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某种疑念。他脸上的那种极端虚弱的表情,从初中到现在,即使是他感到灰心气馁的那段日子里,也不曾见到过。
小绪,你没事吧?
什,什么阿嘛?
对他这个唐突而愚蠢的问题,绪方也不禁感到踌躇了。
不知怎的,现在的他实在令人费解。跟大家一起参加游行的时候,在排球公开赛上为自己打气的时候,跟佐藤一起拉着玛琼琳逛模拟店的时候,两人在教室里担任展示品解说
员的时候,刚才一起欣赏最佳化装奖颁奖仪式的时候,他都跟往常无异。
那阵暴风造成的骚动虽说可以算是其间发生的一次事件,但结果也只是造成颁奖仪式中断了一阵子而已,也没有任何人受伤。明明是这样,他为什么
他比任何人都担心你,可是却没有胆量去见你哩。
担心?担心什么
在绪方提出问题前,佐藤马上说道:
接下来,就交给你啦。
说完,就轻推了一下绪方。
哇呀
因为在假山顶上被推了一下,所以绪方差点站不稳脚,最后站到了田中的面前。
我走啦。
佐藤以一种并非开玩笑的平淡口吻说完,转身就走。
喂喂,佐哇!?
正打算向身后的人叫唤的绪方,突然被抓住腰部的两侧,不由得吓了一跳。田中以一种可以说是粗鲁的动作,从腰到肩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田,田中!?
他的性格正如表面那般敦厚,跟这种行为是扯不上关系的由于绪方一直这么认为,因此对他这种出乎意料的举动不由得感到畏怯,吓得腰也挺不直了。
不,不要
忍不住想要甩开他手的绪方,却无意中看到了他的表情,接着马上说不出话来。
太好了,小绪,太好了
田中荣太,正在哭泣。
大滴大滴的泪珠从他的脸颊上飘落,至于羞耻心和脸面之类的,似乎都被他抛诸脑后了。
咦?怎?怎么了?
佐藤所说的担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排球的公开赛和暴风来袭的骚动中,自己也应该没有说过受伤和痛之类的话。
田,中?
尽管如此,但看到田中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的那副激动表情,绪方作为一个少女,内心也不禁产生了一种被勒紧的感觉。在她的眼前,是一个不带任何盘算和用心的真挚面容。
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她也认为自己应该这样说。
嗯,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啊,我很好。
小绪真的是,太好了
目睹了绝不想看到的那副光景的少年,像是在确认一般,紧紧地拥抱着从恶梦的世界中平安归来的少女的双肩,不断地把泪水滴落在她的胸前。
从恶梦的世界中平安归来的少女,像是在哄婴儿一般,安慰着目睹了绝对不想看到的那副光景的少年,不断用手拍打着他的肩背。
在塔夫塔鲁的山上疾奔,
俯瞰着煞风景的山峰曲线,
那个人正向着目标迫近。
还不容易才从同学们挤肉饼的迎接中逃脱出来的悠二,夏娜和吉田三人,打算回教室里换衣服。
在回去的路上,对暂时恢复平静的局面感到安心的悠二,向身处日常之中的火雾战士少女笑着说道:
夏娜。
什么。
或者说的有点迟啦恭喜你获得优胜。
嗯。
夏娜也稍显羞涩地回以微笑。
悠二和吉田一美,也是第三名啊。
悠二一边搔了搔头,一边哈哈地笑了出来。
嗯,但是夏娜你获奖简直就是理所当然的呀。
走在悠二另一边的吉田,稍微前倾着身体,向着夏娜看去。
(?)
夏娜从刚才开始,就在这种跟平常无异的对话中,察觉到跟那位少女之间有种不可思议的亲近感。
那并非是热烈燃烧的敌忾心,也不是迫在眉睫的焦躁感,然而也不是在最佳化装奖的舞台上发挥出的好感。如今跟自己之间隔着悠二的少女,也仍然以自然的态度对待自己,
那是一种没有任何阻隔的亲近感。
(真奇怪。)
这种亲近感,夏娜无论是对亚拉斯特尔,威尔艾米娜和小白他们,还是对天目一个,其他的火雾战士和使徒,甚至是对千草和悠二,都从来没有感受过。可是,在另
一种角度上似乎曾经隐约感到过的这种感受只是一种极为单纯的亲近感。(不过,也并不令人讨厌。)
丝毫不包含别的东西,她仅仅是以笑容和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