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没有多久的时候。
红帽子死去后百华从它留下的黑砂里捡到的牙齿状的炼机器。
关于这个炼机器,相熟的研究所给出了“该炼机器有极大可能能让炼蛇的行动具有明确的指向性”的鉴定结论,就是在被小町告知这件事之后。
“麻烦啊。”
放学后。
学园岛的,本就几乎没有人烟的,在这个时间就更是见不到人影的环岛道路上。
“没想到,岩代同学。连叛逆少女都带着……我忘记说可以的话请你一个人来了。”
学园外,在没有其他教职员工的地方,如往常一样叼着烟笑着的国语老师,被无情的上司派到扶桑群岛的文屋说道。零对此低声道。
“你嘴上说麻烦脸上倒是很愉悦。”
进入秋季后,整个春夏两季经常能在学园岛的海岸看到的飞在空中的鲣鸟的数量大为减少。空气里的味道与夏季相比感觉也有变化。
压着随风飘舞的头发,叛逆少女冷冷地接道。
“好了,快点说有什么事。那个……是叫文屋吧?对零说希望让他调教我这件事的人到底是谁,虽然我是没多大兴趣的,不过姑且还是能缩小到几个候选者的。我是没通过共振错觉清楚地‘看到’,但你本来就是候选者之中最有可能的之一。”
“是因为我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师身上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的缘故?”
对文屋的调侃,百华觉得无聊似地回答道。
“你在意我的眼神,就不是单纯的新老师的好奇。还有,虽然你和零一起来岛,却经常找零的样子。明明你们之间看不出关系有那么好。”
“我和岩代同学关系很好哦。意气相投到感觉不到年龄差距——”
“这种事无所谓。你的上司什么的——摆着臭架子在本土的办公室里就知道多嘴多舌的暴发户的事情,赶紧给我说。”
这是文屋在走廊和零擦肩而过时对零说的事情。
零也催促文屋。
“不管你忘了说要我一个人来这件事。至今为止,明明知道共振错觉却淡定地与我接触,这就说明你们没有要对百华隐瞒的意思吧。你上司之类的那个人没有说要对百华保密吧。”
“嘛,连对新宫百华都保密这种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的上司没可能蠢到这么说。说到底,今天的事情并不是我的上司的要求,而是我的独断……麻烦啊这话是骗人的。无论如何,打出公开你们之间发生了共振错觉这一事实这个先手的是你们俩。”
文屋的笑意变深了。
“对岩代同学这么说了之后,到底是会一个人来呢,还是会带着女朋友一起来呢,我觉得是对半开的。不,非要说哪边的话,我在自己心里赌的是后者。新宫同学对我的上司是谁已经有所猜想的样子呢。”
“没错吧?”
“猜对了哦。我不会找托词。事到如今也没有隐藏的意义了。”
总之,零认为需要和文屋好好谈一次。
虽然不知道他会说多少真话,也未必能看透他的话就是了。不过,这一个月时间里零有点忙,一直没找到机会。
卷入业平他们和扶桑本岛的混乱实在太多太大。
首先,零主动和父亲以及栞那取得联络确认共振错觉公开后老家和周边有没有可疑的动向,并尽可能地商讨对策。此外,百华理所当然地对“学园”和管理厅询问了业平的事情,同时还向百华的母亲——新宫一花曾经在职的研究所和多少有所交流的研究人员们也做了询问。结果上,得知的情报并不算少。
业平直到几年前还隶属于与一花相同的研究所。
进一步的,他有与一花相当紧密的协作参与研究与开发。
百华表示,按这个情况,虽然自己碰巧不知道,但就算真的知道这个人也没什么奇怪的。
业平这个名字也并非假名而是本名,全名是业平鹈月。虽然不知道他是有完全隐藏身份的自信,又或者是被知道了身份也完全无所谓,但感觉应该是无所谓那边。与百华的“无畏礼服”有关的之外的研究和开发的内容是机密所以就算百华纠缠也没有得到情报,但是至少还是知道了从几年前开始业平就行踪不明,得知他在扶桑本岛做的各种行动的事情之后研究所方面也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这样的情报。
他似乎是一位相当优秀的……甚至不输给一花的优秀研究人员。
而那个跟着这位业平的伊莲涅……当然,虽然有包含百华的证词在内的大量事实证据,但因为没有决定性的情报,接受了小町的报告的“学园”和管理厅似乎在烦恼是否要把此事传达给相关的各方面。尤其是,对于现在与日本一样居于炼机器开发前沿的美国。这方面正是大人们之间意见不一致的地方,这也是百华说的。
与零他们这些“学园”的普通学生直接相关的事情方面,扶桑学园岛与扶桑本岛的关系变化是最为重大的。
在红帽子出现并被击破后,如小町预想的一样,“学园”的学生前往扶桑本岛被要求进行自我克制——实际上就是禁止。
关于这方面,毫无疑问最最辛苦最最努力的是小町。虽然上级个体出现后暂时要自我克制是没有办法的,但是击毙蛇的是停留在本岛的“学园”的学生们这件事,提醒注意这次的蛇的出现未必与停留在本岛的“孩子们”有关,不应凭想象而是应该根据正确的情报做出今后的方针,她向各方面强烈呼吁着。
作为证人和狩猎蛇的当事人,零也被小町拜托一同帮忙,代替百华与“学园”和管理厅的大人们进行了多次谈话。虽然管理厅的边缘职员的父亲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