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跟耕介一起回家,现在却要独自一人负责打扫,感觉还真倒霉耶。」
这位少女的身材十分娇小,而且还一脸寂寞地叹了口气,至于她那头兽耳般的发型则是沮丧地垂了下来。
天姐卷起和服的袖子并且以带子固定住,然后折起裙摆以抹布在擦拭地板。
「天姐!你来得正好,我们正想找你呢。」
「咦!?」
天姐听见声音后,惊讶地扭头看着我。她除了将眼睛睁得很大之外,瞳孔还随之稍稍缩小。
她一脸羞红地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啊、那个,耕介……原来……你在这里呀……真、真是好巧呢。」
天姐发现在场众人都听见她刚才的发言之后,随即用力握住自己手中的抹布。感觉上若是让她被人追究此事也挺可怜的,因此我立刻开口提问:
「我有件事想请教天姐。关于集训时的训练方式,比起以往没有更为严苛吗?」
就算训练方式十分严苛,我也不觉得会导致社员们得请假在家休养好几天。但是为了确实排除这个可能性来进行后续的推论,还是得先确认清楚。
「啊、嗯,是没有比较严苛……由于那天的气候也非常炎热,社长还特地经常让我们休息去补充水分,因此大家在练习结束回到房间之后,还有精神一起玩扑克牌等游戏喔。但是唯独第二天早上病倒的坂本学姐,因为她趁着大家休息时还在确认排练的动作,所以在吃晚餐时显得有些痛苦。」
「……这样啊。」
所以确实一如学姐所言,训练方式本身并没有太过严苛。想必是坂本学姐太勉强自己的关系,所以隔天早上才会病倒。
「谢谢你提供我们更多的讯息做为参考,天姐。」
「听你这么说我也很高兴。那、那个……因为我还有事要忙,所以先失陪啰!」
十分在意大家视线的天姐已经害羞到耳根子都发红,于是她赶忙回复原先擦地板的姿势默默地离开现场。
虽然天姐以前总是表现得很大方,但她现在那种没自信的模样该说是容易勾起别人的保护欲,老实说可爱到还挺迷人的呢——啊、总之先不提这些。
「东云,这么一来就能够证明社员们并非是因为集训时的疲劳、食物中毒或旅馆内有传染病而病倒吧?」
「嗯,这些可能性都低到应该没有问题才对,但是……龟乃学姐,那位坂本学姐的病症难道没有很强的传染性吗?」
「嗯,根据小绫传来的简讯,医生说她只是得了感冒而已~感觉上很难传染给每一个人喔~」
「这样啊……那就一如育野同学所言,刚才说的三种情况都已经证明不必纳入考量之内,因此直接从候补因素中剔除会比较好。」
因为已经得出了这个结论,所以我们能够专心进行下个推测了。
话虽如此,但我接下来能够想到的原因就只有……
「那么,果真是因为诅咒吗……?」
听着爱泽胆怯地如此说道,我也只能无言以对。
「虽然这很令人难以置信,但我已经想象不出其他原因也是事实。老阅娘,首先能请你解释一下诅咒房间的原由吗?」
「可以啊。对于假日就只知道参加那些无聊的社团活动,从来不肯乖乖回来帮忙的孙女难得愿意来协助家里工作,这件事让我感到十分欣慰,就特别答应你们吧。」
「唔……」
学姐那慵懒的眼神忽然变得很锐利,并且直直地盯着老板娘。
难道这两人的关系很不好吗……?
因为老板娘没有理会学姐,准备开始解释诅咒房间的原由,所以爱泽紧张地往我身边靠了过来。
「这件事发生在江户时代。当时相传只要在十二天内走遍栗山境内所有的寺庙,最后抵达坐落于另一头的雄伟神社——谏访神社,就能够实现自身的愿望。并且——」
「老板娘你接下来要说的,就是有想要实现愿望的参拜者刚好住在那个房间里对吧?」
「……哦——你的反应挺快嘛。」
老板娘闭起一只眼睛,佩服地对着东云咧嘴一笑,然后又继续说下去。
「叫做喜八与阿初的年轻男女住进了那个房间。由于两人的身分相差悬殊,他们是为了能够顺利结为连理才来此地参拜。但是阿初在途中扭伤了脚,没办法在期限内走遍所有寺庙,两人在理解其中的含意之后深感绝望,结果——」
「……就在那个房间内自杀了。」
东云露出微妙的表情说出此话,老板娘听见之后,露出凝重的表情点头。
「当时似乎特别流行情侣殉情。喜八在协助阿初上吊后,便以护身用的短刀割喉自尽。当被人发现时,阿初的遗体就吊在那个房间内,至于天花板上则是染满了喜八体内喷洒出来的鲜血——关于那个诅咒的故事便到此为止。」
目前正值山风刮起的黄昏时分,加上在这一片寂静之中听见远处传来的虫鸣声,令人不禁感到背脊一阵发凉。
不知爱泽是否碍于老板娘也在现场的关系,并没有像在社团活动室内当时那样抱着我,而是克制地只抓着我的榇衫袖子。
「……既然是流行情侣殉情的时代,应该就是近松门左卫门所写的殉情类小说•净琉璃十分流行的元禄年间吧。距今大约是三百年前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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