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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躺卧在床上盯着我看的茱莉一点头,我就把房里的电灯关了。
瞬间,原本明亮的室内一片漆黑,我也在床上躺下。
「「…………」」
黑暗中,彼此都没有开口,沉默的时间不断流逝。
不久,我才用比关灯时更低沉的语气先开口。
「……好久没像这样睡在一起了呢。」
「对啊。真的很久。」
虽然也可以催她快点说出想说的话,我却刻意转换话题。
「听我说,茱莉。要你别介意或许很难……可是,你真的不需要那么内疚,好吗?」
说到这里,我在内心否定自己说话的方式。
「话虽如此……之前才对你隐瞒自己真正心情的我,或许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我在黑暗中苦笑着抚摸茱莉的头。
「觉得寂寞或难受时,希望你能说出真心话,到时候我会——」
「我会抱着茱莉」——差点这么说出口,却因为太害羞而改口。
「我、我至少可以陪你一起睡觉。」
「……不管几次都可以吗?」
「……如、如果你觉得寂寞的话。」
一周两次对我而言已很吃力,现在简直是自己挖了一个更大的洞跳下去(?)。
「谢谢你,透流。」
床发出嘎吱声。
茱莉转过身来,把头轻轻靠在我胸口。
「因为我们是『绊双刃』嘛。」
我用手指扒梳她的银发,明知她看不见,还是试着对她微笑。
发丝摸起来像绢丝般舒服,梳着梳着我也觉得舒服了起来——
「……你要说的是什么?」
差不多该言归正传了。
「其实,我有事想问透流……」
「问我?」
还以为一定是上次那件事,我有些意外地反问——
「到底是什么不够?」
「咦……?」
出乎意料的问题,使我心跳加速。
「从透流出院之后,我就听到你自言自语了好几次。」
「这样啊……」
或许是在发呆时,自己不知不觉说出口了吧。
「我知道要你全部告诉我可能很难,尤其是与透流的目的有关的事……所以,只要在可以说的范围内就行了……」
「……我该不会让你担心了吧?」
一阵沉默之后,茱莉才点点头。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隐瞒……只是,我自己也还没整理好想法。」
老实说,就算已经整理好了,我也不会主动说出口吧。
「我一直在回想和那个家伙——和榊决斗时的事。有几件事让我很在意,其中也有已经明白的地方。那就是茱莉听见的『不够』。」
「……是指『力量』吗?」
「这也有,不过,不只这个。」
「怎么说……?」
「就是有某种东西不够。」
听我这么一说,茱莉重复了一次「某种东西吗……」
「明明说自己已经明白了,却又说出这么笼统的话,真是抱歉。」
没错,就是有某种东西不够。
不是「力量」而是其他的什么,某种决定性的东西。
如果没有那个,就算获得足以与榊匹敌的「力量」——我也赢不了。
即使还不知道那个「某种东西」是什么,我却能如此确信,真是不可思议。
这就是这几天来一直困扰我的事。
「这样啊……」过了一会儿,茱莉才这么低喃。
「抱歉,让你担心了。」
「不会。强迫你说出来,我才该道歉。」
「我没有被强迫喔,别这么说。」
虽然是她先问的,不想说的事我还是不会说。
就算是对茱莉,也一样。
刚出院时我曾对她隐瞒真正的心情,只不过后来还是丑态毕露了。
「呃……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茱莉。」
怀着感谢的心情,再次抚摸她的头发——
「因为我总是看着透流啊……透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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