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我,去干什么?
面对一脸认真反问自己的少年,恋爱中的少女在焦躁的同时,也涌起了一股爱怜之情。他嗖地伸出了食指,指尖所指的正是街灯上的装饰。
提示,明天是什么日子呢~?
明天,那当然是
总算察觉到她话中含义的田中,不禁猛地往后跳开,连连摆手道:
在深夜玩耍或者到外面过夜什么的,那种事是绝对不行的啊!?
你你,你干嘛想像得这么下流啊!!
绪方那原本神气兮兮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起来了。
我是说,明天车站那边会有一个灯饰节的活动,还有新店开张优惠,所以我就想找你一起去!
什么嘛既然这样的话你就该早说好痛!?
看见田中那松了口气的模样,绪方马上用大提包猛然向他的后脑撞去。
我还没说你就大嚷大叫起来了啊!那么,怎么样?
咦?
答复!
啊啊,没问题,反正也没事干。
仿佛被绪方的气势压倒了似的,田中点头答道。
绪方重新背好提包,露出了笑容。
好,那么明天晚上六点半,在车站前巴士总站的钟楼前面等吧!
哦!
田中笑着作出回答,然后向着自己的归路在充满了圣诞节气氛的喧嚣声的繁华街旁边,依然保持着一片寂静的旧住宅区放眼望去。
(明天吗佐藤那家伙,到底打算怎样呢。)
虽然这几年来都是跟他一起说废话说到天亮,但现在他应该忙于转学的事情吧,到底搬家那方面需不需要帮忙呢刚想到这里
(不行不行,怎么能不知羞耻地跑到大姐那里)
又慌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的烦恼,已经把一条无法拔除的根,深深地扎进了内心。
那条根的名字就是在火雾战士和红世使徒的战斗中,因为目睹了绪方真竹被打得粉碎的光景而产生的萎缩。
那是在因果独立的空间封绝之中发生的事,事后进行的修复也已经把一切恢复到了被隔绝之前的状态。但是,即使如此,对发生在眼前的那一幕的记忆,受到的冲击,却深深烙印在脑海里,留下一个无法磨灭,永不退色的鲜明印象。
要跟随自己一直憧憬着的女杰.玛琼琳一起走精神十足地叫出这样的口号,实际上也有好几次成功地跨越了恐惧。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在某场战斗之中,当他亲眼目睹了那最不想看到的光景的时候,内心深处就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折断了一样。自那以后,他就变得在战斗中连眼都不感睁开了。
由于觉得那样的自己太没出息,并对那样的自己感到万分羞愧,田中根本没有脸去面对玛琼琳。即使佐藤找到了外界宿这条路,自己也无法跟他走在一起。一直以来的烦恼也依然没有任何答案,除了永远在这里停步不前之外,他根本别无选择。
(真的是太没出息了。)
在被这种痛苦折磨的日子中,就连绪方像往常一样随口向自己提出的参观社团活动的建议,他也轻易地答应了下来。就好像用别的东西来填补因畏怯而远离的过去日子一般,距离已经越拉越远了。
一旦被恐惧感所俘虏,就会拼命逃到最远的地方去。原来自己有这种逃避的坏习惯吗?那种过于明显的意图和行动,甚至连他自己也感到吃惊。
(我还真是个差劲的家伙呢。)
田中把视线从绪方的脸上移开,向着真南川的上游方向望去。面对那深深的黑暗和寒意,这位苦恼中的少年不禁思考起夜晚过后真的会迎来黎明吗?这种愚蠢的问题。
悠二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向书桌上的时钟望去。
(夏娜她到底怎么了呢?)
时钟的指针已经划过了晚上十一点的刻度。平时的话,早就到了开始午夜零时前的锻炼跟主要是磨练体能的早晨锻炼不一样,这是两人一起借助悠二的零时迷子尝试各种存在之力使用方法的锻炼的时间了。
(如果是有事情的话,她也应该会提前打电话来通知的啊。)
身为夏娜的监护人,同时也担任两人的监视者的威尔艾米娜,也没有发来联络。这种事还真是头一次。
(结果,自从她早上出去之后就二秘回来了吗)
当时跟她之间的对话,也不是什么会导致她拒绝锻炼的过分言词,只不过是早已习以为常的口角而已应该是这样。
(难道是她在外面要办的事还没有完成吗会不会是这样呢?)
就算怎样绞尽脑汁去想,也无法脱离想像的范畴。
(不想了不想了,如果是发生了什么跟红世有关的事件的话,我是不可能感觉不到的,如果她等会儿来的话,就应该会叫我)
呵噔!
(哦,一说曹操)
仿佛对他的想法做出回应似的,从阳台那边传来了声音。
悠二坐起了上身,发话道:
夏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