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扎姆艾尔通过“吉修卡之丘”构筑起来的进军道路,是为了一口气突破在“星黎殿”前面铺设防卫线的直卫军和要塞守备队而设的。因此,其形态为横跨于平原区域中央的最短距离的石砌桥梁,兵团也同样以一条直线的形式向前推进。
相对的,哈勃利姆率领着以“荧燎原”强化过的军团出现的位置,正好就是在这条进击路线的侧腹……也就是平原区域的西侧。兵团遭到突然涌出来的大军的横向袭击,不得不在只差一口气就能拿下“星黎殿”的位置上停顿下来。
桥梁现在已经成为耸立在平原区域的低矮城墙——
“可恶的浑蛋!明明只差一点了啊!”“呀啊啊啊啊!”“为什么会从那里冒出援军来啊!?”“你有时间说话倒不如先把敌人踹下去!”“什么,‘荧燎原’——是‘炀煽’哈勃利姆吗?开什么玩笑!””“呜嘎啊,可恶!”“别让他们上来,会被打断阵型的啊!!”
为了应付一窝蜂地涌过来的军势,火雾战士兵团已经应接不暇了。
相反,为了挽救友军危机而竭力奋战的西部方面主力军士兵们,在“荧燎原”的辅助下更进一步提升了士气——
“上吧上吧,快上——!!”“嘿啊,死吧死吧,全都去死!!”“竟敢把‘星黎殿’捣乱成这样,你们这帮讨灭的道具!!”“杀杀杀,为德卡拉比亚大人报仇!!”“呀哈哈哈!看到没有,肮脏的窃贼们!!”“不会让你们为所欲为的!!”
以惊人的猛烈气势向桥梁发起猛攻。
兵团的总司令官“震威之结手”佐菲·萨伯莉淑,如今正从远处——作为现在的后方基地(话虽如此,由于火雾战士根本不需要补给物资,所以其用途也就只是等待伤势治愈的休息所而已)的分城城墙上——眺望着这一幕突袭的激战场面。
以一击粉碎德卡拉比亚这种大人物带来的体力消耗,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恢复的。虽然明知这一点,但是她的内心还是在跟“很想飞到如今正陷入苦战的讨伐者们身边”这个诱惑作斗争。
“真没想到会被预料之外的援军横插一枪呢。”
“果然,所谓的战争就是无法如己所愿的东西啊。”
“拂之雷剑”建御雷之神抢先一步封住了契约者的懦弱之言(她们——或者应该说所有的火雾战士——并不知道斯托拉斯拥有这样的自在法)。
对这种严厉的关怀心存感激的佐菲,立刻重新换上了在危急时刻最需要的、身为总司令官应有的表情。然后,她就向背后——并非因为寒风而变得一脸苍白的“姿影分配者”弗兰索瓦·奥力克——这个刺探着敌情的副官询问道:
“现在,还剩下多长的时间?”
“是、是的。本来因为急行军而乱作一团的阵形,不知为何到现在突然变成整然有序的齐步进军……我想就算快的话也应该有三十分钟左右的空余。”
“大概是哈勃利姆预先派人去传令了吧。通知他们自己先走一步,叫他们整理好万无一失的阵容,好好塞住后方别让敌人突破之类的。”
通过能以踏雪的敌人行动来捕捉远处情况的神器“斯普雷特”,“布置之灵泉”古洛戈赫按照契约者的报告作出了这样的推测(顺便一提,这个推测完全正确)。
没错——本来一直警惕着的来自背后的援军——南方防卫网的部队,终于在弗兰索瓦的感应范围内出现了。来自相反方向的北方援军也毫无疑问会在不久之后出现。
由于出乎意料的援军和包围圈的缩小,火雾战士兵团所保持的有时限的优势也开始逐渐丧失了——面对这样的实感,平时以豪胆著称的佐菲也不禁握紧了手掌。只有平静的表情毫无变化,转而向旁观者看去——
“现在,也差不多要陷入难以观战的状况了。如果是你一个人的话,我想要突围而出并不是什么难事……我看,你是不是应该把‘尽早脱离’这个选择纳入考虑范围呢?”
听了这句话的两人——“皓露之使者”辛塔希尔和“殊宠之鼓”托拉洛克,却很干脆地拒绝了这个提议。声音如常,同时也包含这通透的笑声——
“我们还什么都没有看到啊。就算在这种半生不熟的情势下被赶出去,我们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观点和意志。这方面的‘关照’,还是请你不必多虑了。”
“就是这么回事。这虽然是有点无礼的说法,就凭被你救了性命这种‘人为的事实’,我和剩下的‘四神’也不会有所行动,也不会继承你的立场去率领讨伐者们的战斗。”
如果在这时候卖个赌上性命的人情,以此作为自己万一遇到不测时的保险——佐菲的这个稍带私心的如意算盘,已经完全被看穿了。不愧是火雾战士中处于特殊地位的‘大地四神’,简直没有任何乘虚而入的余地。
佐菲只有投降,同时怀着少量的抱怨之意笑了起来,对自己的无礼道歉道:
“对不起。竟然拿自己的死来威胁人……现在迎来了危急时刻,似乎连我原本也很讨厌的差遣别人的坏习惯,也不自觉地暴露出来了。”
“萨、萨伯莉淑总司令官……”
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的弗兰索瓦,感受到那种好像接下来一定会死似的气氛,原本已经很苍白的脸就更变得全无血色了。平时一般都会斥责他的古洛戈赫,也好像在抗议似的沉默不语。
建御雷之神干脆怀着开玩笑的心情笑了起来。
“嘿嘿,在手下士卒听得到的地方说出有关自己死的话来,这可是连续两次的失态啊,‘震威之结手’佐菲萨伯莉淑君。”
作出回答的佐菲,则回以坚强的笑容:
“的确是呢,‘拂之雷剑’建御雷之神氏。总觉得从刚才开始就老是做错事。弗兰索瓦,看在我们五百年的交情份上,你就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吧。”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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