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莫尔特被折磨到最后一刻。
这么做是为了让士兵们尽情欣赏她受挫的模样。
踢打肉体的声响持续著。他相当顽强。明明就这样倒下就好了,但每当阿瑟特觉得他要放起抵抗时,他又爬了起来。长柄刀也未曾松手。即使已经吐了好几次血,他依然奋力站起。而士兵们也开始气喘吁吁。
「……阿瑟特大队长,又来了人。」
阿瑟特仔细一看,从镇上的方向又有一人走了过来。腰间系著刀,脖子围著随风飘逸的长围巾走近的,是头上插著发簪,发色淡得让人看成白色的金发美女……不对,或许该称为美男子。
莫尔特抬起满是鲜血的头,出了声。
「……什么?喂,沙夏……为什么?为什么你来了!我没有叫你来!」
「我看不下去你那凄惨的模样了啦。莫尔特,你也被打得太惨了。我在旁看得好担心呢……而且啊……」
沙夏的嘴角,露出了感觉像是在嘲笑自己,又有点难为情的笑容。
「我想成为你们的伙伴。所以就偶尔提起勇气,厚脸皮地……对吧。」
被称作沙夏的男人,快步走向脸上写满疑惑的莫尔特。
「我是路过的万事屋,沙夏。你们不仅对这个男人穷追猛打,还对女人做出了相当失礼的事,让我实在看不下去,所以前来拜访了。」
「又是万事屋啊?」阿瑟特接著命令士兵先行解决沙夏。
于是围著莫尔特的四名士兵,转而举剑包围了过来……但沙夏没有停下脚步,从容地步行穿越他们。
什么?阿瑟特定睛一瞧,发现沙夏不知不觉竟已经拔刀在手。于是本应包围著沙夏的士兵则满脸错愕地僵在原地,护手部分以上的剑刃则不知为何掉落在地。
──这个美男子,并非等闲之辈。
「怎么啦,不用客气。而且原本我就和在那边吐血的男人不同,我是没有合法登记的外地人。不管这里是哪国国内,都可以任你们处置喔。」
沙夏走到莫尔特身旁。但他并没有停下,无视手掌与膝盖著地的莫尔特继续前进。就像在说「接下来就换我上场」一样。
「……装甲步兵,出列。现在是全副武装的出来就好。」
五位部兵发出沉重的脚步声,听命向前与沙夏对峙。他们穿著厚重的全身装甲,手持巨大盾牌,固定身体排成一个横列,并从盾牌的缝隙中伸出长枪。
这样不管剑士的武功再怎么高强,都不可能攻破。
虽然沙夏已经相当靠近阿瑟特,但面对这阵形,他也只好停下脚步。
接下来只要用弓箭射他们就行了。没有必要乖乖的用剑和他斗武。
副队长已配置好三名弓兵,就只差阿瑟特一声号令了。
只要处理完这两人,接下来就等远方逐渐看得清楚的太阳升起时,将恩格蒂娜斩首。再用盐巴保存首级便可。
就快了。很快就结束了。天就要亮了。
「……咦?」
附近的一名士兵,看著莫尔特与沙夏的反方向,看著东边发出了声音。
「好像有点……奇怪……不对……『那个』……是什么?」
阿瑟特也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却没发现任何奇怪的事物。
那边只看得到破晓的天空,以及因为天色变亮而看得见的,一望无际的辽阔荒野和瞭望塔而已……
明明只有那样,却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就好像回到离开许久的家,发现有家具不见,或是被稍为挪动位置的那种……微不足道,却又是决定性的不对劲之处。
南北两座瞭望塔上,飘扬著印有利口镇镇徽的旗帜……是那个造成的吗?
不对,这种不对劲的感觉,应该不是来自这种小事。
就在阿瑟特发现那不对劲感觉的源头前,便听见了奇怪的声音,于是他便往镇上的方向看去。
是钟声。利口镇教会的钟楼,上面的吊钟激烈地敲响著。
再次感到哪里不对劲的阿瑟特,看著城镇思考著……那并不是晨钟。
而在他视野一角,蒂娜正将脸贴在地上磨蹭,将口塞给取下。
「莫尔特先生、沙夏先生,快逃!不用管我了!这下就能结束了……」
恩格蒂娜张大嘴巴伸长舌头。她打算咬舌自尽。
但阿瑟特不让她称心如意,用力踢了她的腹部让她昏过去。
「你这家伙!你对我的……你对我的女人干了什么好事!」
直到刚刚为止都趴在地上的莫尔特,用长柄刀撑起身子愤怒大吼著。
这男的搞什么?上了她一次两次就想据为己有吗?根本就是小孩子的独占欲。阿瑟特不禁哑然失笑。
「你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啊……你违反协约了耶!」
「少胡扯。这女人根本不是这镇上的居民。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位置根本不在协约适用范围里。」
「你错了。蒂娜是这里的居民……因为她是我的女人!」
莫尔特如此说著并举起了左手。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