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事已至此,只好孤注一掷了。
这里也失败的话就等于全盘皆输、总之这也是最大的赌博了。
到底会回答,还是不回答啊。
赫佳特开口道:
「将军『千变』修德南说」
这么回答道。
「说你、不过是一个用来尽兴的附属品罢了。」
无论如何都以为又会是零几率的回答,奇迹般地攀升到了百分之一。
(好极了)
夏娜内心暗暗点头。能让占据压倒性优势的对方开口,连自己都不敢置信。当然,对方的话听起来一点都不友善。
(活路,只有一条吧)
作为岿然不变的事实,想要打倒对手是不可能的。
必须以此为前提,计算抵抗的手段。
身上还裹着一块薄布真是万幸了。万一,从床上掉下来时穿的是喇叭似的沉重礼服的话,身体就不能流畅活动了。
这一点,很快被证实了。
赫佳特伸出手指,
「!」
从那前端迸出一个,天蓝色明亮的光弹朝自己射来。
条件反射般,夏娜飞快地后撤。
霎时,背后摆放花瓶的台子破碎,燃烧起来。
(这样就破坏了「磷子」)
因为以前交手时曾经见过的这种力量,再加上时刻神经紧绷地注意着,所以勉强躲过了一击。
「好烫」
被封印了力量的身体,对原本火雾战士可以无视的伤害,产生了反应。和置物台一起飞散的、类似火星的天蓝色碎片,紧擦脚边而过。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后跳了两步,接着又后跳了一步。
站立的地方,再次射来光弹。
骤然亮起的房间,让自己下意识地靠近和自己瞳孔颜色相同的火焰旁。
「参谋『逆理制裁者』贝露佩欧鲁说」
总算赫佳特接着自己的发言说下去了。
「即便无法理解盟主的天真,但接受忍耐便是我们的使命。」
夏娜背靠着这宽敞房间中的一堵墙仔细地听着。这样的姿势,就好像靠近这宽敞房间的对面就会聆听到死亡的宣言。
墙壁上挂着的是用来装饰的武器,大部分都是相当沉重的,以自己现在的力气能挥动的实在是没有(当初进入这房间时,确实都可以做到挥洒自如)。而且就算拿着一两把开口,也不可能把「王」给怎么样。
因此,只有考虑武器以外的对策了。
(为什么、不啃食消失我?那明明是最简单的方法……难道被封印了力量,还能身为火雾战士吗?难道说她施展了封绝后,我还能行动?)
在缓缓地移动之间、
(或者说……有什么别的,使得她不施展封绝,或者是拒绝施展封绝的理由呢?)
思考高速运行。
(对于我这个不足称量的对手,我并不觉得必要用谈话作为诱饵,来攻我不备。)
小心翼翼。
(所以,在她结束谈话之前,不会不顾一切地捏碎自己。)
观察着敌人的一举一动、
(要是在谈话时继续攻击的话,我就死定了。她肯定是这么想的。)
悄然地加快了脚步。
然而赫佳特并没有追上来,只是走到房间中央处。
「不过,我并不同意那两个人的意见。」
说罢,向背靠着房间墙壁试图开溜的『敌人』,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对于盟主的使命来说是不必要的存在——不必要的。」
伴随尖锐的声音,从指尖而来的东西划过空气径直射向自己。
对这渐趋膨胀的杀气,夏娜下意识地纵身躲避。
砰、天蓝色的光弹把墙上的挂毯破开一个大口。这攻击不会粗鲁地击碎墙壁,只保持着置人于死地的威力。
从弥漫的烟雾中站起来、
「你只是一个祸害、危险的存在。」
像是要弹劾一般的声音质疑着自己。
冲击中过度麻痹而僵硬了脸颊的夏娜,半倒的身躯像杂技师般一样敏捷地起身继续前行。不久身后又传来炸裂声,爆炸的惯性使得身体大幅地向前跌倒。
(到了!)
那里就是,目的地。
因为跌倒而咕噜滚动着的身体,终于找到一个能用来遮掩的屏障,那只是一个徒劳的带有华盖的床铺。
当然,以这种东西作为盾牌想必也不能抵御多久。或者说,即使有盾牌在手,想要抵挡赫卡蒂光弹的威胁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