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的吉田,却正因为如此而寄以希望。
戴上了黑色皮手套的菲蕾丝,也不会主动把两人的手抖开。
无论在任何人的眼中,三人都只不过是走在一起的朋友而已。
而他们的身边,一个打扮成昨天的池那样的稻草人,好像觉得被放进了棒子而变得直挺挺的两臂很碍事似的,艰难地避开身旁的人,走进了人湖之中。这时候?
啊!
少女两人,被看到稻草人的背影而停住了脚步的菲蕾丝拉住了。
怎么了?
被夏娜这样一问,菲蕾丝保持着呆立的姿势说道:
原来如此,刚才一直在周围转来转去的那些人的打扮,不是日本的一般衣者,果然还是一种舞台装束吗。
咦,你一直没有发现吗?
我第一次来日本。
就像是第一次映入眼帘一般,菲蕾丝注视着混在人潮中绿色蝈蝈儿,身材高挑的灰姑娘,小个子的匹诺曹,衣服宽松的小飞侠等等身披舞台服装的少年少女们,看着这副光景
,然后重合上过去的他和自己的身影。
祭典的盛装是吗,原来是在搞狂欢节吗。
吉田从她的声音里察觉到了一丝怀念过去的味道。于是以比开始时自然得多的口吻问道:
狂欢节你曾经去过吗?
是在倪斯和威尼斯。
就好像记忆中的焦点还没有对准一般,菲蕾丝茫然地说道。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她又继续说:
我们两人,参加过,许多次,许多次
就像正在做梦在梦中四处彷徨似的那是一种在平静之汇总混入了陶醉的,不可思议的声音。
不仅是吉田,就连夏娜也感觉到,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热切的思念。
约翰他
以这个今天不知道说过多少遍的词为开头,菲蕾丝开始讲述起她的往事。
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和戴着贵妇人的面具,而我就穿着全黑的外套和戴着恶魔的面具这是我们的惯例。无论约翰怎么抱怨,我也没有把恶魔让给他。
听到她这次竟然说了这么长的一句话,两人都感带非常意外。
约翰他
用戴着皮手套的手与两人相牵,菲蕾丝进入了置身于狂欢节的梦境中。
每次每次他都是穿连衣裙。因为约翰身材纤瘦,所以非常合身。
祈求着流过身边的人湖之中,能重现出曾几何时见过的光景,呆立着,等待着。
为了呼唤曾几何时见过的光景,她继续说下去。
第十六次是比较奇特的一次。一位稀世的魔术师来向我们挑战魔术。因为约翰说不要用自在法,所以我老老实实地跟他比,结果输了。可是约翰却赢了。作为代价,我有好
几天都要在那个魔术师开的茶餐厅里弹钢琴。最让我感到痛快的是,约翰把那些向我搭讪的男人们一个个揍倒在地。
化成声音的思念,源源不断地从她的口中流溢而出。
可是,无论她怎样等待,那曾几何时的光景却还是没有回来。
遇到那七人七色的妖精那一次,应该是第二十二次吧。他们全都是小孩子。我带着他们,一飞之下,就把他们请到了钟楼之上。
那七个小孩子,他们的每一张笑容,至今都深深刻印在脑海中。
还有从高高的钟楼上向下眺望时,展开在眼底的那副华美壮丽的夜景。
在他们的父亲来叫他们回去之前,我们把打扫烟囱的老人也叫上,大家一起跳着跨越星空的舞蹈。
孩子们的大声喧闹,老人吹奏的笛音,自己的笑声,还有约翰的歌声。
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地记了起来,就如同重现于眼前一般。
约翰把孩子们送回去之后,他们的父亲几乎吓得脚软了。我和老人还有孩子们,都不由的捧腹大笑。
可是,还是没有回来。
明明看得这么清楚,听得这么真切。
约翰背着吓得晕了过去的父亲
可是,不在。
他不在。
大伙儿一边唱着歌,一边送他回去
在那种独自被遗弃的孤寂感和不安之中,
光景变得逐渐蒙胧起来,啪嗒
菲蕾丝小姐?
啪嗒,啪嗒
在临别的时候,我在夜空中施展起伊菲尔那,飞了起来
啪嗒,啪嗒,啪嗒
老人以为我是流星的精灵,在下面向我挥手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约翰和我,也向他们挥着一只手,而另一只手
双眼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