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里。
悠二不由得对此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寂寞感。
那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自那以后,也没有再发生过和[化装舞会]有关的事件。
自己的身体以后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对悠二来说,当时自己所抱有的这种几乎等同于绝望的迫切危惧感和不安感,也随着过去的两个月时间以及身边的各种事情而逐渐变得淡薄起来了。
当今天归来的父亲给他带来了意料之外的喜讯,还告知了他有关自己出生的重大秘密时,这种感情再次在他的内心复苏了。
以跟上次完全相反的形式和方向复苏了。
那的确是值得庆贺的事是也。
可喜可贺。
稍微松驰了表情的威尔艾米娜,和往常一样沉着冷静的蒂雅玛特
唔那不是很好么。
哎呀,真是值得庆贺!那两位还真是努力呜噢!?
笑着拍了一下搭档的玛琼琳,笑着被搭档拍了一下的马可西亚斯
努力?
不、不管怎样,这的确是值得庆贺的事。
一时间无法理解事态的夏娜,想设法把话题敷衍过去的亚拉斯特尔
嗯,谢谢大家。
听到在场的各人都纷纷道出祝贺的话语,悠二不禁有点害羞了。
到了这个年纪突然要当哥哥,这种感觉还真是奇妙呢。
他害羞地搔了搔脸颊
虽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高兴才好
浮现在他脸上的笑容平静了下来
不过这样的话,即使没有我在,那个孩子也可以成为支撑起爸爸和妈妈的力量了。
然后,他在静寂之中下定了决心。
至今为止,悠二都是通过借助零时迷子的效能脱离总有一天会消失的火炬宿命来获得安心感,并以此来保持着自身精神的平静。同时,他也一直依靠着这种联系来维持着自己身为人类的立场。
实际上,这并不仅仅是对自己本身的悲叹,同时也包含着对父母的歉疚之情。白白浪费了他们含辛茹苦养育自己的岁月,在失去儿子之后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这种愧疚感,一直赋予着他难以脱离日常的理由。
可是,如今因为新的家庭成员绝对不会消失的孩子的诞生,他一下了就失去了这种难以脱离日常的最大理由。
即使没有自己也没问题。
这位十六岁的少年以全身心去承受这种伴随着强烈孤独感的完全自由,在心底下定了决心,要尽量把开心的一面表现出来。即使是在如今这一刻,他也在为此而努力。
在封绝里闪烁着的炽红色光辉映照下,他那下定了决心的身姿越发显得毅然而坚定。
亚拉斯特尔向那位已经不能再称之为柔弱的密斯提斯少年说道:
那就是说,要离开这个城市么?!!
夏娜面对着这终究要到来的一刻,不由得绷紧了嘴角。
看到她的神情、感觉到她内心所想的悠二,为了让少女安心而摇了摇头。
我并不是说马上就要离开,只是说我已经可以选择这条路而已。不过很可惜不,应该说是值得高兴吧?现在我并不能轻易地选择那条路。我想亚拉斯特尔你也知道吧?
唔?
如果这个城市,果真成了亚拉斯特尔一直在担心的斗争漩涡的话,我们就不能撒手不管就此离开。如果我们必须守护的人都生活在这里的话,就更是如此了。因为像鱼鹰祭那时的走钢丝般的幸运奇迹,也不可能会多次重复出现吧。
唔。
听了最近变得越来越有气势的少年说的话,红世的魔神也表示了同意。
从以前开始,除了对存在于悠二的体内的零时迷子有所警戒之外,他还向众人表明了御崎市本身所带有的危险性吸引各种混乱、引导因果波动、最后归结于冲突的、可怕的时间流势御崎市这块土地有可能是斗争漩涡的悬念。
的确如他所说,最近的确是有不少令人惊异的人物,以异常的频度来访御崎市。两个月前彩飘菲蕾丝和永远的恋人约翰的出现,还有顶之座赫佳特和岚蹄费可鲁的袭击等等,更是当中之最。
放着这片土地不管而离开,究竟是不是真的能够回避灾难呢?
不管怎么想,也不会得出答案。
再者,假设现在仅把注意力集中于零时迷子和[化装舞会]的事件上,然后离开这里到达另一个陌生的土地,那么即使把那些不认识的人卷入战斗,也没有问题吗?那难道不是向全世界散播灾难的行为吗?剩下的人们就不会被[化装舞会]的阴谋诡计所利用了吗?反而在这件事了结之前,由强力的讨伐者们集中在这里进行保护不是更好吗
这个问题越想就越复杂。
按照亚拉斯特尔的话说,正因为它是隐含了这类无法摆脱的前因后果在内的命运焦点,所以才被称为斗争漩涡。
虽说如此,但在自己实际居住的城市迎击使徒,的确是有着很大的危险。
像悠二刚才说的,在鱼鹰祭时发生的战斗中,碰巧在没有设置封绝的情况下进行战斗,结果给御崎市车站一带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