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并非是自己的妄想。
接着,依然惊呆着的零看向了一脸愕然,如梦方醒般地微微张着嘴的,颤抖着的少女。
“……你的名字。”
零第一次听到的少女的声音宛如在这片森林中听到的鸟鸣一般。小虫飞过耳畔的振翅声清晰可闻。虽然森林里连风都吹不进来,被浓密的绿意和土的味道填满,但整片森林时而会摇动几下,发出树叶摩擦的声音。
“是岩代零吗……?”
说出了自己未曾告知过的,也不该是初次见面就会知道的事情的少女陷入了无可比拟的害羞之中,她露着忍都忍不住的颤抖表情,那美丽的脸庞整个都红了,红的直透耳根。
就和她身上穿着的礼服一样的颜色。
※
那些家伙是以同类为目标的吧,就叫怪物把怪物给。
零在开学典礼的前一天得知了存在着这些侈谈的大人们的事情。
这是在距离日本本土直线距离约一千公里之外,朝远海的扶桑群岛开了超过一整天的货船“扶桑丸二号”的甲板上发生的事情。
文屋宗贞说着这件事的时候,零在做什么呢,他正伸手抚着面色铁青,嘴巴对准塑料袋的大友菖蒲(北海道生人)的后背。
“呕——————”
“你没事吧?朝远处看会轻松些。”
“谢……没关系……唔咕,呕————”
“……该怎么说呢,对不起哦?都是我说要打牌来消磨时间的错。总之你先望望风景吧——啊不好意思,你刚才,在说什么呢?”
零抚着菖蒲的后背回过了头,正吐着烟的文屋饶有兴致的看着零。
“岩代君,你很会照顾人呢。”
“是,是吗?没人能无视将会成为自己同级生的人在眼前如此难受的吧。嘛,不过,谢谢您的夸奖。”
“看来也很有教养。虽然我对你为何选择上扶桑的‘学园’很感兴趣……嘛这件事先放放好
了。我说的,是小菖蒲从黎明前就在外海飘了几小时,被弄得像这样吐个不停的原因哦。”
文屋是个身高很高,姿势端正,穿着便宜的西服套装的男人。
他的年龄据说是三十六岁。光看那张瘦脸应该会更显年轻一些,但那潦倒的样子反而让他显老。
在不久之前,菖蒲还没晕船的时候,在堪比货物区的窄小旅客用船舱里,他们一起玩抽鬼牌,文屋还教着怎么玩会让人神经衰弱的德州扑克。
他和菖蒲一样,在今天天没亮的时候就等在候船室里,“是要和你搭同一条船去学园岛的新任国语教师哦”,学园的职员是这么向零介绍的,不过零也并不讨厌这种不条条框框,不拘泥的大人。
“不是小菖蒲的体质问题吗?”
“当然和那也很有关系。但是,我想说的,是更根本性的问题。现状上看,因为巧妙解决了关于学园岛的‘孩子们’和那些家伙一样是怪物的争论,保持这样下去就可以了嘛——噢噢,请不要误会,我不是这么想才说的这烦人话的。是大人物里有这么想的人在。”
那些家伙是什么啊,零并没有如此提问。
因为他注意到了这句话的脉络。
取而代之,零提出了更简单的问题。
“这和晕船又有什么关系呢?”
文屋咬住烟,露出牙齿笑道。
“是关于预算编制的无聊话题。天然动植物很多所以需要加以保护这种想法已经被扔在了天边,扶桑本岛正在造紧急时刻用的跑道,而学园岛也有直升飞机等交通方法。但是,为了我以及你们这些底层人物开通定期通航之外的交运就太浪费了。”
零把握住了文屋话中的要点,准确地插话道。
“那些家伙正如期望那样的活动着,而针对此做出的防卫和研究预算已经够了,所以保持这样就可以了,是这个意思吗?”
“没错没错。没有多余的钱花在航班上。和货物一起晃晃悠悠地来,就是这个意思……你理解的真快。莫非岩代君也和我一样是周刊志和月刊炼机的忠实读者?”(译注:这里指飞机航班)
零苦笑着否定。
“因为我决定在这里上学,肯定会对这座岛还有炼气方面的事情做事前调查啊……而且,就算不读那些杂志来做事前调查也——”
“——也能知道大致的状况,是吗。确实如此啊。国内的‘孩子们’几乎都被集中于一处养育,而这个养育所又特地设在了太平洋的岛上。从大家都没法坦率地把这么做的理由说出口这点就能明白呢。”
吐出烟雾的文屋把自己口中的那个难以说出口的常识给直接说了出来。
“是为了把‘孩子们’作为那些家伙的‘靶子’。”
“炼气”——最初曾因为它或许会改变世界而引发的骚动,但在那之后,因为它只能做到让专门的检测仪器的指针摇动这一件事,是传心术却又不是,便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被烙下了没有被称为超能力的价值的无意义能力的烙印。在这个不完全的超感官知觉(ESP)通过“增幅器”的开发首次被观测的几十年后。
在日美联合研究团队的主导下,“炼机器”突然发明了出来。借此,终于实际证明了“只能发信没法进行收信的残次超能力”——炼气的有用性。长久以来没有丝毫进步仿佛就像是虚假的一样,技术开发加速推进。“增幅器”小型化,简单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