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中央的时候,那个和刚才一样的声音,但是带着和刚才明显不同的开朗语气,又说了一句。
「夏娜,我进来了哦。」
稍微等了几秒之后,那扇厚重的木门就向内侧打了开来(并没有上锁)。
咚,让人感到有些沉重感的一步,睬上了房间里的地毯。
进来的人果然是那个非常熟悉的少年,同时也是个未知的人物。
穿着绯色的铠甲和衣服,脑后垂着一根漆黑的长辫,他就是坂井悠二。他确认了房间中穿着睡衣的少女的身姿之后,不由得因为那可怜的样子眯起了眼睛。
「好久不见了。」
就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慢慢地说了。
「比起以前的分别,这几天的分别反而让我觉得更加长久,这是为什么呢?」
在这么说着的他身后,大门渐渐关上了。
夏娜没有回答,只是坚强起了身体和表情,瞪视着这个以那个少年的姿态出现的人物。
悠二带着微笑看着那少女的模样,接着把视线转向了自己的胸口。
「你不用这么瞪着我吧……阿拉斯托尔你也是,不说些什么么?」
「你这家伙,还真是厚颜无耻啊。」
从他的胸前,发出了如同远雷般的愤怒声音。
对于挂在悠二的脖子上的项链,就是她的神器『库克斯特』这件事,夏娜用安心与紧张各半的声音说道。
「阿拉斯托尔。」
「没出什么事吧?夏娜。」
向与自己契约的火雾战士说话的他,正是『天壤劫火』阿拉斯托尔,也是对于夏娜来说亦师亦友、亦父亦兄的『红世』中真正的魔神。
「嗯,没什么大事。阿拉斯托尔也是,没有被他们折磨吧?」
悠二的笑容里混进了一股苦涩的感觉。
「折磨什么的可没有哦。不管怎么说也是自愿式的陪陪我而已,绝对不强制的,我想这点你们两人也已经很清楚了吧?」
正如他所说,阿拉斯托尔现在正处于自愿被捕这种奇妙的立场。
作为火雾战士的一部分,以契约者希望的形象所存在着的器物,即是与『红世之王』交流的装置这一『神器』,原本就是只要契约者和『王』希望的话,就会立刻回到契约者手中的器物。就算是夏娜的力量被封印的现在,阿拉斯托尔也可以随意的回到其原本的所在之处。
也因此,「库克斯特」仍旧保持着离开她的状态的原因,也是因为悠二……或者说『祭礼之蛇』所说过的一句咒缚般的话语。
「『天壤劫火』……吾个人的意思是,想要给你仅此一次与吾同行,收集情报的机会。同吾在一起,与吾一齐看看吧,看看吾等『假面舞会』的所作所为。」
与盟主的同行,或许是窥伺他们计划核心的最好位置。因此基于感情,他也无法拒绝。更何况,在附加了仅此一次这一条件之后,阿拉斯托尔也一直踌躇着是否应该回来的事情。而在这状况戏剧性的好无进展的时候,阿拉斯托尔也就一直和他同行了。
不管这是「祭礼之蛇」还是悠二想出来的主意,毫无疑问的这可以说是非常狡猾的手段。
夏娜更加用力地瞪着这个站在眼前的不知是谁的人物。
「夏娜,有什么困扰的事情么?」
「只有身体行动不太方便,把这个锁去掉吧。」
她把加在右手手腕上的枷锁伸出来,立刻回答道。
看到这一如既往地少女的强大与率直,悠二不觉感到有些感叹和欢喜。但是,他的回答也毫无余地。
「那可不行哦。关于你的处理方法,就你的地位来说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里集中着的无数『徒』中,肯定也存在着对你有所仇恨的人吧。让你随意的四处游荡也是非常危险的。」
至今以来由专横少女说教的注意点,这次轮到少年来说了。
而且,所说的话里也有相当的合理性。就算这是建立在现状的基础上所说的话。
夏娜也仍旧努力鼓起气势,和他对峙着。
「那么,还特意把我捕捉起来不是非常不合理的做法么?」
「让你逃走,或者杀了你么?你想要问吾这个问题么?」
悠二已经明白了。
她并非破罐子破摔式的说着狂乱的话语。而是这么挑拨着,想要通过待遇的这件事观察情况的变化、还要从悠二的回答中收集情报,甚至可能还想要让悠二产生一些精神上的动摇。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忠实于身为火雾战士使命的做法。
悠二觉得她的这种直率的做法着实让人有些爱怜,也对让她这么做的那一使命感到有些厌恶。他的视线望向了同时证明了这两种说法的,她伸出的手上的那个小小的伤疤。
「真是的,你总是这样平然的干着蠢事呢。」
根据报告说,她曾经把装饰在房间里的细剑架在桌椅上,在把剑尖穿过手环,押上了身体的重量想要把这个手环切断……结果,在锁被切开之前那些古旧的桌椅就已经坏了,剑刃也非常危险的擦过她的手腕,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事后只有一个基本不会留下的轻伤,虽然说已经治疗了,但是本人既然会作出这种事情来,谁也不知道下次会不会发生什么更严重的事情。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