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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为了不回忆起恶梦就已经耗尽精力了。
因为我觉得他是神或是天使之类的,那种绝对触及不到的存在。
可是他对我微笑了。
那非常的温柔,温暖,而且比什么都令人惬意。
必然,我被那个俘获了。
再一次,被将我从地狱中救出来的那个微笑俘获。
我闭上眼睛,在眼皮背面映出他的脸。
可是,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那张脸。
明明确实是看到了脸,可在头脑中浮现的那张脸却不知为何很朦胧。
结果,唯一有记忆的只有他对我微笑了这一事实。我打算想起那张脸,当天伤脑筋了一天。
再住院第三天早上。
在昨天的梦里又看见了面具男的素颜。
可是今天醒来时,还是只能模模糊糊地想起那张脸。
但有一个,只有面具男带着温柔笑容的嘴角我能想起来了。
再住院第四天早上。
又能看见面具男的素颜了。
也就是说,他这就是连续三次落下面具了。
面具男很蠢吧,这样考虑的话稍微有点奇怪。
想象后我扑哧一笑。
说起来上次笑是什么时候呢。
他凛凛的眉毛给人印象非常深。
再住院第五天早上。
那个人又让我看素颜对我笑了。
我今天也打算用一整天来回忆那个人的脸。
那个不大不小的鼻子我记得很清楚。
再住院第六天早上。
在昨天的梦里那个人也对我温柔地笑了。
即便是醒来后,心也好像被那个人的温柔包裹着。
我感到非常高兴,不由得向护士小姐打招呼了。
于是护士小姐高兴地回礼了,所以我进一步寒暄了。
大概是那个人亲切注视的眼神溶化了我冰冻着的心吧。
再住院第七天早上。
今天没有做那个讨厌的梦。
那个人在我被带去那个世界之前救了我。
从那里开始直到从梦中醒来我都和那个人在互相凝视。
因为我没有勇气所以没能向他搭话,但那个人一直对我微笑着。
如果这个梦一直不醒就好了。
我仅仅只是那样想。
那个人剪得短齐的黑发是诚实的表现吧。
再住院第八天早上。
今天我也一直和那个人在一起。
醒来后,为了见那个人而打算再次睡觉可是想睡却睡不着。
像新月一样极漂亮的耳朵。那个人说不定就像月亮一样正照着我。
再住院第九天早上。
那个人是谁呢。
仿佛在哪里见过。
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头发。
我一边回忆一边试着描绘那张脸。
……可怕的脸画好了。
看来我好像没有绘画才能。
然后再住院第十天。
我全部能想起来了。至今刻在心中的那个人的各个特征渐渐重叠了。
那张脸就是不久之前只见了一瞬的武田武雄先生。
明白了那个的同时,为什么? 这个疑问浮现了。
可是,怎么考虑也得不出答案。
那个人就是武田武雄先生这是我想错了,还是记错了呢。
确认的方法只有一个。
——只有再一次,和他见面。
* * *
武雄在异世界是商人,不过在日本是作为和年纪不相称的高中生,过着上学的每天。
那是与邓肯聚餐之后几天后的事。
「姆……」
学校的授课结束回到高级公寓前时,武雄突然从不知何处感觉到了视线。
(监视……警察吗)
那个判断很快。
视野内没有值得大书特书的人影,武雄马上考虑是警察的监视。
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