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性的回头。
(难道,是救兵吗!?)
一瞬的乐观在回头的途中被否定了。
连肌肤都能感觉到的锐利且强劲的杀气。
那根本就不是救兵,而是正相反的某物。
视线的前方,是背对着星空伫立的一人。
白帽子披着斗篷,明亮水色瞳孔的少女。
“顶之座”赫佳特。
夏娜伴随着战栗将力量注入身体的深处,摆出了架势。
紧张着的前方,只见赫佳特的嘴唇中,喃喃吐出一句,与她细巧的嘴唇不相匹配的充满杀意的话来:
「你是————不需要的。」
‘祭礼之蛇’坂井悠二在尖塔的顶端抬头望向天空,缓慢的闭上双眼。
「……很好。」
溢出黑夜的光之下,有零星的欢快之声,身体深处开始充满溢出力量。仿佛是交相呼应似的,黑色的火焰开始在他的周围飘荡。
「不愧为吾的巫女……做得好,将这个坐标传达给『星黎殿』,引导吾。」
冉冉说出的话,如同要停止所有动作似的。
「在此地,有什何物吗?」
从挂在他脖子上的“克库特斯”里,“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提出疑问。
悠二先是作为少年苦笑着。
「这是这数日间第几十次的疑问了?你是为了夏娜而收集情报吗,还真是忠诚呢。」
然后是像神一样深沉的回答。
「没什么,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事。只是现在开始将『门』制造出来而已。」
「门……难道是通往世界缝隙的入口!?」
亚拉斯特尔对[化装舞会]的计划,大概能猜到几分。
怎么说它也是作为神的眷属的核心,世界最大级别“红世之徒”的组织,不可能一直潜伏在代形体这种假冒之物的身体里……一定会从『久远的陷阱』里召唤回被放逐的真正盟主创造神“祭礼之蛇”。
一个人站在夜空下的坂井悠二,如今正像是去完成那个任务的执行者。
可是,就算知道会是这样,亚拉斯特尔也不得不去再度质疑。
「怎么可能,竟然是不归的秘法!?就算身为真正的神,作为出生在“红世”的存在而言,没有道理能返回的!」
秘法『久远的陷阱』。
对象物是这个世界和“红世”,施行放逐到两界的缝隙里的究极栅栏之刑。
说是秘法、究极,也只是指大费周章地准备所需的时间罢子。原理本身并不是很难的东西。只是平常的“徒”和“红世”来到这个世界之时所使用(无意识)的术『渡过狭间』的应用而已。
通常,这个『渡过狭间』是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普通人的感情』,反过来返回“红世”时是『同胞们的凝聚力』。以各自的共振作为坐标。
这些共振或是作为暗夜灯台,或是粗粗拉绳,将海=两界的缝隙变得狂暴,指示着游者到达前方。是一种坐标般的存在(当然,就算有灯台或拉绳,在狂暴的海中会遇难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久远的陷阱』在阻断了这些共振之上,还使得对象物被转移到两界的缝隙里。这样的话,就会变成蒙着眼在大海中迷失方向的状态。在两界的缝隙里,并不存在物理性的距离与位置关系。持续的没有共振,被转移去人只能永远持续彷徨在广大无边的彼岸……这是『久远的陷阱』被称为不归秘法的缘由。
将那个。
「不,有的。」
被放逐的“祭礼之蛇”本人,坚决地否定到。
「有道理可循,审判者“天壤劫火”啊。吾以及吾的眷属门做了明确的计算并准备好了。没错,数千年前,在完全料想不到的地方秘法发动了,从那个瞬间————」
再次的,寄宿着炯炯黑色的眼睛睁开了,缓慢地将双手举起。连明亮的星际都能涂抹的力量,作为创造神的证明般的黑色火焰,从手掌中溢出,盘旋着。
「哼哼……这个『零时迷子』,做为本源体的“密斯提斯”,双方都是方便使用的好棋子。跟预定计划一样,把『暴君』作为本源体的话,为了得到足够完成这个目标所需要的“存在之力”,大概会浪费掉,所吞噬的以万为单位的人,如此冗长的时间吧。」
「嗯……」
亚拉斯特尔,无论如何,都不会对此感到侥幸和喜悦。
「祭礼之蛇」也没有想征得他理解的意思。带着如烈焰般高涨的自身——被放逐者的道理,欢喜地说道:
「火雾战士们想必谁也不知道吧。在吾被那秘法吞没之前,比起吾的军师、吾是先获得了那作为分身的『旗標』之后,才被放逐的。」
欢喜转化为笑容,伴随着全能感,充满身心。
「被分享的两份缘,由吾的巫女进行操纵,代为下达神谕,并不断传授给她,能代吾使用力量的代行体的自在式」
巨大的力量从体内涌现出来,将天空染成一片墨色。
「其名曰……『大命诗篇』」。
黑色的火焰,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