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足足有拳头大(据本人所说)的那只东西袭击的琪娅拉,自那以后就一直睡在甲板旁边了。虽然这是火雾战士才能采取的做法,但不管怎么说,少女的确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那么,不如就先从陆路走到岛屿的边缘,仅仅在遇到海面的时候才飞过去这样的方法怎么样呢?
哈利提出了一个折衷的方案。
萨雷这才向琪娅拉看了一眼
看到少女以湿润的眼眸发出哀求的样子,只得无奈地隔着帽子搔了搔脑袋。
啊真是的,知道啦,就这样定吧。
谢谢你,师傅!哈利先生!
琪娅拉欢喜得扑向两人,拉住了他们的手。
在阴暗的房间里,男人坐在墙边的椅子上,正在唱着歌。
他的视线正对着墙壁上的窗框外面。
甜蜜的记忆回到我身边
在他所看到的窗框外面,只有一面毫无特征的岩壁。
过去的回忆鲜明地重现于脑海
只不过为了做个样子,而在岩壁上装了一个窗框而已。
亲爱的人啊,你是属于我的
但是即使如此,男人也依然面对窗框梦想着各种不存在的东西,继续唱着歌。
真正的爱一定不会离开你
明知道这个梦想绝对不可能实现,也依然在继续。
再见了,我的爱人。再见了,我的爱人
那苦涩的声音所带出的悲伤韵律,最后也无法越过窗框,只能消失在虚空之中。
在消失之前的瞬间,一个听到他声音的人走了过来。那个人以锐利勾爪的前端嘭嘭地敲了敲那没有关上的门,然后说道:
同、同志克罗德,差不多到时间了。
那个人正是拥有正圆形的双眼、以两足直立行走的黑犬吠狗首杜古。
被唤作克罗德的男人站了起来。
明白了,同志杜古。
在粗壮的身体上穿着朴素的西装和长大衣,头上戴着帽子。光看外表的话,完全是属于人类的姿态。然而,其中只有那飘荡着虚无感的视线,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啊、没有啦。
杜古弯着腰转过身,在前面给这个可怕的男人领路。
在用混凝土和铁架加固过的走廊上,只回响起清脆的脚步声,两人慢慢地往前迈步。或者应该说,是杜古配合着克罗德的步调,偶尔还会因为乱了步伐而差点摔倒。
杜古小声地打破了这一段沉默。
那个、真是一首好歌呢。
如果对方没听到的话,就当自己没说过算了虽然杜古心里这么想,不过很快就得到了清楚的回答。
嗯。
那首歌,是你作的吗?
怎么可能。
克罗德呵呵地笑道。
在去跟那个女人接触的时候,听到她正在唱,所以就让她教我了。据说那首歌就记载在莉里渥卡拉尼女王遭软禁的时候写的那本书上面。
莉里渥是这个地方的女王吗
嗯,是描写离别后的恋人的歌曲,大概也包含着对国家的哀悼之情吧。
对夏威夷传统的文学和音乐都有很深造诣的、夏威夷王朝最后的女王莉里渥卡拉尼,由她作词作曲的珍重再见虽然本来是一首描写近卫军人和市井姑娘的离别之恋的情歌,但是人们也经常会把被夺走了国家的女王的境遇也假托于其中,为了缅怀而唱出这首歌。
杜古动起了满是利牙的嘴巴,学着唱了起来。
甜蜜的记忆回来是这样吗?
看到他似乎觉得很喜欢的样子,克罗德就为他订正了一下,把这当成是路上打发时间的消遣。
甜蜜的记忆回到我身边应该是这样。
对了对了,啊
说完,杜古就从毛皮的某个地方拿出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
面对稍微吃了一惊的同志,黑犬一脸满足地一边写一边回答:
在不久前,同志萨拉卡埃尔、跟我说要这样做。因为、我的记性很差。
单词拼写错了啊?
由于身高差距的关系而进入了视野的、那令人意外的帅气字迹,却跟歌词的拼写完全不吻合。于是,克罗德就如此向他提醒道。
但是,杜古却笑着说道:
没有关系的,这种记载方法,也是同志萨拉卡埃尔教我的。?
我们使徒一旦死去就会消失。我们就算认真去写,也还是会跟我们一起消失。不过,听说如果用暗号和秘密文字来书写的东西,就好像没问题。
噢。
好像是说
他马上就把笔记本翻到前面,确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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