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从早上开始就急着想知道答案的我跟爱泽分别坐在东云的两侧,并且正以炽热的视线紧盯着她。不过当事人始终维持着一脸冷静的模样,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
天姐与龟乃学姐也露出真挚的眼神看着东云。至于仓岛学姐因为大病初愈的关系,所以只是脸色苍白地低着头。东云露出像是在关心的温柔眼神看着仓岛学姐,并且似乎很享受夏日所带来的喧嚣般,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对于摆出如此态度的东云,天姐再也按捺不住性子,她先是将身体向前一倾,接着用手撑在桌上大声说道。
「东云伊吹,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呢!?当我们趁着午休前去确认其他社员们的出缺席情况之后,确实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每个人都因为退烧或病情好转而前来学校上课耶!」
「我因为身为社长的关系也有加以确认过,从一年级至三年级全体社员们都有来学校上课。伊吹学妹,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呢?」
切换成社长模式的龟乃学姐竖起剑眉,露出认真的表情直接切入问题核心。反观东云则是一派轻松的模样,轻轻地阖起上下两侧的眼睫毛,以眼皮盖住她那对漂亮的眼睛。
「我为什么会知道此事,在回答各位这点之前,我想先来问问罹患不明病症的代表——仓岛学姐几个问题可以吗?」
「……是、是无妨,不过我还有点发烧,希望别聊太久。」
「这是当然。」
仓岛学姐以有些吃力的模样,把她那及肩的长发拨到耳后,并且接连咳嗽了好几次。
仓岛学姐看起来好像真的很不舒服。
我因为昨晚有些着凉的关系,体温也有些偏高,所以多少能够理解她的感受。
「事不宜迟,我想请教几个关于你病倒之后的症状与养病期间的问题。」
「小雪,你不必勉强自己喔,只要慢慢回答就好~……」
「嗯……抱歉,步梦,害你担心了。」
仓岛学姐对搀扶着自己的龟乃学姐露出有些尴尬且虚弱的笑容,接着便稍稍撑起身体。她那神情真挚的脸庞有些发红,看来应该比我们想象中更加不舒服吧。
「……我是在上周五开始出现身体不适的症状,也是社团里最后一个病倒的人。症状只有发烧与咳嗽而已。但是前往就医之后,结果跟其他人一样,医生都说诊断不出病因。然后到了昨天,也就是星期一晚上才逐渐好转,到了今天早上起床时,我发现身体已经康复到能够回学校上课了……」
仓岛学姐似乎因为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导致她就像刚慢跑完一样,因为不断大口喘气而上下晃动着肩膀。
「其他人的回答也跟仓岛学姐差不多……都是昨天晚上至今天早上逐渐康复的。但是这样的偶然,一般来说根本不可能会出现。」
「就是说啊~……所以这次果然是~」
「请等一下,学姐。」
东云轻轻地拨了一下她那头乌溜秀发,开口否定龟乃学姐的推论。
「……东云,难道你想说这起事件不是诅咒所造成的吗?」
「那当然啰,因为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诅咒。」
瞧东云说得如此斩钉截铁,看来她是真的打从心底不相信诅咒的存在。假如昨天换成是东云睡在诅咒房间里的话,相信她肯定有别于我立刻倒头就睡吧。
「伊吹……但是大家得了原因不明的病症又同时康复,这种事就只有谣传的诅咒之力才能够办到吧。还记得传闻有提到,如果运气好的话,只要过了十天就会得救不是吗?」
「关键就在这里,其实是躲在社员之中的犯人利用了这则传闻来借题发挥而已。」
在场众人几乎都被东云的这番发言给吓到,不过除了某一个人以外……
「咦、先等一下!东云!直到所有社员们都病倒,促使龟乃学姐向天姐坦白之前,社团里知道那个房间受到诅咒的人应当就只有龟乃学姐一个而已不是吗?你现在却说是其他社员故意利用这则传闻,我想应该是不太可能吧。」
「确实一如育野同学说的。假如不知情的话,根本无从借题发挥。」
但是东云却闭起单边眼睛,露出一脸俏皮的笑容。
「前提是……真的没有其他人知道那则传闻。」
「咦?」
原先一头雾水的我,此时开始反复思索着。
假设拉拉队社里有人知道这则传闻,或许会利用这点请假在家休养也说不定。就算此人被龟乃学姐质疑,也只要假装没听过诅咒的传闻,回答「我因为原因不明的高烧病倒」即可。接着等过了十天,再装作若无其事地来学校上课,就能够拿诅咒来当成借口了。
「……东云,你的意思是有个社员听说过那则传闻,然后联合其他社员来蒙骗龟乃学姐,藉此请假不来参加社团活动是吗?」
「等等,育野,不过犯人又是如何得知诅咒的事情呢?拉拉队社里除了龟乃学姐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那则传闻,而且学姐也没有跟其他人提过不是吗?如此一来是怎么得知的呢?」
「爱泽同学,我相信龟乃学姐应该也知道犯人是如何打听到那则传闻的喔。」
「咦、我吗……?」
学姐因为突然被人点名,所以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指着自己。
「是的,学姐应该知道才对。就是在集训那天,与知晓诅咒传闻之人畅谈许久的该位社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