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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这个世界后马上与父亲重逢了,然后拒绝了。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父亲是男人。
我对作为男人的父亲感到害怕,对尽管如此还是打算触碰我的父亲喷洒了呕吐物。
我绝对不会忘记那个时候父亲悲伤的表情吧。
那以后一次也没和父亲见面了。
还有,虽然和母亲见过几次面,但那个频率不断在变低。她是各方面很忙的立场,没办法只管我吧。
我觉得这样就好。
反正不太有可说的事。
因为理应温暖的与家人的谈心,对现在的我来说不知为何只能感觉到冰冷。
在那种状况下,我今天也依然在凝视写着武田武雄的纸。
到底武田武雄这个人是怎样的人呢。
和我相同遭遇的人。那样的话他和我同样,现在也在受折磨吗。现在也在烦恼吗。现在也在害怕吗。现在也在哭吗。
我一边考虑着那种事,一边只是一味持续凝视只写了名字和地址的纸。
——好多天好多天。
然后某天,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想要见见他。
男人很可怕。可是,如果是体味过相同痛苦的他的话,我说不定能看到些什么。
那是像互相舔伤口一样的行为。
但是,我们以外的人是不会明白这痛苦和悲伤的吧。
——当天,我决定出院。
出院那天,我和来医院迎接的母亲只谈了几句话。
一明白我还是不正常的,母亲就哭了。大概是期待了我恢复原样吧。
我感觉有点对不起她。
但是,仅此而已。
对母亲的眼泪心里也只有那种程度动摇的我,果然是坏掉了吧。
回到家里也没有和父亲见面。
为了彼此肯定那样也好。
次日,我拜托了佣人出车。
佣人当然是女性。年纪二十五岁左右,名字叫加代子小姐。
那么,坐车去的地方是武田武雄先生的住处。
因为是邻县,在途中会看到很多男性吧。
可是,尽管如此还是不去不行。
因为我觉得见到他的话自己会有什么改变。
或许,是我没有认可现状也说不定。
明明只是身处这个世界就很幸福了。
到达目的地是在乘车之后几小时后。
「大小姐,到了」
对加代子小姐的到达报告,我轻轻点了点头。
在那里的是两层楼的高级公寓。
我在停在高级公寓前的车中等待武田武雄先生从房间里出来,或是回来。
没有拜访房间的勇气。
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关于武田武雄先生我知道的就只有名字和地址。从名字知道是男性,但岁数和为人一点也不清楚。
虽然在头脑中倒是描绘了有自己风格的武田武雄先生像——脆弱的美少年的身姿——但如果试着仔细考虑的话,那种东西就是幻想。
过了一会,一个穿工作服的男人来了。
男人摇晃着肥胖的身体,一边狼吞虎咽地啃着手上拿的汉堡一边向高级公寓前进。
我想不会吧。
男人进入了高级公寓的一室。
我握紧了手上拿的那张纸,对加代子小姐说。
「房间号码……二○二号房在哪里能替我看一下吗」
那个声音是连我自己都明白的因恐惧而在颤抖。
于是,加代子小姐说好的后离开车里。
我把纸抱紧在胸口,等待加代子小姐回来。
闭上眼睛,只是祈祷。
祈祷不是那个人。
不久,喀嚓一声车门打开的声音响了。
「二○二号房不是刚才那个人的房间」
听到那个,我松了口气睁开眼睛。
太好了,我从心底这样想。
「那么二○二号房是哪个房间呢?」
「是,是二楼右边开始第二个房间」
我询问了房间的位置,加代子小姐用手指着告诉我。
我看了那个房间。接着,看手心里的纸。然后又看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