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睡觉了。
我先是看着天姐那有如孩童般的天真睡容,然后也跟着闭上双眼。
时间来到万物沉睡的丑时三刻。
恶梦也随之而来。
沙沙…………沙沙…………沙沙…………
入口处传来了类似拖着步伐的声响,此声响诡异到几乎会让人血管中的血液都为之冻结。我因为太过害怕,所以别说是把眼睛睁开,就连正常呼吸都有困难。接着脚步声来到了附近,开始沿着我跟天姐的周围绕来绕去。
难、难道说……这就是坂本学姐在半夜里所看见的光景……!?
对方花了一分钟绕行一圈,接着又花了一分钟再绕行一圈。这个令人倍感煎熬的情况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接着周围的脚步声忽然消失了。
…………已经……离开了吗?
我像是重新找回五感般,花了好几秒才把累积在嘴内的口水咽下去。又过了一段时间,周遭依然是寂静无声,诡异的气息也消失无踪,我这才放心地睁开双眼。
但是一张披头散发的女性脸孔,直接贴在我的面前。
我的意识随即遭到强制中断。
隔天早上,朝阳照射在我的脸上。当我的身体被人给用力地摇晃之后,便立刻睁开了双眼。
「啊、咦……爱泽?」
「你可终于醒了……我说育野呀,这情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身穿制服且脸颊稍稍泛红的爱泽,以跪坐的姿势含蓄地指着我的胸口附近。
东云则是站在她的背后,露出一张令人不寒而栗的灿笑俯视着我。
「咦……什么情况………………」
我一边揉着还无法完全睁开的眼睛,一边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接着就被眼前的光景吓得倒吸一口气并且停下动作。
浴衣领口大开的龟乃学姐,正以她那不输给写真女星的爆乳压在我的胸口上,并且还发出睡得十分安稳的细微鼾声。至于天姐则是维持着昨晚那样的姿势抱住我的腰间,还一边以额头磨蹭着我的腹部,一边像是十分幸福般地说着梦话。
「育野同学,我也要请你务必好好解释一下。」
「你、你们先等一下!这情况老实说连我也一头雾水——」
不对,等等喔…………我想起来了!
记得我昨晚碰到坂本学姐看见的那个幽灵之后,就忽然失去意识了。
我对两人简单解释完昨晚的前因后果,接着立刻叫醒天姐与学姐。
「——龟乃学姐,为什么你要跑进我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呢?」
现在仔细想想,我最后看见的那张脸确实很像是龟乃学姐,因此昨晚应该就是她在我的房间里四处徘徊。
以内八姿势坐在被子上的学姐露出香肩,一副像是还没睡醒的模样揉着眼睛。
「咦~……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耶~我还记得自己在半夜起床上完厕所之后,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接下来我就没有印象了~」
「嗯~~……记得集训的第二天早上,步梦学姐也趴在林学姐的身上睡觉,因此被大家嘲笑一番。」
起身的天姐也维持着与学姐一样的坐姿,睡眼惺忪地揉着自己的眼睛。
原先露出一脸复杂表情的爱泽,忽然开心地拍了一下手。
「啊!所以说坂本学姐看见的幽灵,其实就是龟乃学姐啰!?」
「嗯,因为双方发生的情况都一样,所以我也是这么认为。」
就在这个瞬间,我们成功查明了出没于集训当晚的女幽灵究竟是谁。
不过就算如此,也并非解决了这起事件。居住过这个诅咒房间的大多数拉拉队社员们都因为不明高烧而病倒的理由,既不是因为疲劳也不是食物中毒,更不是旅馆内爆发传染病,所以目前除了诅咒以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了。
但是对于我们文艺社的最强王牌而言,似乎光是有这个情报就已经足够了。
「谜题已经全部解开了。」
东云像个名侦探般地以凛然的口吻宣布破案,然后用手拨了拨她那滑顺亮丽的秀发。
虽然我因为听东云说过只要查明幽灵的身分,她就能够解决这起事件而没有感到特别惊讶,不过爱泽是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听见这句话,所以她惊讶地抬起头来并且睁大双眼。
「伊吹……你光凭刚才的情报就已经知道真相了吗?」
「嗯,我相信卧病在床的所有拉拉队社员,今天应该都会很有精神地来学校上课。」
听见东云的这句话之后,这次轮到我跟睡眼惺忪的另外两人讶异地瞪大双眼。
当天的午休时间,文艺社所有成员与天姐、龟乃学姐以及回复健康而前来学校上课的仓岛学姐,以两方人马彼此对坐的方式坐在文艺社活动室的沙发上。
由于这个房间里依然没有电风扇,唯一能仰赖的就只有偶尔从窗户吹进来的阵阵凉风而已。
「东云,差不多可以麻烦你解释一下来龙去脉了吗?」
「我也一样很想赶快知道真相,所以可是一直期盼着午休的到来喔。」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