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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会!?没有的事。虽然我不认为自己是坏孩子,但也完全没有好到可以被这么说……」
「不不。不知怎的,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想把别人家的女孩收作妹妹呢。」
「妹、妹妹吗?我当春贺学长的妹妹!?」
「嗯。我也没想到自己有这种属性。其实我那住在台湾的朋友菲利浦是这类游戏的权威喔。」
「游戏……是指『妹妹游戏』的意思吧?我完全无法想像内容呢。」
个性拘谨却又好奇心过人的羽纯似乎眨眼间就忘了刚才的忧郁,露出近乎微笑的表情。
「我也想玩玩看呢。」
「是吗?那么有机会的话——」
就在话题逐渐变得活络时,阿春跟羽纯同时抬起了头。
因为他们感觉背脊发寒。不知不觉间,这个西新宿的一角充斥着浓烈的魔力。浓度高到足以缠附肌肤,感觉甚至伸手就能触及。
「这种感觉,跟东京车站那时候一样……?」
「正是如此。多亏银晃晃的小伙子打开鲁鲁克·松温的秘录,还有汝也锻造出杖的关系。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获得了仪式需要的精气。」
不知何时实体化的火之迦具土臭屁地这么说。
「那时候汝等唤来的星海之气都聚集起来了。做得好啊。」
「你说仪式,该不会——」
「嗯。小姑娘啊,如果还没做好觉悟的话,那就赶快吧。」
火之迦具土以金色的眼眸正面看着羽纯。
「履行之前的交易吧。照着妾身要求的做。相对地,妾身将赐予汝力量——不,是力量的火种。能否使其化为火焰就全看汝了。」
「力量的火种……是吗?」
「妾身会让汝的『蛇』,什么水无月的脱胎换骨。」
自称恶魔者面露妖异的微笑伸出了手。此情此景令羽纯吓得倒抽了一口气,整张脸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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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仪式是让十条地做过的那个吗?话说回来,脱胎换骨又是什么意思啊?」
阿春以有些不悦的口气质问火之迦具土。
自称恶魔者饶富兴味地看着阿春,轻松地说:
「把充满这里的精气注入那条『蛇』体内,让即将腐朽的肉体与心金重获新生。就用这小姑娘的身体做为苗床。虽然无法预测这样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但处理起来至少也会比之前容易吧。当然——」
火之迦具土目光锐利地盯着阿春。
「把脱胎换骨的『蛇』取出来是汝的工作。」
「不过,白坂会像那时候的十条地一样痛苦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不付出代价就无法掌握力量啊。」
「白坂身体似乎不太好,而且这种拿交易当藉口逼迫人的行为,我实在是无法赞同。如果是这女孩自己说要做的也就算了……」
阿春难得把真实的情感摆在利害得失前面,消极地表示反对。
可是阿春察觉到了。这种时候白坂羽纯应该会这么主张:
「我——我要做。毕竟这是约定,如果能让水无月的身体恢复健康的话,那我无论如何都想试试看。」
羽纯说出了预料中的话。虽然表情有点僵硬,但却充满了决心。
阿春叹了口气。羽纯的判断是对的。既然能够多少增加一些战力,那就该为此竭尽全力。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没有比这更正确的选择了。
即使如此,阿春还是不干不脆地说出了一点都不像他会说的话。
「我是很想当个过度保护的哥哥阻止你啦……」
「请把这个机会留到以后吧。」
虽然有些生硬,但那不带丝毫杂质的笑容又回来了。
最后羽纯终于带着一如往常的微笑说:
「比起被照顾,我更想被春贺学长使唤呢。」
「使唤?我使唤你?」
「老实说,我之前就在想了。如果可以成为春贺学长的助手,那样应该会很有趣吧。」
阿春惊讶地「咦?」了一声。因为世界上跟坏心眼最扯不上关系的少女露出了恶作剧般的微笑。羽纯压低声音说:
「……其实我跟姊姊不同,小时候最爱的不是正义的侦探,而是怪盗之流。还有嘴巴上说什么发掘探险,却把贵重的遗迹破坏得不留痕迹的考古学家也是……」
「是那个吗?怪盗二十面相(注4 江户川乱步为其少年推理小说系列创造的反派角色,擅长易容,台译千面人。)或琼斯家族(注5 出自电影《法柜奇兵》系列的主角印地安纳琼斯。)之类的。」
「呵呵呵,是啊。所以如果春贺学长不介意的话,希望您能告诉我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
虽然白坂羽纯无疑是个天使,但那本应是纯白色的翅膀里似乎掺杂了少数茶色的羽毛。
得知意外的事实后,阿春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