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正确来说,应该说摔倒在地的男人,一头栽进了灌木篱笆,这么一种状况.
可是,事实上他的确是避开了踢击.虽然他的动作无论如何也不能用潇洒来形容.
夏娜惊讶了半秒钟后.马上用力踩住了那两手按着地面,趴在灌木篱笆下呈匍匐姿态的男人后背,让他动弹不得,然后厉声宣告他已经被捕:
"别动,抵抗.反击.逃跑都是不可能的."
从脚下传来一个颇带磁性的声音.他嘟哝道:
"哎呀被抓到咯"
夏娜感觉到那声音中不含有敌意,于是就从那男子的背上把脚挪开,然后速度把脚踏在随时能发动反击的位置上.接着,她用视线暗示来到身边的同业前辈,让她来质问这个男人.
威尔艾米娜理解了夏娜的意思,刚才因为她生气而感到的失落一下子转为高兴之情.当然这些也还是没有表现在表情上,她现在正努力地以平静的口吻质问眼前的男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也?!"
终于被允许直起身子的男人如今盘坐在地面上.他毫不畏惧地抬头看着耸立在自己面前的可怕女性,笑着说道:
"这个其实应该由我来问你们才对吧."
磁性的声音和年轻的外表不相符,看上去只是三十岁出头而已.细长的轮廓,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软弱的坚韧外形,一个令人感到很不可思议的容貌.
"初次见面哦,小姐们."
听到他这并非对质问作答的招呼声,身为火雾战士的两人都同时呆住了.
虽然被灌木篱笆刮得满脸伤痕,但是那盘坐着的男人仍然泰然自若地自报姓名道:
"我的名字叫坂井贯太郎."
几分钟后,大马路旁咖啡店的包厢坐上,三个人面对面地坐着.
刚开始虽然因为女仆(而且还背着个大包袱)竟然光顾咖啡店这么一种奇怪的情况而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但现在已经坐下有好几分钟了.人们都已经转向到自己的话题和兴趣上.看来无论是什么样的奇怪景象,如果没有次持续的刺激,就不能长久的维持下去.
在贯太郎.夏娜.和威尔艾米娜之间的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食物——一碟比萨.三明治.乌龙茶.意大利通粉.鸡蛋吐司.特大份的巧克力冰淇淋.堆积如山的沙拉,热咖啡,热蛋糕等等应有尽有.
顺便提一下,除了威尔艾米娜点的热咖啡和夏娜点的特大份巧克力冰淇淋外(已经吃光了.),其他都是贯太郎点的.
"我在工作的地方听说,我家所在的城市发生了大事,就慌慌张张地赶回家来了啊."
他正面看这个两个对自己做出暴力行为的人,毫无隔阂地搭起话来.看来他虽然他有着成熟的声音和沉着的举止,却是一个不爱摆架子的人.
"报道上虽然说死伤人数为零,但这终究是自己家里的事,所以还是自己亲眼看见才放心.在拿到休假之前,我的心还真是担心得睡不着呢."
话音刚落.他就以令眼前的两人都膛目结舌的超快速度,真的像要把东西扫光一样,一口气将整块比萨塞紧了嘴里,然后——
"嗯"
只听得咕碌一声就被他吞下去.吞下去后,他一下子又恢复到原来沉着的表情.拿起旁边的餐纸,仔细地擦了擦嘴角.他的动作显得非常高雅,刚才狼吞虎咽的那股狠劲早已消失无踪.实在是个奇怪的男人.
"总而言之,我就只想早点回来确认一下家人是否安然无恙,想到他们俩大概还在睡觉,于是就,从远处看守着自己的家,就在那时候——"
(为什么不立刻回家,而要做那样的事呢.?)
夏娜虽然这么说,但却没有说出口.
"——在院子里,我居然看到自己的儿子正被一个拿着棍子的可爱女孩追着跑啊!"
贯太郎并没有特别责备的意思,反而在平静的口吻中透出几分亲切感,但尽管如此,夏娜还是觉得十分内疚.
坂井贯太郎,就是千草的丈夫,也就是悠二的爸爸.虽然这里的含义夏娜只能从制度上理解,但如果对千草说过几百遍的话进行总结,就可以作出他是"非常喜欢的重要的人"这个结论.她还说他是一个被派驻海外工作的体贴温柔的人.
悠二每次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也只是产生又来了吗的厌烦感觉,也从没有主动对自己说过有关他的事.然而,他其实也并不是真正的讨厌父亲,这一点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就可以推测到.
总之,虽说己方因为对敌方来袭有点敏感过度,但这样子把他追得满街跑来跑去,后来还害他摔进了灌木篱笆里,自己甚至把脚踏在他背上,这种对待实在是有够过分的了.尽管对方似乎不打算追究这些事,但还是感觉到很内疚(顺带一提,她对用棍子追着悠二跑却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然后,我又偷偷地朝家里一瞧——"
(应该会被屏障和遮蔽物挡住,他到底是如何看到的.?)
但他并没有对威尔艾米娜感到的疑问作出具体说明.
"——看到千草正跟一位身穿罕见服装的小姐畅谈着呢."
贯太郎边看着她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