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击倒在地。
「你居然只因为不受同龄女性青睐,就转而要求幼女抚摸自己的鼠蹊部。你这个人是有多变态啊?」
缩在地上的阿尔,感受到夏蓉冰冷的视线刺在自己的背上。
「(为什么?明明我只是向对方表示友好……更何况我是被人一脚踢中要害,根本不是我想让人摸啊……)」
阿尔痛到说不出任何话。
他在痛苦到呈现朦胧的意识之中,不断地在心里发出凄厉的吶喊。
「吶,回答我一个问题。」
夏蓉完全无视阿尔夹杂怨恨与不甘的眼神,低声向阿尔提问。
「你想干嘛?若是你想来碍事的话,就连你也……」
「你说什么?」
夏蓉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
面对夏蓉充满攻击性的眼神,被称作裘裘的女性与周围男性们纷纷吓得倒退两、三步。当他们看见尾随而来的菲娜与瑟希莉亚之后,更是接连退了好几步。
夏蓉继续问道:
「虽然我确实觉得这群人很可怜,不过以治理国家的角度而言,应当需要更为优秀的人才吧?为什么你坚持收留像他们这样的奴隶呢?」
她说得很有道理。
阿尔看不见夏蓉的表情,不过他也觉得夏蓉的这番话合情合理。
单纯要治理一个国家的话,根本不需要收容奴隶,不过……
「……唉,这件事说来话长,能晚点……」
勉强复活的阿尔捶了捶自己的腰,含糊其辞地如此说著。
「不行!」
夏蓉睁大双眼瞪著阿尔,不许他逃避这个问题。
「唉~~~~」
阿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调整好呼吸之后便坐在地上。他先是瞥了一眼夏蓉的脸,接著不甘不愿地缓缓道来:
「我以前除了父亲与皇姊以外,还有母亲以及一位双胞胎大哥。他们都是在得知我身为魔王容器之后,也愿意陪我一起思考对策的重要家人。」
「咦?」
大概是因为忽然聊起的往事有些超乎想像吧。
夏蓉先是错愕地睁大了双眼,然后目不转睛地盯著阿尔。
当她发现阿尔回以真挚的眼神之后,便像是屈服般地点了点头,耐心等待阿尔继续解释下去。
「慈祥的双亲,优秀的兄姊,他们都是我最亲爱的家人。」
阿尔似是想起昔日光景,脸上的表情也跟著放松下来。
「但是在我六岁那年,这样的幸福便宣告结束了。」
接著阿尔彷佛十分自责,脸上露出了自嘲的苦笑。
「在父亲与皇姊外出的某天,我吵著要母亲和大哥带我去森林散步。」
虽然阿尔的嘴角稍稍上扬,不过却咬著牙,一字一字地缓缓道来。
「我们就是在当时遭到盗贼袭击。尽管事后得知那并不是真的盗贼,而是争夺王位继承权的贵族所雇来的杀手。想当然耳,当年的我根本无力对抗这群杀手,原本应该轻轻松松被人杀死的。」
阿尔的言词间满是悔意,但他依然接著把话说下去:
「至于母亲……她当时已经将舞姬之力传给了皇姊……」
「阿尔……」
「但她依然奋不顾身地保护我……就这样被人杀死了。」
道出惨痛过去的阿尔,根本没有听见夏蓉的呼唤。
「至于哥哥……也同样为了救我……母亲在临死之际,抱著不断痛哭的我说『阿尔……阿尔。我最宝贝的阿尔,你现在可以尽情痛哭,但是等你停止哭泣之后,就要努力让自己变强。成为一位能够拯救弱者的坚强孩子……因为你……』母亲说到这里便阖上双眼,再也没有睁开了。」
阿尔彷佛想将肺里所有的空气全部呼出般,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这番话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若是平常,大概会令人过耳即忘。不过对我来说却有特殊含意,是重要之人所留下的遗言。」
他在轻轻吸了一口气之后——
「所以我依照母亲的遗言,我要让自己变强,绝对要成为凭自己的双手拯救他人的君王。」
语毕,阿尔从地上站了起来。
「嗯〜因此你才会不论是前国民或奴隶都想拯救啊……」
背著身的夏蓉,让人无法窥见她的表情——
「……嗯,既然都听你这么说了,那我今天就特别帮你一次吧。」
她转身看向阿尔,脸上的笑容,显得比平时更加柔和。
「正因如此,假如你们再不听人说话的话,我就要采取强硬手段了。做好觉悟了吗?」
也不知道前奴隶们是否为这股气势所压制——
夏蓉极具威严的语气,以及拔出大剑的身影,看在他们的眼里完全就是恐惧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