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了。
(不,遇到这种程度的事就丧气的话怎么行。)
在第一场战斗中,他幸运地没有亲眼目睹战场的情景由火雾战士跟使徒引发的凄惨场面。看到目击了那场战斗的好友情绪低落的样子后他却下定决心要舍弃这种幸运,在第二场战斗中决不移开视线。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驱使他这样做不过他的确是看到了。
在静止的世界之中,被自天而降的火焰烧成灰烬的人们。
被涌过来的冲击波和爆炸的热浪摞倒的学生们。
冲击、晕眩、呕吐感、恐怖、疯狂、苦恼和心烦意乱都渗进了骨髓里头,但他还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那一幕情景。
然后,通过正视眼前的一切,他决定了自己要朝着跟好友相反的方向前进。
那个方向就是外界宿。
那是现在的自己能做到的、能够对玛琼琳有所帮助的一种形式。
对玛琼琳朵这个对自己的狂暴愤怒不作任何修饰的女性来说,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协助,而并非仅仅是跟随着她走那种自我满足的行为。
(没错,只要是为了这个目的)
自己出身于一个人面广的有权者家庭,不仅是御崎市,就算在县里或者更大范围内都有不少人际关系和门路。为了这个目的,即使要利用这些天生的门第和境遇也在所不辞。
(不,反而应该会变得更顺利。)
为了实现自己的决心和目标,首先要跟关系不好的父亲(除了知道自己住在这里之外,他大概对自己的事一无所知吧)和解即使达不到那个地步也好,首先必须面对他,跟他谈一谈,以此来确认现在的自己究竟有用到何种程度。
(对,那种程度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在心里这么默念,但自从懂事以来自己形成的忌讳和逃避心实在过于深刻了。
可恶!
他还是没能拿起电话的话筒。
田中荣太的每一天都很苦闷。
在旧住宅区的一角,约好一起上学的地方
早上好,田中。
同班同学绪方真竹以开朗的声音向男中打了个招呼。
哦。
然而田中却仅仅是作出了简单的回应。在这个爽朗大晴天的清晨,他的心也还是覆盖着乌云。
今天你不用到排球部晨练么?
啊?你在说什么啊,真是的。
约定的时间是昨天回家的时候说好的。按照那个时间来到这里之后,却被问出这种不着边际的问题,绪方不由得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修学旅行的这段时间有大半部分的正选队员都不在,所以部里的活动就只有放学后进行一下基础训练而已,这个我昨天和前天都说过了啊?
是吗?抱歉抱歉。
道歉的笑容也不带半点力量。看到平常无论任何时候都精神饱满的田中变成这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绪方不禁露出了担心的表情。察觉到绪方的这种视线后
(不行。)
田中拼命地在内心鼓舞着自己。
总、总之我们先走吧。
催促了一句之后,他又半带掩饰地开口道:
说起修学旅行,好像说今天中午开始要来个大扫除吧。
嗯。
绪方笑着走在他的身旁
三年级生要忙着应考,二年级生就去了修学旅行。包括他们负责的部分,那些平时不用我们打扫的地方,像是操场边的排水沟和体育仓库之类的,都要由我们一年级生全包了哦。
把从班长和排球部的前辈口中听来的话照搬了出来。
田中抬头仰望着冬天特有的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闲静的旧住宅区,在那高高的围墙之间露出来的天空,广阔深邃得令人难受。甚至连从身边吹过的风,也好像比肌肤所感觉到的要寒冷得多。
希望我们负责的不是外面吧。
你在说什么软弱的话嘛!
绪方嘭地用力拍了一下田中那魁梧的脊背。
好痛!
真是不像你耶,以前的话,只要是可以活动身体的事,你都会很卖力的啊。
就算用话语来刺激他也好
哦,是吗,嗯。
田中的回答也依旧不着边际。
(真是的。)
绪方看到他那副模样,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
从两个月前的清秋祭开始到现在,田中一直都在烦恼着什么,这一点绪方也知道。毕竟他也是自己表白过爱意的人,而且跟他相处的时间也相当长。不过感情还没有深厚到心意相通(那是她的未来课题)的地步
(大概应该是跟那件事有关系吧。)
所以最多也就能领悟到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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