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玲子把打开状态的舞蹈伞对准登陆的蛇,伞头化作了炮口,伞面泛起涟漪,化作粗厚椭圆的大扇骨像动脉一样搏动着,发生了同样变化的小骨放出了桃色的冷光——射出的火焰光束笔直命中了蛇发生爆炸,把蛇的身体和内部的茧的大半吹飞了。在离沙滩一段距离的地方待机的学生们根据小町的指示冲向飞散羽化的剩余的下级个体的时候。
“——……零哥哥。”
按照预定的那样干掉主力,让舞蹈伞化作盾牌闭上眼睛的琥玲子在暴风收束的同时转过身子,然后竟如此叫道——
折叠起舞蹈伞后,琥玲子竟然几乎以带“球”撞人之势冲向了站在小町身旁观察情况的零——
“零哥哥,看,看到没有……!?琥玲子,琥玲子,做到了哦……!虽然和百华前辈还完全不能比,可是——”
“——哇,等,等一下小琥玲子,还……还没有全干掉呢!?要是不好好看着高中部的学生们把下级个体全部处理掉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啊。
零和百华搞得新宫百华叛逆大全企划的准备工作,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琥玲子也加入其中帮忙,文屋知道了这件事。在知道这件事后文屋做了各种调查,于是得出了琥玲子和其他自治会成员以及大部分岛内学生不一样或许并不讨厌百华的结论。但是……这是怎么回事。
望着变得相当亲近零闹闹腾腾的琥玲子和指导完全结束前都严肃认真的从旁学习满脸困扰的零,想必文屋的脸上想必也是充满疑惑吧。小町姑且为了以防万一派来跟着文屋的护卫,自治会成员,文屋负责的班级的成员之一,高一五班的霜川丈太郎说了句,“文屋老师的心情我非常理解”。
“我们学生自治会在昨天发现了这件事之后也吓了一跳呢。”
“…………不,怎么说呢……‘学园’里是不是有种把一部分上级生称作哥哥的未知风俗啊?”
霜川那张配给男人有些浪费的纤细面孔上出现了苦笑。
“包括我在内的‘孩子们’有许多并不了解家人这一事物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对于家人抱持着类似于特殊宝物一样的印象,憧憬着有只属于自己的哥哥,姐姐的学生……意外的多,琥玲子以前也有说过类似的话不过……哎呀,没想到居然会对零。”
“小琥玲子应该很怕生吧?”
“您知道的真清楚。所以我们才那么惊讶……在自治会内部的闲聊中我们还开玩笑她要是有一天叫新宫百华姐姐该怎么办呢。”
“小琥玲子现在是不是还在帮岩代同学他们的忙啊。”
“没错,您连这个都知道啊。似乎是这样的。说实话我们对此也很吃惊。嘛,毕竟零也在所以我觉得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就是了……”
——真有趣
文屋如此想到。这件事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含义呢。是百华施加了什么影响,又或是没有呢。光是看看就能感觉到了,这份感觉除了自己之外也绝对有别人产生才对。就文屋个人而言,他不讨厌像零这样的青涩青年,所以他想再一次的……提醒零注意。
包含文屋自身在内,黑暗究竟潜藏何处是不为人知的……
小町在俯瞰着高中生们处置下级个体的沙滩,观察战况的时候,时而会朝零还有琥玲子投以严肃的视线。
小町这个视线的意义,先放在一边吧。
吊起嘴角笑着的文屋想到。
喜欢风情万种的女人的文屋虽然是对乳臭未干的初中生高中生没有兴趣,不过,尽管如此……被小町这般的美少女投以热情的视线,被琥玲子这样可爱的初中生唤作哥哥,与光看外表比任何古风人偶都更具艺术气息的百华之间相处的似乎也惊人的顺利。
真是让人羡慕啊,岩代同学。
我到底有多少年没正经有女朋友了啊。
……那么,盛夏祭到底会有什么牛鬼蛇神出没呢——
并非指生于深海的怪物,而是这个词的本来意义上的。(译注:这里指的本意指的是形形色色的坏人这个比喻义。)
*
琥玲子在取得了许可之后开始称呼零为“零哥哥”之后比一开始更轻松的造访预备教室,而新宫百华叛逆大全的准备也顺利进行。
百华还是老样子把琥玲子的知识当做贵重的宝物,欢迎她填补自己记忆的空白,途中,零有报告过琥玲子来帮零他们做准备的事在一部分学生间造成了“他们莫非是要以盛夏祭为幌子分裂学生自治会……?”的传言,百华高兴地来了句“活该”。
琥玲子并没有像零那样甚至都经常出入百华的家,不过几次还是有的。有一次,琥玲子战战兢兢地问“……那个……百华前辈,琥玲子,来前辈家叨扰……还连琥玲子的晚饭一起做了……真的可以吗……”之后,百华回答,“……平时的话绝对是不行的,现在只是因为让你帮忙准备企划所以不给你回礼我心里过不去。”。至少,企划的准备因为有琥玲子提高了效率,百华对琥玲子的帮助是感谢的,这点毫无疑问。
期间。
“零哥哥,百华前辈……那,那个,可……可以的话,那个,如,如果不要也没有关系的……作为最近受你们照顾的回礼,琥玲子,借了厨房做了点饼干……如果在做准备工作的时候你们愿意吃的话,就太好了……”
“诶?啊,谢谢。我不客气了。百华呢……?”
“饼干的话,我吃点吧。……没下毒吧。像是吃了会发情的媚药那种。在零的色情书籍上有过那种场景。”
诶……!?零哥哥!?零哥哥……喜欢……那种的吗……听,听到这种事之后,琥玲子,心里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