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还可以——」
羽纯战战兢兢地说,始终没有抬起眼来。
「不、不过我会尽可能努力看看的。这也是为了拯救姊姊啊……」
这么说来,一开始看到水无月是在战斗之中。阿春想起当时那场战斗。
现在回想起来,她光是解决一只拉普多尔就费了很大的功夫。如果是恶路王的话,应该会以雷电般的一击加以秒杀才对。
「刚才也说过了吧。没有必要战斗。」
火之迦具土下车说。
「需要的只是传达汝的祈祷。该怎么做才能实现汝的期望,这让『蛇』自己去想就好。她会想出比不熟练的汝更好的做法。」
「怎么这样……可是——」
「汝不用有自信。刚才没听懂吗?」
「啊……」
羽纯的眼里浮现理解之色,她僵硬地抬起头注视那栋大楼。
然后眨了眨眼,做了个大大的深呼吸。脸上带着挂念重要之人的愁容,不过随即又稍微绷紧了表情。最后她对阿春说:
「虽、虽然没有自信——但我决定相信。春贺学长,请您退下。」
看了羽纯跟平常有些不同的样子,阿春感到惊讶。
他跟性格本应拘谨客气的少女拉开距离,来到了火之迦具土的身旁。
(……还真是一副亲切的老师样呢。真不像你啊。)
(毕竟做了——应该说正准备要做交易嘛。妾身当然得适度地关照人家啊。)
(不过你只是稍微给点建议吧?事情怎么可能会那么顺利……)
不顾既不善良也不诚实的两人正在窃窃私语,羽纯终于开始了。
「水无月,回应我的声音。」
召唤的声音比刚才听到的更有张力。
翡翠色的龙种忽然应声自羽纯头上显现,在金属史莱姆背后摆出架势。水无月周围飘着血雾,将空气染得红通通的。
唰!液态金属上头泛起涟漪。
看来它似乎感应到敌人的出现,因而进入了警戒状态。
「我希望你能救救姊姊。如果为此需要我的力量……不管你要拿多少走都没有关系——!」
羽纯不像爱莎那样怀着强大的意志与斗志操纵着『蛇』。
而是祈祷似的再度于胸前合起双手,并且闭上眼睛。
这样无法观望战况,也不能下达指示,等于是放弃战斗了。不过反过来说,这也表示她决心把自己的性命也托付在水无月的判断上——
「我没自信能够灵巧地指挥你,但我可以相信你……所以拜托你了!」
液态金属跟昨天一样如海啸般开始移动。
它涌向背后的水无月,试图将之整个吞下。相对地,满目疮痍的利维坦『叽啊啊啊啊啊!』地吠吼起来。
同时水无月从口中释放出超音波。
她用《风》之拟似神格撼摇大气引发震动。这股空气的波动轻易刮走了液态金属。
「幸好那个银晃晃的小伙子不在呢。」
见水无月赢得了胜利,火之迦具土臭屁地大放厥词。
「那家伙在就会使用屠龙之技,而且也会赐予眷属『剑』的力量吧。如此一来就不可能赢得这么轻松了。」
「这世界也太好混了吧……」
另一方面,阿春觉得有些扫兴。不过自称恶魔的家伙哼地反驳:
「汝说妾身只是给了些小指示?愚蠢的家伙。邪道之技岂足耗费千言万语就能学会的。」
火之迦具土挺起小女孩的胸部郑重断言。
「刚才的魔术是那小女孩陷于穷途末路之际,无论身心都竭尽全力,最后自己引导出来的。正因为如此才能自然地运用自如。千言万语反而会妨碍她学会诀窍,需要的只有意味深长且足以点醒她的一句话而已。」
「原来如此……」
「汝可要知道妾身做为师父也是很了不起的。」
「不,这次或许真的是这样呢……」
在阿春首度对一脸臭屁的火之迦具土刮目相看的瞬间,水无月尖声呜叫起来。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她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呼唤远方的同伴。这时守护大楼的阳炎障壁突然消灭了。因为刚才那是告知同族『安全』的讯息。
然后,把飘浮在上空的水无月周围染成淡红色的血烟变得越来越浓——
大概是持续使用拟似神格造成了负担,导致出血量增加吧。羽纯连忙大叫:
「谢谢你,水无月!已经没事了,你可以休息了!」
翡翠色的龙蛇型利维坦逐渐消失。
另一方面,阿春进入了大楼内。入口附近损坏得很严重。恐怕是巨大生物——恶路王强行闯进这里的关系吧。
结果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