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为人知的上空四处徘徊的移动要塞星黎殿。
在这个作为现世中的红世使徒最大级集团[化装舞会]根据地的宝具中一男一女的脚步声正在其深处回响。
右手边
事到如今,还打算带我到哪里去啊?我既不是你们[化装舞会]的一员,也不是你们的客人,只不过是个临时雇用的杀手而已。那个祭礼之蛇已经实现了临时的归还,也纯粹只是你们组织内部的事情,虽然从礼节上来说我会尽一尽礼数,但并不打算为他效命。
用旁人勉强能听到的最低限度的声音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的,是一个用布条卷着脸、披着披风的男人。
正是红世魔王杀手坏刃萨布拉克。
左手边
我想也差不多该让你知道比最低限度更深入一点的事情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强迫你无条件地服从我们或者作出某种牺牲,这也只不过是委托工作的其中一环而已啦。
以诡秘的笑容作出回答的,是一个有着三只眼睛、其中右眼戴着眼罩的、浑身上下挂满了装饰品的美女。
她正是身为[化装舞会]参谋的红世魔王逆理之裁者贝露佩欧露。
如漆黑水晶般的地板上映照出两人的倒影,银色的水滴描绘出两侧的列柱,墙壁和天花板都因为融入了虚空之中而无法看见。这就是能对星黎殿的内部空间进行改组重构、将远离的两个地方连通起来的移动简略化装置银沙回廊的内部景象了。
不一会儿,银色的水滴在两人的前方集中起来,描绘出一个巨大的圆圈。
在半秒之内,圆圈中出现了跟虚空完全不一样的、由复杂机械构成的物体。
贝露佩欧露向前迈出了一步,催促道:
请吧。
萨布拉克在美女用意不明的邀请下,一言不发地穿过了银色的圆环。
里面所展开的风景,是一个完全由各种各样的机械所占据的静谧区域。
把各种莫名其妙的面板、指示灯、电线管和缆线摆满了地面的各种歪歪扭扭的机关装置,不分时代年代形式规格,什么都混在一块,密密麻麻地挤满了整个空间,让人完全感觉不到这个区域的宽阔。
萨布拉克已经料到这些东西的制作者是谁了。
毫无疑问,这一定是那个自恃才能出众、随时随地都为自身欲求而生存的、自作主张令人极度不快的红世魔王干的好事。那个男人,现在也作为[化装舞会]的客人,承担着各种各样的阴谋。从以前开始担负的一连串大规模工作,也是其中之一。
(哼,在无大碍的前提下把有关那大规模工作的事情告诉我,让我感觉到自己已经深入其中,用这种方式来让我止步于此吗也还真是符合这个女怪的行事风格虽说如此,我也不会对成全你的计策有所顾虑现在的我,还有一件必须认真对待的事情要办。)
这些翻腾于内心的想法和意念,都被他转换成了毫无意义的话语从嘴里嘀嘀咕咕地传了出来。
这时候,在前面引路的贝露佩欧露站住了脚步。她抬头向上看去,说道:
到了。!
萨布拉克对这里或者应该说是对这个曾经有过印象。在[化装舞会]的盟主降临的时候,一副肮脏扭曲的板金铠甲仿佛被施以磔刑一般被钉了起来的东西在银沙回廊中,就像仅仅截取了铠甲周围的部分显现在眼前似的某种装置。
整体上看来是以机械组合而成的柱状物体,由于其枝干延伸到天花板,根部也牢牢稳在地上,看起来就好像一棵大树。
铠甲被钉起来的位置,就是位于柱状物体中间的一个类似树洞的凹陷处。连在上面的电线管和缆线就那样被悬垂放置在那里。
萨布拉克的视线落在了根部所包裹的一个有点歪扭的铁造球体上。
球体上,在如树根一般覆盖在表面上的电线管和缆线的缝隙间,被挖开了一个小天窗,里面的银色火焰就像是高粘性的熔岩一样在无规律地舞动着。
萨布拉克感觉到这股火焰中存在着一种不明来历的意志,于是面带困惑地沉声说道:
哼没想到这个破机关还在运作啊。你说的那个比最低限度更深入一点的事,也就是关于你们那个从这里脱离出来的盟主的事情吗?
贝露佩欧露挑起了唇角,点了点头。
对,这个装置是吟咏炉。是为了对我们盟主的虚拟意志总体进行融合、编成而制造出来的、类似坩埚一样的东西。如果是在我们盟主归还之前的话,还可以进行模拟试验性质的对话呢。现在正如你所见,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用来保存备用情报的仓库而已。
原来如此,是归还后的空壳吗。正因为这样,你才能这样子把我这个局外人带到这里来。就这样把秘密告诉我,然后在暗中施加重压的确是毫无多余动作的做法。
呵呵,虽然我也觉得光是这样的话,你也不可能会全部听从我们的要求啦,你说是不是?
她的笑声和话语中,总是给人一种别有用意的感觉。萨布拉克觉得反正跟她较真也是浪费精神,于是就放弃了无谓的猜疑,再一次向眼前的这个奇特装置吟咏炉里面看了一下。
在那诡异地舞动着的银色火焰中,其中的每一团火焰都绝不跟其他火焰互相协调,而是不断在那里彼此推挤排斥。这个火焰的整体,正是通过把那些各自性质不同的大量火焰碎片强行混合在一起而构成的。
贝露佩欧露继续在背后说明道:
你也应该有所了解吧,关于我们的御命,实际上是有三个阶段的。刚才完成的就是第一阶段也就是接收被放逐到久远陷阱中的盟主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