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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要去了。
尽管全身正被虚脱感和剧痛所折磨,她还是紧紧地,紧紧地握着。
面对着以她为傲,以她为荣的朋友们,她绝对不能让她们看到自己那副可怜的样子。
他是绝对不会因为这样的事而气馁,死心放弃的,希望你为了这样的好男人,找一个完美无缺的火雾战士与他相配。这是一个留下男人而死的女人最后的心愿。
刚一说完,玛蒂尔达就全然不顾自身的伤痛,强有力地拥抱着威尔艾米娜,然而转瞬间,她又砰地一下子推开了她。
啊
再也没有比你们更值得信赖,更让我安心地背靠着作战的战友了。
她最后一次把自己的背后面向她们。
再见了,威尔艾米娜,蒂雅玛特,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
留下那到最后也努力保持着的坚强的背影后,她飞舞起来。
愿天下无敌的幸运永远伴随你们。
镌刻在金属版上的一排排由纤细直线组成的文字正闪正光芒。
就在刚才还一直在运作中的分解,把字烤得焦黑后就沉默了。现在它的光芒已经转移到了另一个文节定着上面。
由火焰、金属板和棺木组成的烛台,其周围的二重螺旋已经消失。已满足了必要量的亚西斯和迪丝两人的存在,宛如在火焰中凝聚一般增大着光芒,而且心跳越来越强烈。崭新的存在两界嗣子,正不断形成结晶,要在这个世界上出现。
怀有这股心跳和这个结晶的亚西斯的火焰已经变得非常巨大,并放出强烈的光芒。在光芒的映照下,首塔的顶端与九垓天秤的房间顷刻之间就化作一片令人恐惧的青色世界。
在这片青色世界中间,有一点异于青色的光芒,在闪闪散发着光辉。
戈比达捎来的口信,我要重新说一次。
来了吗。随着这声音传来,亚西斯的火焰也沉重地摇晃起来。
那没有被青色世界所侵蚀,反而坚定地闪耀着光芒,从被梅利希姆的虹天剑打开的天花板上的大窟窿中缓缓落下。
多纳特已经对我说了
你到底在相信什么!你又在期望着什么!我对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这是,只有一个人在那里大声嚷闹着,那就是留在那里的九垓天秤凶界卵加利。
炽红色的亮光毫不理会他,继续说道。
头发、眼睛、大剑和盾牌都闪耀着光芒的炎发灼眼的杀手玛蒂尔达圣米露,继续说道:他说,你的画已经画好了!!
在蜡烛台的旁边浮现出一个鸟笼,鸟笼中,依然在继续编织着那首歌的少女,左眼忽然睁得大大的。
除此以外的部位包括右眼在内的大半个脸以及她的全身,都已经浮现出被支配时出现的图纹。虽然为了生成两界嗣子,亚西斯已经没有向鸟笼注入力量,但是少女岂止不能回头,连一根手指都不能凭自己的意志来移动。完全变成了一个运行着定着自在式的名为小夜啼鸟的宝具。
亚西斯为了确认在他控制之下的小夜啼鸟是否出现动摇,说道:
现在小夜啼鸟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下了。不管你呼唤它干什么,都是白费力气。
是吗?那也无所谓了。玛蒂尔达象把他当成傻瓜似的回应道,然后降落在九垓天秤中的一个盘子上。
作为对天道宫送我们到这里来的回报,才被委托来传达留言的。传达之后的事,我就不管了。如果是为了阻止你们的暴行,我甚至会不惜消灭她。
小夜啼鸟虽然知道自己处在危险中,但是,她只是转动着那只睁开的眼睛。即使她能感觉到什么,都不能移动被控制着的身体。
玛蒂尔达的视线丝毫没有看向那边,并用斩钉截铁的口吻说道:
我乃天壤劫火亚拉斯托尔的火雾战士炎发灼眼的杀手玛蒂尔达圣米露,也就是为你那种无道的恶行和疯狂行为送葬的使者。
青色火焰就象是埋在灰里一般隐藏着自身的热量,以平静的口吻回答道:我想回答的是,你来得正好我们[葬式之钟]最棘手的敌人。但是,现在你能干些什么呢?听你的声音,很明显只是勉强在虚张声势而已吧?
玛蒂尔达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苦笑起来:被你看穿了吗。
经过接二连三的激烈战斗,她的身体已经跟空壳没有两样了。为了想对方虚张声势而准备的空荡荡的大剑和盾牌,几乎都已经无力举起。要是在平时,她应该早就倒下了吧。而现在,支撑着她伤痕累累的身体的,是一半在亚拉斯托尔,而另一半则是自己的意志。
比任何人都熟知她这种好强而固执的性格的魔神,从指环上以挑衅的口吻问道:
即使如此,你这样主动把我们请进来,也未免有点宽容过度了吧,冥奥之环。
我在这个地方,把你们这样危险的敌人,敞开大门迎了进来。这里面的用意,你们应该明白吧?
闻言的玛蒂尔达环视了一下四周,想确认这里会不会有陷阱。亚西斯看到她的这一举动,不由得漾起了一丝怜悯之心。这简直就象当年的自己和迪丝的写照。把使命感作为自己唯一的支撑点,竭尽全力全身心地投入无止境的战斗,最后落得无为徒劳,四处漂泊的下场。那样一个火雾战士的身姿。
于是,他把在那里找到的唯一答案告诉两人。
因为我早就知道,你们俩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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