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一阵风一般,走遍了这个世界人类的世界。
一边啃食人类来获得存在之力,一边出于好玩心理,不断扭曲的现世的事象。
我在这里随心所欲,仅仅为了满足自己刹那间的欲望而生存。
而过着折中生活的同时,身边总带着约翰。
随着自己的放荡生活,我毫无遮掩地显示着自己的暴虐,任凭他发挥想像力和欲望,给予他所有的一切,培育他成长。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打算把他培养为像他的父亲葛尔咎斯那样的超级牛皮大王,可是也没有想过用其他的教育方式,如果不满足他,给予他一切的话,自己就会不甘心。培育他成长,已经不是一种无足轻重的乐趣,而是一种必需,不这样做就不行。
所以,这一定是一种欲望我当时这么认为。
从不畏惧任何人任何事,不论是谁,只要防碍了自己欲望的实现,就格杀勿论,然后再去找寻其他能使自己产生快感的事。时而对黄金宝石感兴趣,便加以夺取;时而对美食感兴趣,便狼吞虎咽,大快朵颐;时而对人类的事业和野心感到不爽,便加以阻扰破坏;时而碰上自己心情好,也会帮助他们实现一直这样肆意妄为下去。
只是,其中的理由已经不仅仅是自己的欲望了。
约翰他,是个奇妙的孩子。
无论任何人要倾诉什么,他总是会静心聆听,细心追问;无论有什么危机在迫近,他总能保持平静。对于我在这个世界的放荡行为,他也从来没有加以阻值,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他和我一起,品位着随心所欲改变眼前的事象所带来的痛快淋漓感,甚至更往前踏出一步,想要确认这种力量的本质到底为何物。
也许是因为我从他婴孩时代开始就常常把他带在身边的缘故吧,从他懂事时开始,就已经能够清晰敏锐地把握存在之力的流向了。我这种放荡生活的结果,似乎让他形成了活泼开朗的性格。可另一方面,由于目睹了这个世界的真实,他似乎总是若有所思。
虽然经过了十年,我才终于发现他和父亲葛尔咎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但是我也没有想过要改变养育他的方法。给予那个孩子的所有东西,无论是知识,事物还是言语,都一定会演变成别的什么。让我产生一种跟兴趣不同的,类似于满足感的心情。
不过,这一定是一种欲望我当时这么认为。
因为我想把一切都给予他。至于事实上由于所得到的结果而产生了更为巨大的喜悦,以及从给予自己这种结果的孩子身上发现更为巨大的喜悦这些事,我却一概加以无视。那是因为,对于满足了想像后就开始寻找理由,满足了欲望之后就开始思索根源的那个孩子……我至今还无法理解他的意图,也无法看透他的目的。
直到那一天。
就算是我,也有自己的梦想啊。
我无法忘记起初捉弄[宝石一团]为乐的那个时期。那是一个被稀疏的云彩早早遮蔽了的秋日之夜。
在两人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后,躲到了德国英戈尔斯塔特的教堂屋顶之上。
那是一个比夸大妄想还要厉害上一百倍的的远大梦想。
两人再取笑着刚刚交过手的那个红世魔王的狂妄自大时,最后说出的这一句话,就是一切的开始。从那一刻开始,我的旅途不再是带这一个人的孤独之旅……而是两个人共同拥有的未来之路。
那是很遥远,很遥远的梦想……
我惊讶的看着他那被淡淡的月光映照着的纤瘦面容。比起父亲,他似乎更像母亲。在出现男性特有的粗旷线条前的那种即将分崩离析的危险感觉,美得让人难以自制。
一起度过的这十七年,对于红世使徒来说,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工夫。但是,在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里,这个我一直给予起所渴望的一切的少年,已经开始和我一起挑战所渴望的一切了。
无论做什么,无论什么在什么时候,我们两人都在一起。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满足感了,而可以称之为幸福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非欲望莫属了我当时这么认为。
所以,这个时候我也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什么东西会那么遥远?我们马上去找吧。
但是,约翰却出乎意料地露出了悲伤的表情。这样的表情我向来是很不愿意看到的,更不希望他因为自己而露出这种表情。所以,我再一次安慰道我会让你追上它,我们两人一起的话,是一定能做到的。
这一点,我也觉得的确没错,可是如果没有你的协助,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
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自己总是满足他,给予他所有的一切。即使是在他开始和我一起挑战所渴望的一切之后。,我从来都是尽自己的所能协助着他。而他竟然怀疑这一点,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我甚至为此感到了悲伤。
对了,这个又算不算是欲望呢?我第一次产生了这种疑问。
其实它一直……一直……一直都在我的面前。
我越来越搞不懂了。明明刚才还是说是很遥远的东西,现在却说在他的面前。明明有想要实现的梦想,却不明白告诉我那是什么。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碰到。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
约翰突然把嘴唇凑了过来。
不知为什么,我被他那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不由得马上拉开了距离。在我一直以来给予他的事物中,以及帮他实现的愿望中,唯独没有这一项。我终于明白到,他此时正是对这唯一的一项,作出了渴求。
那一项并非是别的,而是彩飘菲蕾丝这个存在的全部。
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们一直在一起行动。我们一直在一起干着各种各样的事。我一直以为,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