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在这里的大家——“人类”们,原来都一直处在这样一种毫无防备的世界里啊。)
真正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的异能者——以玛琼琳为首的众多火雾战士们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好像撒手不理的冷淡态度。绝对不是像表面上那样单纯的冷漠。
即使想挽救所有的人。这个世界也实在太大了。
即使想把“使徒”全部歼灭,其数量也实在太多了。
在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也还是要继续战斗——那种态度。实际上是决心坚强程度的体现。对她们抱有反感而咬着不放的话,就等于是以感情去拒绝自己无法理解的事——跟小孩子耍脾气没什么两样。
(火雾战士。)
佐藤又一次在心中对她们这些异能战士的统称进行思考。
(很厉害……那真的是很厉害的人们啊。)
然后,他在战栗之中,又再次确认了一下自己是否能保持协助她们的心意。
外界宿的人们,大概都是一直怀着这种恐惧感而行动的吧。而且在最近这段时间,外界宿也面临着不知是谁发动的大规模袭击,很多成员们受牵连而死去,听说也不是什么希奇的事。
即使如此,自己还能继续保持想协助她们的心意吗?他在战栗中进行了确认。
(我能。)
曾几何时,自己在车站遭到作为“使徒”仆人的“磷子”袭击而仓皇逃跑的时候。
曾几何时,在高中的清秋祭中被卷人血和火焰的惨剧中的时候。
曾几何时,亲眼目睹了把整个市街彻底破坏的“魔王”力量的时候。
即使在这一切向毫无防备的自己发起袭击,我也有全部承受下来的觉悟吗?
(啊啊,当然有了。)
自己并没有克服恐惧,自己不可能会成长得那么顺利——少年也对此有所自觉。不过,在置身于恐惧中时能不能采取行动的感觉,他作为曾经多次遭遇过恐怖局面的一员,也在某种程度上有所体会。
(而且,这不是说我自己这样那样的问题……而是为了玛琼琳小姐,我必须这样做。)
对于他在心中说出来的这句真挚话语―
(……?)
就像要为他作出回答,也好像是要考验他一般(——……)
某种感触,正好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咦!?”
佐藤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声音,附近的乘客又再次向他投以讶异的目光。
(骗、骗人、的吧!?)
紧握在胸口中的签条,把“那个”正在逐步靠近自己到的感触传达他的头脑中。如果明确到这个地步的话,那的确是不需要什么详细说明了。就好像自己长出了不同于耳朵和眼睛的新感觉器官一样。他感觉到某个存在的气息正以迅猛的势头向自己接近而来。
(真、真的是“使徒”吗!?不过为什么!?难道我在这里被发现了吗!?)
他刚想要对事情的来龙去脉进行思考,可是马上就察觉那根本无关重要.于是又慌忙环视了一下周围。虽说不是早晚的高峰期.但是这里实在拥挤得连自己的脚也看不见。不仅无法推开别人逃跑。就连稍微动一下身子也做不到。
(该怎么办——)
而且就算是要逃.在行驶中的电车上到底该怎么逃才好呢?
对了!不是有什么可以让车子停下来的、紧急用的装置吗?不过到底哪个才是那个装置?不.那个应该是在月台上的吧?电车上没有吗?
对了,去问别人就行了!不过就算大声把事情说明出来,又会有谁相信呢?还会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提供协助吗?
(该怎么办!?)
他光是心里焦急,却无法采取行动。他所感觉到的“那个”,明显是径直向着自己这边冲过来的。他领悟了这一点,才终于从动摇中渗出了恐惧的味道。
这里并没有“悼文吟诵入”玛琼琳?朵在场。
虽然是理所当然的事实,但是如今却作为一个过于残酷的现实.袭向才刚刚踏上旅途的少年。使用签条进行联络吗?但是已经来不及求助了。对方的速度实在太快。
(不,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吧!)
在恐惧之中,佐藤还是这样想。他并不是恍然大悟,也不是恢复了冷静.更不是意志升华到了更高的境地。他只是死死地抓住了恐惧之中自己能完成的职责而已。
(这样的话,就只有干了!)
就是现在!现在不就正是把自己曾经立誓要做的事付诸实践的时侯吗?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那我就要为玛琼琳小姐效力到最后一刻。
只要我把“使徒”来袭的事通知她,就可以提前做好准备。
那是现在的我能做到的最低限度的抵抗了。
(直到最后。我也要做自己能做的事!)
但是,他的决心已经来不及了。
犹豫的时间太长了。
(可恶,已经——)
“那个”在瞬间内发起了猛烈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