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的女儿是被拐到了异世界」
乡三郎看着倒在酒杯里的酒说了一句。
是和至此为止截然不同的沉重的口气。
「我没法相信那个呢。明明女儿没有说过谎,又耿直又温柔」
「哈啊」
武雄含糊地回答。
乡三郎将视线从自己的酒杯移向武雄。
「我让人调查过你。说是和我女儿去了一样的地方呢」
并不吃惊。
是有名的企业的社长的话,那种程度很简单吧,武雄对此也能理解。
「异世界是怎样的地方呢」
乡三郎大口喝空酒杯后说。
「……对不起,因为我被警察那边命令了关于那种事不能说出去」
武雄特别对高崎纱香说是因为她也是去了异世界的人。
「是吗。那样的话关于异世界的事不谈也行。只是能告诉我纱香吃了怎样的苦头吗。你的推测就行」
「听了那个后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是应该能前进一步。如果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也不知道可以做什么。而我正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一度伤害了她」
是个爱女儿的父亲呐,武雄如此想到。
被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空气好像有点紧张,为了让那个弛缓武雄动起筷子,乡三郎也同样拿起筷子会话结束了。
两人默默地吃饭。
不久武雄放下了筷子。
料理还剩近一半。
不知因那样的武雄的样子而感到了什么,乡三郎也放下筷子定睛看武雄。
——然后武雄慢慢的开始说了。
魔法的事和亚人们等等,省略了和这边有很大不同的事,武雄讲了异世界的事。
并且讲了自己当过奴隶的事,也讲了女的奴隶会遭受怎样的经历。
乡三郎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样听了那个。
没有动酒认真地听着。
「——当然,这些事不过是一个例子,高崎纱香小姐未必吃了这种苦」
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看到高崎纱香那个错乱的样子,她遭受了多么残酷的经历是明摆着的。
武雄也好乡三郎也好,哪边都是那样想的。
「你说你也做过奴隶,可为何你那么坦然呢?」
那是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台词。
高崎纱香大概是像母亲的,但果然和在眼前的男人也是亲子吧。
在武雄的心中乡三郎和纱香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于是,是什么地方搞错了呢,在头脑中重叠的两人扭曲着改变了身姿,最后出现的是长着乡三郎的脸的高崎纱香。
脸是严肃的乡三郎,身体是像女人一样柔弱的高崎纱香。
武雄停止了思考。
那么正题便是为何武雄能坦然这一乡三郎的质问。
「……变得能坦然了,你说的没错呢。恩人……像父亲一样的人救了我」
不用说,救了自己的就是在说哥德巴。
但是,武雄说出那个回答之后吃了一惊。
为何,说出了父亲这个词呢。
确实哥德巴就是所说的『像父亲一样』的人没错。
武雄在哥德巴身上感到了像家人一样的温暖。不,的确就是家人。
但是,为什么故意在这里说出那个呢。
武雄不知怎地感到了微妙的疙瘩。
「是吗,救你的既不是父亲也不是母亲,而是“像”父亲一样的人,吗……」
武雄的父母没能拯救他。
那样的话作为父亲的自己,果然救不了女儿吗——那样的心思在哀愁的乡三郎身上罩上了阴影。
武雄看到那个,啊啊是这样啊,如此彻底理解了。
说出父亲这个词的理由。那就是嫉妒。
挂念女儿的父母,武雄是在嫉妒那个。
「说的是呐,听了你的话我依然不知道要怎样接触女儿才好。所以——」
乡三郎在说话途中突然从怀里取出信封,把那个放在桌上伸到武雄的方向。
那个信封不知有几厘米厚。
「——武雄君,拜托你。钱或许对你和我女儿来说都很失礼。可是,我现在只能以此表示诚意了。如果不够的话,不论多少我都会准备的。我会尽可能为你谋方便。现在,只有一件事是清楚的。那就是我女儿只对你敞开心扉。所以拜托了。像救你的恩人一样,像你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