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修复的瓦砾堆。仅仅是因为碰巧那个使徒没有把啃食人类包括在他的计划之中,才奇迹般地没有出现遇害人。
走钢丝时用的钢丝全部都是由敌人准备的危险性。
作为守护方的宿命,总是无法掌握战斗的主导权。
无论如何也必须保护,但危机却变得越来越严重。
这简直是令人想起来就会不寒而栗的状况,但却完全没有任何改善的办法。
悠二思考着这种以自己为核心束缚着一切的现状,同时也因此而坚定地起誓道:
虽然我也明白这样会陷入不利局面,但至少在解决我的问题之前,我必须保护在这里生活的亲人和朋友,以及其他活着的人们。
威尔艾米娜姑且对少年的这番觉悟表示了敬意。
的确,现在外界宿也依然没有对有关你的处置作出正式的指示是也。既然这样,那么静观其变也不失为一种手段是也。
听了她的发言,亚拉斯特尔向她确认道:
外界宿的混乱还没有平静下来么?
威尔艾米娜以严肃的神情说道:
据佐菲萨伯莉淑发来的联络,现在欧洲依然在反复上演着愚不可及的斗争是也。
混乱不像样。
就连蒂雅玛特也罕见地以包含着感情的唾弃般的声音说道。
火雾战士们进行情报交换、获取各种支援的设施外界宿。
在分布于世界各地的这些设施中,拥有最大影响力的一团多雷尔之团的中枢连续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袭击,最后被歼灭,那已经是四个多月前的事了。
与身为其主宰者的火雾战士愁梦之吹手多雷尔库贝利克共同进退,由负责组织的运营、财务以及战略部门的数人组成的幕僚团库贝利克的交响乐。
紧随其后,由负责支援以欧洲为核心的世界交通的火雾战士无穷之倾听者皮埃特罗蒙特贝迪率领的数十名运行管理者组成的蒙特贝迪之航路。
由于这两方面的丧失而招致的混乱,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收敛,而且还有逐渐扩大的迹象。
作为外界宿革命者而为世人所知的多雷尔库贝利克,一直以来都通过让人类加入组织运营的方式来提高效率和扩大规模,但在这场混乱中,却正是这种让人类加入的管理构造本身大大地拖了组织重建的后腿。
也就是说,包括多雷尔自身在内的库贝利克的交响乐这样一个让拥有强大指导力和知识的团体镇守中央,完全依靠其指导来发挥效用的外界宿,在其意外陷落之后,人类和火雾战士开始互相争夺组织的主导权,结果演变成了一场权力斗争。
由于火雾战士基本上都是在年轻时代订立契约,所以对组织运营之类的事都不太熟悉,缺乏适应性。虽说如此,但外界宿本来就是为了他们而建立的组织,没有他们的赞同,组织就无法运作。当然,光从力量上看的话,人类也的确算不上什么问题。
与此相对的是,被招揽进组织的人类都是有能力的人,他们牢牢地掌握着组织的枢要部位。没有他们就无法运作的部署以及全权委任他们负责的部门也不少。更重要的是,拥有足以跟他们对抗的智慧和理性的人,都已经在初期的袭击中被尽数杀害了。
最让人头疼的问题是,这场在旁观者看来是愚蠢行为,但对当事人来说却等于一切的争斗,并非起因于诸如诛杀对手、抢占有利组织等等恶党式的简单目的和理由。双方阵营都是以希望把组织变得比以前更好这个信念为基础而争斗起来的。
按照火雾战士方的说法,就是必须以这次的事件为教训,把重心过分偏向于人类世界的外界宿改造成更富有战斗力的组织。要是不这样做的话,就无法跟身分依然不明不白的敌人战斗。作为战斗者来说,这的确是很有道理的主张。
而人类方面则反对那些脑袋古板的火雾战士企图把外界宿恢复成过去那种低效率的体制,如果要跟强大的敌人战斗,就更需要推进改革来巩固组织的防卫体制。在理论上来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主张。
无论哪一方都有其道理,所以很难得出最后的结论。从组织起步开始就一直负责对重大事项进行裁定的多雷尔已经身亡,在如此非同寻常的情势之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如果说又出现了新的危机、然后两者团结一致抗敌的话,说不定还可以从中找到彼此间的妥协点。然而糟糕的是,那神秘的敌人自从在前段时间发动了一系列的猛烈攻势之后,如今却好像销声匿迹似的不见踪影。
就好像在等待先前施加的重伤伤口自行腐烂一样。
不管是不是正中敌人下怀也好,结果双方还是在植根于热情的负面感情的支配下,逐渐加深了彼此间不信任的裂痕。
当然,他们也并不是什么策略也不考虑就互相骂起来。
在大约两个月前,为了对这场一发不可收拾的骚动进行裁定,身为大战英雄之一的震威之结手佐菲萨伯莉淑以临时指导者的身份被邀请过来了。
但是这个英雄本来是中世纪时代的人,对现代的组织并不熟悉,而且她还有着因为讨厌权力斗争而进入修道院的过去经历。虽然她在战时是个能够让手下兵将团结一心的能干司令官,但对于在平时出现问题的组织进行修复和周旋的工作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以前一直都把这些细致的集团运营工作全权交给她的生涯挚友作为她左右手的两位火雾战士去处理。然而那两人都在近代的奇祸惨剧与[革正团]之间的战斗中双双丧命。正因为这样,她才过上了跟隐居无异的生活,现在就算把她硬拉了出来推上指导者的位置,也不可能有什么有效的举措。实际上
我已经打算放弃,举手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