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十秒多的时间,她看破了限前现象的法则——。
“哇啊啊啊啊啊!”。
然后马上把从自己身旁叫嚷着冲过去的少年讨伐者一脚踢飞了。他的身体就像小石头一样飞到了堡垒的后方。
“夏娜!?”
“没问题。”
听到“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从胸前的吊坠中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为了显示出行动的意义,夏娜转眼向掉落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少年慌忙站起身来,还是像刚才那榉发出悲鸣朝着东边的山地——也就是本来的撤退方向——飞也似的跑走了。
“只是因为头脑混乱才乱跑的,只要这样——”
接着,她又把一个准备向敌人那边眺下去的女火雾战士的手臂——
“呀啊!?”
使劲一甩,同样把她扔到了后方。就这样,那些想要跳过城墙的人、在堡垒中毫无意义地跑来跑去的人等等,一个个都在她的诱导下“退避”到后方了。
尽管她依然沉着冷静地采取着行动,但在另一方面的感情却并不安稳。非但如此,某种羞涩的火热感情还在她心头卷起了激烈的漩涡。
(什么都没能做到。)
第二次——那个把火雾战士的存在彻底粉碎的宣布,究竟是谁说出来的呢。
对夏娜来说,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证,她很自然就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悠二。)
无论是理论还是感情—一甚至连自己的也不例外——都尽量加以利用,毫不留情地攻击弱点。
不仅仅着眼于当前的战斗,而是从根本上摧垮对立构造本身的可怕手法。
在第二次的宣布中,充满了这些无情的味道。
然而,让夏娜感到内心不安的,却并不是这些“无情”。
(我,并没有跟那样的悠二相对的……单方面的道理。)
而是因为自己并不拥有能跟坂并悠二相对的东西。
她拥有足以超越创造神自尊的感情。
也拥有从正面向困难发起挑战的力量。
然而,那都是在当事人之间才有意义的东西。
在包裹着两人的巨大世界中,为了获得宣泄感情和力量的机会、为了调动群众开拓道路所必需的道理,她现在还没有掌握在手里。
本来,处于这个位置上的东两应该是“火雾战士的使命”。
然而这样的使命,现在却正好被坂井悠二的一番话彻底粉碎了。至于她自己所抱持的想法,在这里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其他的火雾战士们都无法从中感觉到任何意义,那才是问题所在。
要是没有道理,世界就只会作为一道障壁挡在她的面前。
(现在这样的话,我是无法触及悠二的。)
现在的自己不可能随心所欲地飞到他的身边,这就是一个无法忽视的理由。
(但是……为什么呢。)
站在这个地方,在战斗、救援和恩考当中,她似乎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在这里,虽然还不太明朗。)
那跟悠二的道理相对应的、还没成形的意念,究竟是反驳,还是异议呢。
(好像有“什么东西”。)
在沉思的期间,周围和堡垒城墙上都已经见不到火雾战士的身影了。结果,自己救下的也只有不到二十人的人数,但毕竟比什么都不干要强多了。
这时候,仿佛算准时机似的,威尔艾米娜在她的背后——
“你这边的退避作业也完成了吗。”
随着“喀”的脚步声落到了地上。从她的语气中也可以听出.她也跟夏娜一样,一直在进行着把火雾战士们诱导向后方逃走的作业。身为指挥宫的扎姆艾尔也一样,在她们所守护的圆塔间的堡垒凹陷部,相当数量的火雾战士都…窝蜂地向着东边逃去。
“梦幻冠带”蒂雅玛特从面具中发出简短的声音提出有关今后方针的建议。
“垒主救援。”
意思也就是说,先跟扎姆艾尔汇合,自己也顺便融退。
夏娜点点头——
“亚拉斯特尔。”
“晤,毕竟在这里也已经没事可做了。”
在征求同意的同时,夏娜刚准备沿着堡垒城墙迈出步子——
(周围太安静了。)
却随着身上感到的寒意醒悟过来。
这种状况,是自己已经体验了好几次的、某个事态的前兆。就算自己这边没有了支撑的力量,对方也似乎没有手下留情
的意思。
真是的,实在是严格得够彻底的。
“威尔艾米娜!”
夏娜赶忙拉起威尔艾米娜的手,在背上爆发起红蓬的双翼,飞了起来。
在远处的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