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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面对他软弱的抵抗,玛琼琳马上给了他致命一击。
“那么,我重新问你一次。有关‘穿彻之洞’的情报,我已经在出门前告诉过你的。”
“是、是的。”
尤利拚命地回想起来。
(——“请好好看一下,我们在广大世界中引发的快乐——‘文明的加速’吧!请好好看一下,我让其加速的行动,以及对人类们的礼赞吧!”——)
由于每句话都过于抽像,对于蕴含其中的含义,尤利丝毫也没能理解到。
“明明在偷偷摸摸地躲藏着,为什么他会说‘请好好看一下’呢?根据说出这句话的使徒性格以及现在我们四周巡视的结果,我已经推测到那家伙的目的了。你又怎么样呢?”
玛琼琳紧接着说道。
“就是说,你的水平就到此为止啦。回去好好想想吧。现在已经是小孩该睡觉的时候了。”
马可西亚斯的话也不留任何余地。
为了保护这个曼哈顿,期望着跟本领高强的火雾战士一起跟“使徒”作战的少年,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腰上的短剑上。然而——
“的确,如果不知道答案的话,就没有参战的资格了。”
“瓦列克!?”
就连那虽然嘴上说三道四、实际对他很温柔的“红世魔王”,也放弃了跟她们同行。
“悼文吟诵人”点了点头,并非向着少年,而是向着短剑“戈贝尔拉”告别道:
“就是这么回事。美丽的夜晚就要来临,我也该去了。”
然后,她转过身去,背对着独自一人被排除在对话之外的尤利。
“等——”
想要抓住离自己远去的身影而伸出来的少年的手,被玛琼琳毫不客气地抓住,粗暴地甩了出去。
“——哇啊!”
无视一屁股摔在地上的少年,玛琼琳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发出了包含有必杀气势的声音。
“你别想跟着来,绝对不行。”
在她的身影消失在人潮之中后,少年也还没能站起来。
在周围以嫌他碍事的目光绕开他走过的人群之中,在刺眼的街灯光芒映照下,在不停穿梭的汽车噪音中,呆坐在地上……只是用视线来追赶着火雾战士的残影。
突然间,眼前变成一片白芒。
不——是被银色的光芒所充满了。
正在燃烧——“馆子”正被火焰所包围。
阶梯之下,恐怖的尖叫声和四处乱窜的吵杂声,穿过了厚厚的绒毯和石做的地板传了进来。
詹姆士那色财狂,迪比特那臭混蛋,都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埋伏着的士兵暴露了身份——女孩们泄漏了秘密——提图斯老头和父亲的旧知交背叛了——从一开始就全部是圈套——摆出了所有的可能性,然后又马上否定了。
想要回到保镖们的保护下而推开女人的胖老头、眼前那个向护卫跳去的软弱男人、只懂得哭叫的女人们、一连迷惑的保镖、护卫、男人们——谁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无所谓了。不管眼前的是什么异常事态,即使天和地崩塌消失也好,我都不管那么多。我必须马上在这里完成我要做的一切。
亲手把这帮家伙杀掉。
脑海里就只剩下这个念头。
紧握住藏在裙子里的匕首,装成求救的样子把那臭混蛋给——
轰隆!
我感觉到地板发生了大面积的歪曲,当我以为又凹陷了下去的时候。
一切都崩溃了。
屋顶被卷起了,墙壁被撞碎了、窗户被打破了、地板被贯穿了。窗帘、绒毯、椅子、桌子、餐具、酒瓶、食物……全部都被吹飞,燃烧了起来。屋梁掉了下来,瓦片在乱飞,火焰在飞舞,黑烟充满了四周——
而我自己,正躺在地上。
血和煤黑沾满了全身,由于疼痛而无法动弹,手里没有了匕首。
在这样子躺在地上,除了躺在地上什么也做不到的自己面前——
耸立着一个燃烧着银色火焰的疯狂身姿。
仿佛要把自己全身覆盖住一般,大大伸展着粗壮手脚的、歪曲的西洋铠甲。从那肮脏的薄铁板缝隙中,伸出如昆虫脚般令人毛骨悚然的物体。像鬓毛一样喷射出火焰的头盔。在其额缘之下,是无数的眼睛,眼睛,眼睛,眼睛……
(这、到底是,什么……)
完全是莫名其妙。
在无法理解的状况之中,那超出了自己想像的对手,挥起了手臂。在嘎吱作响的薄铁板中蠢蠢欲动的昆虫脚,从其缝隙中喷射出来的银色火焰,从瓦砾之间,把自己的猎物拖了出来。
与其说是因为痛苦,倒不如说是因为恐惧而尖叫着的,同僚的女孩们。
被吊在空中大声喊叫,因为畏怯而胡乱挣扎的“馆子”的保镖们。同样在不停挣扎的士兵们和艺人们,流着血失去了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