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也没有,不过悠二也不多作奢望。反正他也是不请自来。
“嗯。”
悠二随口回应一声,同时做好心理准备。
直到心情沉淀下来,可以清楚听见雨水打在雨伞上的声音,才再度开口。
“你之前说过,我一旦消失,其他人就会忘了我的存在,对不对?”
“没错。”
夏娜无情的表示肯定。
悠二慢慢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对夏娜这种几近无情的坦率感到畅快的理由。
这个少女从来不做无谓的安慰,不会以多余的矫饰隐瞒自己的真性情。面对任何问题,她会毫不隐瞒的给予明确答复。所以自己对此感到愉快又欣慰。
(总而言之,意思是说我所需要的不是安慰。)
悠二……这么说固然有点奇怪……借由与夏娜的交谈,逐渐了解自己的心态。看来,他并不是一个会自我陶醉在悲壮情绪的人。
当然夏娜也不可能因为悠二而改变说话的方式(悠二可以肯定)。她只是不了解什么叫做安慰罢了。
这个吻合的结果甚至让悠二觉得好笑。
好笑转为微笑,悠二再次询问。
一个希望获得率真回答的问题。
“夏娜、亚拉斯特尔,那你们呢?你们也会逐渐忘记我,再也不会想起我吗?”
“……”
其实这对夏娜而言是个微不足道的简单问题。只要与其他问题一样随意回答就好,但不知为何,竟一时语塞。
于是此时亚拉斯特尔答道:
“不会,因为我们目睹你‘原本的模样’逐渐消失的过程,我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对于存在之力的振幅以及任何状况都能感应得到。”
“……是吗?”
夏娜呆在伞下说道:
“没错,不过到头来就跟一般的记忆一样,会逐渐被后来发生的事件所埋没。”
“你们愿意这样保护我,这样就够了。”
夏娜并未正眼看悠二,但不知为何她明白他现在正面带微笑。为了逃避这种让人浑身不自在的肯定,她一声不响的啜饮咖啡。
“……”
热腾腾的。
但是……
“沙糖!”
“我有加进去啊。”
悠二这次出声笑道,并从登山背包里取出为预防临时需要而另外准备的沙糖棒,一边问道:“对了,你们打算整晚都呆在这里吗?”
夏娜抓起三包沙糖棒,全部倒进杯中。
“没错,反正已经习惯坐着睡觉,如果有任何状况,亚拉斯特尔会叫醒我……”
没有搅拌的用具,下那毫不客气的开口萦求。
“汤匙!”
“啊!”
忘了带。乍看之下做事很有技巧,但总会丢三落四的。这就是为什么会加上“感觉好像”的缘故吗?悠二本想回家拿汤匙,但突然觉得这么做会很好笑。
“对了,为什么一定要在屋顶上埋伏?你们不在身边保护我就没有意义了。”
“……意思是要我们进屋吗?”
夏娜拿起雨伞瞪视悠二,实在不习惯这种太过亲昵的态度。
“让女孩子在雨中一整晚坐在屋顶上,老实说会让人睡不着觉。”
“不管我的事,不过……亚拉斯特尔?”
“嗯,说得也是,之前从来没有保护某样东西的经验。”
“我希望是‘某个人’,不是‘某个东西’。”
悠二明知是白费力气的抗议,却仍然姑且一试。
果然两人……
“随便都行啦!”
“没错,一点也不重要。”
不约而同地如此回答。
“……好吧,进屋也行。”
雨伞内的夏娜双眼圆瞋。
悠二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
“你要是敢乱来,我就一拳把你打飞!”
“……我还不至于有那种特殊的嗜好……好痛?!”
喀的一声,装有咖啡的杯盖命中脸部,悠二险些从屋顶滚下去。
“等……等一下!”
事实上被喊住的是悠二才对,但以现在的情况却不得不如此回答。
原本打算让他们谁在目前无人使用的父亲书房,正欲走出房间之际,突然被夏娜与亚拉斯特尔拉住……应该说,接收到制止的命令。
虽然压低音量以避免被一楼的母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