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对了,我想顺便请教一下,有没有什么能在战斗时掌握节奏的诀窍?」
「这种事要靠习惯、习惯——」
沉浸在思考中的利维佐,给了个十分随便的答案。
3 「炎发灼眼的杀手」夏娜
如血般赤红的夕阳下,三而为二的一行人漫步前行。
他们混进了淹没闹区的人群里,一同迈向战场。
从神器「克库特斯」中,传来「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带着讶异的询问:
「你说想临时改变计划?」
「不行吗?」
走在旁边的坂井悠二,没有说出任何有关秘密会面的事,只提出了他们的结论。
亚拉斯特尔无法看出这次转换方针的意图。
「包含『王子』在内,他们『玛加伯兄弟』已经开始往目的地集结……到这个时候才变更计划,不会造成影响吗?」
「嗯。」
悠二十分自然地颔首。
「我想将收拾局面的方法做个大幅度调整。」
「嗯……」
亚拉斯特尔察觉这是在诱导发问,他的合约人「炎发灼眼的杀手」夏娜将吃到一半的鲷鱼烧放回袋中,只说了一句话:
「先说来听听。」
「嗯。」
她没有质疑变更的理由。悠二感受到了其中的信赖,带着微笑响应。
弥漫着战斗预感的如血夕阳,染红了他们的视野。
然而,那对迈向明天的人们来说,是个值得骄傲的黑暗入口。
所以,他们没有犹疑,笔直前进。
看着同样的路,踩着同样的步伐。
此地,有一项新世界「无何有镜」带来的成果。
这是一颗有毒的果实——名为「玛加伯兄弟」的集团。
新世界创造后的大流入,造成为时数月的混沌期。经过这段时间,新来的「红世使徒」们已对这个世界有了某种程度上的了解。大多数在受到教训或看见受到教训的他人后,便从一时的狂热中清醒,不再毫无意义地放肆;然而世间事总有例外。
「玛加伯兄弟」,便是例外之一。
他们没有自力追寻欲望对象的气概,却又不想安稳怠惰地度日。
只是对于某种名为「世界变革」的访客抱持着莫名的兴奋。
只是为了找出让兴奋之情爆发的机会与场所而随意地徘徊。
这种颇为棘手的现象,也可以说是群情激昂所带来的副作用之一。
这群没什么团体意识的家伙,之所以会出现可称之为集团的共通性并走上同样的路,有着明确的理由——新世界产生的某种流行。连「迴世行者」坂井悠二,甚至「逆理仲裁者」贝露佩欧露也没预料到这件事。
那就是伪谕……虚伪的神谕开始蔓延。
来到新世界的新人之中,出现了几名无赖,诈称自己得到了引导神「觉之啸吟」沙哈尔的神谕,要整合大家的热情。
他们之所以胆敢做出这种冒渎的行为,是出于对新世界「无何有镜」创造神话的羡望和嫉妒。这场与创造神、引导神,以及天谴神三者都扯上关系的战役无比壮烈,没能来得及参战的懊悔,以及犹豫不决错过战事所造成的不安,让他们产生了一个强烈的念头。
我也得做点什么!
他们对于使诈哄骗、煽动事端一点罪恶感也没有,反倒任由焦躁的热情驱使,沉醉在虚荣的欢喜之中。
受到引导与煽动的大多数新人,也只差在比这些宣传伪谕的家伙们晚到新世界而已,心情上没什么分别。
没有一个新人晓得旧世界那场激战的实情。引导神的神谕是在怎么样的状况下,以怎么样的形式降临,他们并不知道。因此,他们无法辨别神谕的真假。然而,实际上对于认同者们而言,真假根本不重要。
我也得做点什么!
只要有个方向能够满足这种饥渴就好。至于在哪里、给谁、怎么样添麻烦,我才不管。我们乃是「红世使徒」,期望这么做又有什么错?
这种在集团中逐渐膨胀的自我表现欲,正是新人们的特征。创世神话在口耳相传中混进了种种夸饰与胡扯,变得愈来愈华丽。见到他们试图赶上传说的瞎闹——迟来者的吶喊与妄动——模样,令无法共鸣的老手们有了戒心。在混沌期,老手们即使做出过去自己所嘲笑的自相残杀愚行,也要从大流入的混乱中守护自己的新世界,这种情绪便是主因之一。
就这样,许多新人集团惨遭击溃,而「玛加伯兄弟」则是少数幸存的集团。
单就「不具有领袖因而无法称为组织的非特定多数团体」这点,就跟过去曾藉由表明思想带给世间震撼的「革正团」类似;然而他们所高举的大旗却刚好相反,是新世界「无何有镜」中最令人忌惮的思潮。
那就是杀人。
这座体积颇大的田径场,位于山中。
「别推!位子已经塞满了,你们想先上去死吗!」
为了国民体育大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