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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原中央被遗弃的突击路线的后面,那既彻底又严格的敌人,在对状况和感情都完全理解的前提下,也依然继续向对方展开毫不留情的攻势。
看起来似乎很沉重的双头防毒面具——其中的四个护目镜,分别映照出远方的红蓬光辉爆发和上升的情景,以及近处四处逃逸的火雾战士被屠杀的场面,在内心发出了深深的感叹:
(看来结果完全出乎彼此的出乎意料,是我们的大胜……不,应该是全胜才对吧,孤儿。)
在空虚而完全不构成威胁的混乱中——
(事已至此,大概以后也不能再见了……那么至少让我用炮火之花来给你饯行吧,慢慢地、慢慢地——死掉吧。)
拥有令人联想起稻草人的特异外形——外界宿征伐军总司令官“炀煽”哈勃利姆,从破烂斗篷中抬起来的双手,已经举到了氺平的方向。
瞬间——
“射击!”
排列在他两测的“磷子”炮兵,释放出了作为这场战斗最后一击的同时炮击。
里一条直线涌出来的破坏能量沿着抛物线的轨道,向着残留在平原东部的堡垒——已经没有任何防御力的石碓及其周围发起了狂轰溢炸。炮兵们连目标修正也不需要,只是断续性地释放出火力,一直射到力量耗尽为止。
在前方爆炸就看成是逼近而来的威胁。
看到附近被炸碎就感觉到生命的危机。
被炸到后方就为退路被封而恐惧不已。
所有的一切都化作恐怖的对象,把朝着四面八方逃走的火雾战士们折磨得痛苦不堪。
哈勃利姆之所以要破坏邪已经没有人在里面的堡垒,并不是他话中所说的饯别礼那么简单。通过破坏战场上作为抵抗象征的堡垒,给对方士气造成致命打击——也可以说是一项确认作业了。
本来必须坚持一段时间以掩护后方撤退行动的堡垒.此刻已经彻底崩塌了。
之前那种坚不可摧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被击中的部位瞬间敞开了大洞,因受冲击而倾斜的部位遭到进一步的打击,马上化作了齑粉。不足三分钟,堡垒就完全成了一堆冒着滚滚烟尘分崩离析的瓦砾之山。
在那烟尘滚滚落石如雨的地狱之中,扎姆艾尔在奔跑。
虽然没有人注意到,但他是最后一个脱离堡垒的人。
他奔跑的方向,当然是之前被选定为撤退路线的——东边。
从挂在他胸前的银杯“塔勃尔”中——
“算了吧,已经消失了。”
“吾鳞之泰盾”吉尔尼托拉简短地指摘道。
听他这么说,扎姆艾尔才发现,自己用枪拖着的那个身负重伤的火雾战士已经完全消失,手里拿着的枪也只是在毫无意义地摩擦着地面。
“是吗。”
说完,他就把枪随手扔掉了。由于自身特殊的生涯,头脑中只想着为执行战争任务而行动的他,正因为处于这种状况下才展现成不为所动的姿态。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全线崩溃了啊。”
他边说边回头向后方堡垒原本所在的位置看去。这当然不是出于感伤和恐惧的行为,而是为了确认敌军有没有立即发起追击。
吉尔尼托拉也同样以沙哑的声音平静地回答道:
“实际上,我觉得他们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感到恐惧,这的确是有点意外。”
“连锁反应,雪崩现象,似乎也有很多种说法—一嗯!?”
说完,扎姆艾尔这才发现对方还在持续对这边进行着零散的炮击。
在他剐打算躲开的瞬间,炮击就遭到了红莲光辉的拦截,在空中发生了爆炸。
“没事吧!?”
说完,夏娜就带着耀眼的双翼火焰落地了。
紧接着,威尔艾米娜也华丽地从空中悠然飘舞而下。
“现在恐怕已经谈不上执行什么作战是也。”
“极难收拾。”
蒂雅玛特简洁地概括出当前的现状。
亚拉斯特尔则以期待的口吻说道:
“虽说如此,也不能愣愣地待在这里坐以待毙。”
扎姆艾尔从容地回答道:
“当然了。胜败优劣,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一定存在着自身的价值。我们只需要思考该如何利用这个结果就够了。不过,在这个地方也没有办法进行战术上的商议。”
他把单眼的视线转向兵团的撤退路线——也就是东边的山岩地带那一边。
“首先要找到总司令官——”
在他目光所及之处——恰好在正东方,自上而下闪出了一道诱导性的雷光。
打断话语的扎姆艾尔跟夏娜和威尔艾米娜互相对视了一眼,就立即动身了。
在他们离开之后,那里已经没有再剩下任何一个火雾战士了。
在东边的山地——本来应该是火雾战士兵团两军会合的地点。
“因为情况紧急,现在就先按照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