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一美的每一天都很困扰。
一美。
至今为止是这样,以后也是如此。
怎么了,夏娜?
总而言之,现在也是如此。
告诉我做孩子的方法吧。
听到这个问题后,跟她们走在一起的男孩子
坂井悠二手里拿着的垃圾耙掉到了地上;
池速人差点连同手里提着的簸箕一起摔倒;
佐藤启作把饮料瓶里的果汁喷了出来;
田中荣太则一头撞在走廊出口的柱子上。
夏、夏、夏娜?
被她提问的吉田也变得脸红耳赤,把怀里的那叠韧性塑料袋抱得更紧了。
双手拿着竹扫帚的绪方也不由得慌了起来,马上确认了一下周围有没有人。
午饭后,一年级生负责的大扫除开始,整个校舍马上弥漫着一片忙碌的气氛。幸好,她们这一组(这样的人员组合,自然是因为池把他们拉到七个人的分担区域的缘故了)所负责的后院区域里,并没有其他学生的影子。
绪方这才放心的吐了一口气,然后逼迫夏娜说道:
怎么你突然间说这些话啊,夏娜!??
至于夏娜,则因为不知道绪方为什么要逼迫自己而愣了一下。从动摇之中恢复过来的四个男人,又是搔头又是干咳又是吹口哨又是东张西望,装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夏娜讶异地看着他们这种反应,然后回想起昨晚的事,还有今天早上的事。
真奇怪人人都是这种反应。
那个嗯,是当然的啦。
听了夏娜过于率直的感想,绪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因为那种事,是不应该在公共场合随便拿来说的啊。
连千草也是这样。
千草?
是、是我妈妈啦。
悠二一边重新扛起刚才掉在地上的垃圾耙,一边尽量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道。
就连在夏娜眼里简直等同于万能的伟大主妇也对此闪烁其乔辞,这个事实对夏娜造成的冲击远比没能够获得问题的答案这件事要大得多。
她说因为这是很重要的事,所以我们不应该在这里随便拿来说
说完,夏娜把视线落在自己的胸前。
平时应该挂在那个位置上的吊坠与她订立契约、赋予她异能力的天壤劫火亚拉斯特尔用以表达意志的神器克库特斯现在却看不到。
那个吊坠现在被放进了跟千草对话时常用的那个手机里面,和千草、贯太郎和威尔艾米娜一起,在坂井家召开着以有关重要的教育为内容的家长会议。
她还说那种事不能随便说出口。大家都好像隐瞒着我什么似的,好奇怪。
被隐瞒有关生孩子这种日常现象的回答这件事,对夏娜来说是无法理解的。最重要的是,那种好像被所有人疏远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这一次她之所以违背了平时绝对不会违背的千草的叮嘱,也是对这种感觉的反抗。
因为我想一美的话是应该会告诉我的。
夏、夏娜
吉田对自己作为朋友得到如此依赖而感到了一丝喜悦,可是也不可能直接回答她,于是拼命地思考了起来。
嗯,这个
然后,又突然醒悟了过来似的,看向男生那边。
他们全部人都假装没有听见,各自拿着手里的清扫工具,装模作样地摆弄了起来。
喂喂!你们啊,快点动手打扫啦!
绪方大喝一声,把那些不识好歹的家伙赶跑了。
哇!知、知道了啦。
打扫啊,对了。
我正打算开始干了啊。
好,努力吧!
田中和悠二、佐藤和池,都一边踩着带有一丝留恋的沉重步伐四散走开了。
在这段时间里,吉田悄悄地把核心部分的回答告诉了夏娜。
那个,夏娜。
当然,她说的话并不触及千草特意召开家长会议来商量对策的那种实际性的行为,而是告诉了她说这种话所代表的意义。
在别人面前问这种问题,是比被别人看到裸体还要羞耻得多的事啊。
羞耻?
夏娜虽然没有什么实感,但昨天大家的那种岔开话题的态度,还有今天早上贯太郎和千草的困惑表情,刚才男生们的反应,其中作为共通要素的尴尬感在听了吉田的那句话之后,她终于朦胧地对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尴尬感有所把握了。突然间
(比看到裸体更羞耻)
她回想起了某件事。那是在她第一次进入悠二房间的时候,在更衣的途中一丝不挂的自己,被从壁橱里跳了出来的(直到现在还在怀疑他是故意的)他全部看到了的事件。她想起那时候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