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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应该是我所编写的调音自在法,受到某种干扰的结果。”
“意思就是,这个奇怪的扭曲以及让众人接纳这种现象的波动,是来自某人随便窜改你的调音自在法或自在式造成的影响?”
虽然领域不同,玛琼琳以同样是自在师的身份询问道。
“呼嗯,看来是这样没错,事实上,我们也大致猜到是哪个‘使徒’会做出这种事。”
这个沙哑的回答声音,是来自与卡姆辛签订合约的“红世魔王”——“不拔的尖领”贝海默特。他藉由缠绕在少年的左手中指到手腕与长袖内侧的玻璃串珠绳结型神器“萨比亚”,来表达一己的意志。
夏娜说话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开门见山询问道:
“依你看,这次事件的主谋是谁?”
卡姆辛也简单扼要地回答:
“啊啊,就是‘探耽求究’丹塔利欧……应该有听过吧?”
“……是‘教授’。”
“原来如此,这就难怪了。”
夏娜与亚拉斯特尔以各自的说法表达出沉重的忧心。
来到这个世界的“使徒”,大多数都是“活得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忠于自己的欲望与信念之人。这种极端的存在形态,与部分跟人类签订合约,使之成为火雾战士的“红世魔王”耿直严谨的个性(当然也不乏马可西亚斯这种特例)形成对比。
其中,教授——也就是“探耽求究”丹塔利欧,更是沉浸在极端稀奇古怪的欲望跟信念之中,一向被嘲讽为超级怪人而声名大噪的“红世魔王”。
久违之前便已经现身人世的他,为了针对“红世”与这个世界双方的生态进行研究与实验,不惜赌上一己存在的全部。
他之所以成为一大障碍的主要原因,在于无法判断其行为准则这一点。其欲望的形式与对象经常不断变更,对于一般“使徒”的行动方针,他有时会满不在乎地直接逾越,甚至是加以践踏。其中的含义与意义只有他自己才明白,根据一些证词,有时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他曾经受雇于某位“红世魔王”参与其诡异的计划,后来因为想做其他的实验,所以歼灭了那位“魔王”。他曾经受托强化火雾战士的宝具,后来也对“使徒”施加相同的强化动作,结果造成双方的严重损害。他与数名火雾战士的诞生有所关联,“使徒”之中也不乏有人对他恨之入骨。
他的实验对象不限于自在法与自在式,从宝具到世界的构造,偶尔甚至涉及人类、“使徒”、火雾战士,对象随着他出尔反尔、反覆无常的心情一再变迁。
假如今晚的事件是他干的好事,那他的目标“太过广泛,因此无法预测”。从干扰自在法进而引发奇怪现象的这个行为来看,恐怕不是以啃食人类那种单纯的目的就可以解释这一切。这样的对手相较起“一般的强敌”来得更加难缠。
“不——过啊,不觉得很奇怪吗?”
马可西亚斯询问道,语气听起来并不怎么凝重:
“明明驱动了这么庞——大的自在法,那个糊涂发明大王的气息居然连一丁点儿也感应不到。”
玛琼琳也微微收起下颚,表示同意:
“说的也是,一旦一口气驱动如此大规模的自在法,一定可以感应得到才对,像那对‘爱染兄妹’也是,驱动自在法以后就暴露气息了。”
身处强烈呼啸的晚风之中,身后优秀自在师的美女站在主塔顶端,俯瞰眼下一望无际的夜景。可以清楚看见车道的混乱以及依旧拥挤的人潮。
然而,一反这个景色,御崎市整个区域在发生异常变化的同时,只充斥着薄弱的气息,让火雾战士无法掌握细微的状况。
不用说,甚至连策划这起事件的当事人(最糟糕的是,“探耽求究”丹塔利欧是拥有强大力量的“魔王”)也无法感应到他的仆人——也就是“磷子”多米诺所制造的怪异骚动。这种情况反而让人感觉很不是滋味,仿佛其中隐藏了什么细枝末节。
接着还有另一项危险因素。
御崎市在数个月之前,遭受名为“爱染兄妹”的“使徒”施加了同这次一样的大范围自在法的攻击。目前的情况乍看之下与当时十分酷似,却有着决定性的不同。
因为没有设置封绝。
“爱染兄妹”在御崎市全区所驱动的自在法是大规模的封绝,切断与这个世界运作的因果独立空间。只要在这个空间当中,无论进行什么样的战斗,到最后都能藉由与切断的外侧加以整合的形式,让内部的事物恢复原貌。
这次却没有办法。
遭到破坏的就无法修复,失去性命的就不能复活,是属于封绝之外的战斗。当然,如果有需要的话,由这边设置也是可行,不过……
(时机与对象,同时觊觎渺小机会的战斗之中,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空挡——呃……)
我想这么多干嘛呀?玛琼琳自我剖析起来。
无论什么东西遭到破坏,什么人失去性命,她管那么多做啥?她的目的只有歼灭“使徒”而已……这正是,这才是,火雾战士屈指可数的顶尖杀手,“使徒”闻之丧胆的代名词,甚至被誉为死亡同位语的“悼文吟诵人”。不过……
(情感吗?没想到我也会说出这么感性的话。)
现在的她,开始觉得这个城市其实也不差。
不仅如此,甚至还有要好好保护的念头。
即使是原本今晚就打算离开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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