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暴举所意味着的事实感到恐惧。
玛蒂尔达也是,亚拉斯特尔也是,威尔艾米娜也是,蒂雅玛特也是,无一例外地有这样的感觉。
这一恐惧,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膨胀。
(还不发动吗以两翼为对手,我们坚持不了多久的)
玛蒂尔达忽地向上看去,一个没有天花板的塔顶映入了她的视野。
可以看到里面反射出鲜艳的光芒。
青色。
这是以前为使徒所恐惧的火焰颜色。果然,那里就是[葬式之钟]的中枢部,也就是放有宝具小夜啼鸟的地方。
亚拉斯特尔激动地说道:声音能传达到么?
我试试!呼!!
马背上,玛蒂尔达挺起背,并深深吸了一口气。吸到肺部能容纳的极限后,以足以响彻整个战场的凛冽声音,向首塔里面,用最大的音量叫道:
这是戈比达的传言!他说多纳特已经对我说了!
朗朗的铿锵声音穿过夜空,穿过浓雾,传达到了目标人物那里。!?
位于首塔顶部的亚西斯的火焰,犹如受惊般地摇晃了一下。
与此同时,至今为止不要说是只言片语,就连动也没动过的小夜啼鸟的少女,在听到玛蒂尔达的话后,也突然微微张开的双眼。
在亚西斯的火焰中,开始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但是
这时候,玛蒂尔达眼前的光景突然都破裂、崩塌了。
唔哇!
正当玛蒂尔达大吃一惊的时候,一条缎带紧紧缠住了她的手腕。
玛蒂尔达!
确保!
威尔艾米娜和蒂雅玛特为了不跟她分散,用几条缎带缠住了她。
是拉比林托斯!好像以亚拉斯特尔的声音为信号似的,周围的景象四分五裂,互相交混。在分不清上下左右的混沌之中,她们落入了最深处。
在雾气弥漫的布罗肯山顶处,呈现出异样的景色。
那是宛如蹲伏着的牛一般,闪烁着浅黄色光芒的巨大自在法。
这个自在法,将尖尖的王冠状的布罗肯要塞,以及位于邻接其下的山腰上的天道宫,还有山顶的一部分,都从上倒下覆盖住,如同吞进了牛腹内一般。这就是在空间操作自在法之中也能以其非同寻常的覆盖范围自夸的,大拥炉摩洛的自在法拉比林托斯。
以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睛极目远眺的贝露佩欧露,轻轻吐了一口气。
哎呀哎呀,看来大拥炉的拉比林托斯也顺利发动了呢。
在眼睛依然紧闭的赫佳特所在的神舆另一侧,修德南稍微把帽沿往上抬了一下,然后观看着飞人类之力所能为的奇观。
这个魔神的手下,还是一如既往地善于出人意表呢没想到,她们竟然从那位老头子手里抢来了天道宫。
那位老头天道宫本来的主人髓之楼阁戈比达,跟以他们三柱臣为首的[化妆舞会]之间的关系一点也不疏远。因为化妆舞会的根据地不是别的,正是由戈比达所建造的跟天道宫成双成对的移动要塞星黎殿。
他以跟某个怪人交往为契机,和原本有合作关系的[化妆舞会]分道扬镳,据他自己所说,那以后应该一直在过着隐居的生活。他应该是借由秘匿圣室隐蔽起来的天道宫以及无需持续消耗存在之力便得以维持存在的自缚水盘凯纳这两个宝具隐藏行踪,而流离于世界的某处。
而现在,那个天道宫已经落在炎发灼眼的杀手手上,这就意味着
(被干掉了吗那个老头子)
修德南这样想着,不由得感到些许悲伤(当然修德南并没有听见玛蒂尔达在首塔附近所说的话)。他一边看着拉比林托斯一边说道:
但是,凭大拥炉一人之力操控这么大规模的空间控制自在法,并不能维持多久吧。而且棺柩裁缝师已经把全力倾注在小夜啼鸟之上,也没有余力对大拥炉施以援手吧?
巨大的牛型自在法,连有着城寨般大小的天道宫都吞进了腹内。因为不能降敌人的移动要塞放在外面置之不理,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处置。但尽管如此,以一人之力来处理,还是让人觉得有点勉强。
此外,作为同类型移动要塞的使用者(天道宫和星黎殿功能相同)看来,应该不能轻易从秘匿圣室侵入其内部。潜伏在那里面的火雾战士别动队(那两个人也不是会乐观到认为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攻陷要塞的傻瓜吧)在拉比林托斯内引起一时的骚乱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这些状况,身为参谋的贝露佩欧露当然推算到了,但是却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仅仅是指示出己方的应采取的行动方针。
不管怎样,既然拉比林托斯已经发动,就不用担心他们的大本营会很快被讨伐者们攻陷,我们的努力就不会白费了。这样的话就可以毫不客气地将[葬式之钟]逼入绝境了。
[化妆舞会]的实际指挥官这样说着,把那从肩膀缠到胳膊的锁链,在空中揭开。正是她要出动的信号。
哎呀呀,你也真够阴险的呀。已经知道她作战意图的修德南,一边半愉快办苦涩地笑着,一边再次发表了自己的感想。
我没有采取跟他们敌对的行为,也已经是很仁慈的了奥尔冈。
在!回应了贝露佩欧露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