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占领东京新都的龙族们交战后过了几天。
新都姑且是恢复往常的样子了。艾古索斯死后,受害的新都居民自然而然地开始苏醒。那个『冻结』魔术大概是靠那只老龙的魔力维持的吧。
不过也传出了许多问题。
四天的冷冻睡眠导致暂时性的肌力衰退与记忆混乱——获救的都民们短时间内或多或少都受这些症状所苦。
话虽如此,后遗症只有这种程度也算是相当幸运的了。
「不过这几个月来龙族现身东京新都的次数……真的很异常。就算是外行人应该也会觉得不大对劲了吧。」
耸着肩膀这么说的露娜·弗朗素瓦身穿学园的制服。
今天胡月学园终于重新开课了。放学后大家聚集在咖啡厅的露天座上。阿春、织姬、爱莎,以及羽纯全都齐聚一堂。
「听说有不少人藉着这次占领的机会搬离新都喔。」
「我们班这次好像也有将近十人转学呢。」
听了露娜揭晓的情报,羽纯露出悲伤的表情附和着。爱莎闻言叹了口气。
「不过即便在身为专家的我们看来,现在的东京也是片危险的土地呢。」
「说真的就是变成了龙族们聚集的竞技场啊。」
平心静气地低声说完后,阿春望向西南方的方向。
从校舍外的露天座上可以看见耸立在旧银座方向的纯黑色巨石碑。不愧是高度一千公尺的地标。
而巨石碑上空的《剑之秘文字》已经消失了。
阿春想起了战斗结束后跟帕维尔·加拉德之间的对谈。
阿春跟织姬互相搀扶着回到了加拉德所在的地方。
依旧维持人样呆坐在地上的银龙非但没有祝贺他们的胜利,反而带着苦涩的表情默默伸出了手。于是《剑之秘文字》便从阿春的掌心里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龙族的右手中出现了一把沾满鲜血的长剑。那当然就是屠龙之剑了。
加拉德将这把剑刺进地面,手指抹过被真·玄武王的鲜血染得通红的剑身,以舌头舔去沾附指尖的血。
刹那间,极度衰弱的加拉德眼神变得有力,突然站了起来。
「雌蛇之血果然是比什么都要好的灵丹妙药啊……」
「那个叫苏司的龙族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喔。话说回来,原来弑龙文字是可以出借的啊。」
「不过终究是要所有者允许就是了。」
龙族与人类,两个男人种族不同却有着相似境遇。
不过加拉德却背过阿春,手持屠龙之剑迈步离去了。
「你要去哪里呢?」
「我无意告诉你。不过,不久的将来我们应该还会相见吧。同样身为持有弑龙之力的同志,那是必然的事情。」
加拉德也没有停下脚步,就这样背对着阿春说:
「我先预告,届时我完全不会手下留情。欠你——不,是欠你们人类的人情已经藉由出借我的剑彻底还清了。我是这么认知的。」
那是辞别的话语。
等到看不见加拉德的背影时,阿春这才发现。《剑之秘文字》已经从巨石碑上空消失了。龙族的勇者暂时放弃了占领东京。
该不会他也对『王者之道』死心了吧——?
不。阿春否定了这种想像。恐怕他会记取这次失败的教训,用有别于以往的方式专心攻略游戏吧。那就是龙族的本性。
「加拉德那家伙还在东京吗?」
「这也不是不可能呢。话说回来,晴臣,还有织姬同学……」
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之中,爱莎突然变得咄咄逼人。
她以直勾勾的视线狐疑地看着阿春他们。
「怎么了吗?爱莎同学。看你表情那么奇怪。」
「我有件很在意的事情。听好了,这半个月来羽纯同学总是黏在晴臣身边。就像这个样子。」
这个露天座使用的是圆桌,大家都围坐在桌旁。
而坐在阿春右手边的则是羽纯。突然被爱莎目不转睛地直盯着瞧,宛如天使般善良的少女莞尔一笑。
「听您这么一说,的确是这样呢。是的。就像爱莎学姊说的,最近我几乎都黏着学长。」
「就、就是这个。羽纯同学也真是的,居然像空气一样自然地待在晴臣身边!」
肩膀颤抖起来的爱莎接着又望向织姬。
「而且新的问题是不知不觉间又有人学会了同样的特殊技能。没错,织姬同学——就是你!」
「呃,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被爱莎仿佛解决杀人事件的名侦探般这么一点名,织姬顿时愣住了。
「我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有啊!为什么你这几天老是待在晴臣的身边!?」
「「咦?」」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