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先放在那边吧。好久不见了呢。最近过得如何?」
夕照自窗口射入,将文艺社的社办染成了橘黄色。
M社长就站在那扇窗边。目测约一百四十公斤的巨大身躯穿着鲜红的孕妇风格洋装。
「几天前你在电话上说,那个叫露娜的女孩最近突然开始横冲直撞对吧。」
「就是说啊!完全不明白命运的齿轮到底是怎么转的,露娜突然说她喜喜喜喜欢上了晴臣,太糟糕了呀!」
爱莎逮到机会,一口气发起牢骚来。
「还动不动就把晴臣带出去,彻底执行两人独处的策略呢!」
「无限制地使出你想施展也办不到的特殊攻击呢。」
「呀咕嗯!?」
「春贺周遭的恋爱喜剧局势,原以为会以十条地公主小姐稳居第一名的状态陷入胶着,想不到竟然来了条黑船啊。这样下去,春贺那家伙就会被抢走了。」
「何、何出此言!?」
「遭受美国直接进口的肉弹强攻,再加上那家伙又是个色鬼。」
「咿咿咿咿咿!?」
「唯一的希望就是因为意想不到的对手出现,或许能让至今好整以暇的十条地小姐觉醒吧。至于天使妹妹,再怎么说身体方面都处于劣势。」
「社、社长,此时身为青梅竹马的我要是能迎头赶上——」
「不可能吧?完全没有希望。喏,就是那个。零无论乘什么都是零,这是乘法的定律。」
「怎么会!这样我至今为止的特训到底算什么啊!?」
「可是,你真的毫无长进呢……废到连我都觉得惊讶。」
「呜呜呜呜。」
社长的指责相当刺耳。爱莎自己也有所自觉。
「不过,你的优点是能够孜孜不倦地持续努力。现在你也为了对抗那个美国女孩,而进行着某种作战吧?」
「是、是的。其实是为了阻止露娜继续独占鳌头。」
爱莎到了这时才挺起胸膛。
「露娜一直都把饭店的套房当成住处,所以我就闯进去寄住了!这样晚上就能妨碍露娜偷偷乱来了!」
「蠢货啊。既然要寄住,搬进春贺家不就好了。」
「咦?」
「那不就是以青涩的未成年男生为客群的青少年小说里的铁则吗。可爱的女孩子闯入家中,强制变成同居状态。你也做同样的事不就行了。」
「…………」
听她这么一说,感觉正如M社长所提示的那样。
然而,爱莎仍坚守身为一名少女绝不能退让的底线出言辩驳。
「那、那种做法——果然还是会让人觉得抗拒呀。闯入男生家里,蛮横地住下来这种事……」
爱莎边说边害羞起来,同时感觉到自己已经染红双颊。
「我还是觉得,这种事是订婚或结婚之后才能做的!」
「明明立场没有从容到可以讲这些五四三的,居然还说出这种像是清纯派女主角的发言呢……」
「我、我毫无疑问就是清纯派的女主角喔!?」
「错了错了。你的现状,毫无疑问就是个江湖卖艺的小丑呢。」
「竟、竟然用这种二十世纪用语称呼闭月羞花的少女吗!?」
「你啊,不如就丧失记忆一次算了吧。」
「咦?」
「你想想,《魔弹之王》里的堤●尔自从丧失记忆外加失踪后,局面就开始风云变色。堤●尔明明处于完全重置的状态,却还是能用往常的步调和伊丽莎白培养感情,甚至连身边的××都被攻陷了(注:截至第九卷)。」
「总、总觉得变成其他次元的话题了!?」
「总而言之就是那样。要是你没有把当前状况完全重置的觉悟,情势就会越来越不利。肯定不会错。我可以断言。」
「…………」
完全重置——正当爱莎因这番话而感到愕然之际。
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起了邮件铃声。由于持续进行让人震惊的对话而变得浑身无力,她几乎是无意识地拿出了手机。
点开收到的邮件,爱莎大吃一惊。
「妈妈要来东京了?」
4
「好久不见了呢,晴臣。爱莎也那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
这是阔别多年的尤莉亚阿姨说的第一句话。
事前只发了:『明天前往东京,预定十一点十七分抵达成田』的简短讯息。
距离这封邮件发到阿春和爱莎的手机,不过是十八个小时之前的事。顺带一提,昔日的东京都心地带几乎都纳入了旧东京租借地的领域,不过,设有机场的大田区姑且算是在范围外。
如今阿春正和青梅竹马坐在羽田机场的咖啡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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