样,已经无可救药了。
当我迷路在无力感跟悲观的螺旋中,一会儿后,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那、那个……」
现在我最不想见到的家伙——龙之介。我决定无视他,把脸埋进枕头里。
「对、对不……起。」
他是在为两人独处的夜晚道歉吗。还是……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
不管是哪种,我只是单纯的成员,我没有立场让他向我道歉。反而是他越这么做我越感到悲惨。我紧握著床单,拚命忍耐。
……我知道,这些全部是节目。
日向跟龙之介的关系只不过是种演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果果果、果然,我还是……只有这里。」
所以我要照著节目的意思成为日向的男友——看来是打算做出这样的宣言。
「所以……我我、我、没办法……办不到。」
「什么?」
意外的台词让我忍不住出声。龙之介吓到肩膀抖了一下。
「对对对、对不起,没办法。我办、办不到。」
「不是,那个,你说没办法,是什么没办法?办不到是怎么回事?」
看到我弹坐起来,龙之介慌张地逃回自己的房间。就算我敲门,他也把门锁上,完全没有要出来的感觉。他只是一直回答「对不起」。
照常理来思考,从背景状况以及上下文来说,没办法是说「无法当日向的男友」这种意思吧。不过如果是「只有这里」,那他就无法反抗节目的要求。话说回来,这样的话,一开始的「对不起」又是指什么。
没办法进展到比男友更进一步的关系……吗?不不不不,不管怎样这都不可能。总之留下谜题又自己落跑,真是会给人添麻烦的人。
「我没有生气,你能够好好说明吗?」
「……没没没、没办法。」
「是日向的事情吧?」
「……对不起。凉凉、凉太你也帮我跟日日日、日向道歉。」
为什么我也有道歉的必要?莫名其妙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