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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姑娘是初次见面,对吧?我是『惮慑之筦』泰兹卡特利波卡的神官『指引亡者之路的男人』。身为火雾战士的名字叫『群魔召唤手』萨斯瓦雷。」
在夏娜出声回答之前,女性便好像要哭出来似的走近,握住了她的手。
「你就是……你就是『殊宠之鼓』跟『在雨中行走的男人』托付后事的孩子吧?我是『清漂之铃』查秋特丽裘的神官『在波涛上跳舞的女人』薇丝特休儿,别名叫『沧波挥舞人』。」
「摄理神格暨审判断罪的化身,伟大的『天壤劫火』——很荣幸能见到你。」
另外还有个稳重的女性声音,从她腰问挂着的波浪状石制徽章中传出。
亚拉斯特尔彷佛背负着对方重申的职责般,慎重地回应:
「嗯……我们才要感谢诸位迅速赶来。不过——」
在句尾的转折语气之后,他的合约人接了下去:
「现在还无法确定我能否完成他的嘱托。」
少女眼中燃烧着觉悟,凝视着两位世上屈指可数的强大火雾战士说道:
「说不定,我会是破坏的那一边。」
除了战场以外,还有个地方鲜明地反映了世间昨天以来产生的大混乱。
它位于瑞士的苏黎世,一处风光明媚的湖边丘陵——外界宿总部。
现在,那儿正召开了某种形式颇为奇妙的会议。
「机埸的暴行全都是火雾战士造成的,你们知不知道啊!」
「维护世界平衡的使命到底上哪儿去了!相较之下,反倒是晓得不该在此时战斗的『使徒』他们还比较明事理啊!」
这一百多位紧急从世界各地集合至此的成员,单从外观上来看男女老幼一应俱全。他们都是有分量的外界宿主持者,人类与火雾战士的比例大约一半一半。
「你也该懂得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该说吧!明事理?那你明不明白自己活在一个由火雾战士守护的世界里啊?」
「是啊,火雾战士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不可能不了解吧?」
若要说是在辩论,那感情的因素也未免太多了点。不管激昂高呼者也好,温和阐述者也罢,与会众人都动员了自己所有的理性,然而话音中仍旧听得出来内心的倾向。
「自己受人保护这点,不需要你摆出一副施恩的架子来宣扬,我们也很清楚!但就算如此,也不该在这种微妙的情势下发泄个人感情吧!」
「确实,要别人『因为一直被人家保护所以给我闭嘴』,这种论调也未免太傲慢了!」
「你的判断也是种傲慢吧,正因『在这种微妙情势之下』,他们才会采取那样的行动……你们不能这样想吗?」
他们并不是隔着大桌面对面。
参与争论的全员全都面向同一处,坐在有段差的位置上。
座位分布会如此奇特也是理所当然。外界宿总部隐藏在某座大宅邸的地下,而会议地点则在这座豪宅隔壁的歌剧院。这是栋庄严得有点刻意的新巴洛克式建筑,度过不少岁月的石造剧场深处,有着以最新工法整修过的优雅装潢。
「虽然我有同感,但还是得想办法劝阻这些不顾一切出手的人啊。照这样下去,对战局没有任何帮助,只会徒增损失而已。」
「真是的,这根本是白白送死。无法冷静判断的人里头,还有些经验丰富的老手耶。既然是火雾战士,那么应该都听见了创造神的提案吧?」
「手足、妻子、恋人、朋友,甚至上述全部都惨遭毒手,而且仇人马上就要逃到再也碰不着的地方去了,你却在一旁插嘴说『别出于感情而轻举妄动。为了让我们这些没有损失的人能过得更安全幸福,你就放弃这数百年来的仇恨吧』这种话?别开玩笑了。」
「……你这种说法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我只是尽可能直接地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喔。」
一百多人散落在各处的席位上。有的人透过身旁的麦克风、有些人则以自己的声音,分别表达出对于眼前这急迫事态的观感。
「难道就算会危害到其他绝对多数的人们,也要坚持贯彻自己的复仇?『使徒』那些家伙,可是严令禁止在震央日本食人了耶!这实在太愚蠢了!」
「就算会危害他人,也要坚持下去。要说这是愚蠢或什么都行,我们就是为此,才会奉献出身为人类的未来以及和亲友之间的感情,藉以获得消灭敌人的力量。至少,目前已经动手的那些人是这么想的。」
歌剧院的特征——观众席与舞台之间的乐池(注:给乐队演奏的场地)之中没有乐队,而是设置了情报机器,将影像投影到舞台上的复数萤幕上头。
影像的内容不用说,当然是瞬息万变的世界局势。
观众席最前列,有位身着丧服并以黑面纱遮脸的女性,彷佛是来这儿欣赏歌剧似的伸了个懒腰。
她正是先前担任西部防卫战司令的「昏亚驾驭人」席拉蒂佳特。
(这下头痛了……虽然我早就觉悟到连大方向都搞不定,却没想到会吵成这样啊。)
(受到怯懦的安宁诱惑、为战傈的狂乱喧嚣所倾倒,两者皆为人的本性——)
从席拉蒂左胸那镶有红宝石的胸针型神器「希利德斯凯拉夫」中,传出跟她签订合约并赐予她特异能力的「鬼道魁主」奥汀严肃的声音。
对于搭档这带着无奈的无声之声,席拉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