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挥动手臂,想像自己飞翔的模样。
「可是稀有价值跟便利性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哎呀?」
「那么旧式的小艇,任何一个星球都已经不再采用。相信你这本事应该很少有机会发挥。」
「哎呀呀呀。」
风向已经变了。我翅膀萎缩,心想这样实在无望飞高。
波士顿告知小妹妹大概有办法修好,她就握住他的手表达感谢。可是后来,彩虹妹妹又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沉。虽然我无法掌握情形,但我想多半是跟佳苗有关。
我们把挖出来的太空船又埋回去(我也小小帮忙了一下),回到公寓去。彩虹妹妹的身体似乎比来的时候更不好,不时会往道路上脚步踉跄,看著都觉得危险。
不知道是不是搭太空船在外面旅行,健康就会恢复?是的话就好。
「……奇怪,佳苗在往我们这边跑过来。」
她还是好快啊,不对,根本就是全力奔跑吧。她一路滑垒到我面前。
「喔,佳苗。」
彩虹妹妹开心地站到她身旁。而佳苗对我摆出架式。
「可恶的绑匪,你要把我家的,呃,我家亲戚的小孩带去哪里?」
唔,竟然一开口就认定别人是绑匪。
我举起一只脚,摆出腰部负担很大,撑个十秒左右多半就会摔倒的姿势。
「喝!」
「好啦,玩笑不重要。」
我又喝了一声,放下了脚。还好在跌倒前就结束了。
「佳苗,你的课呢?」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没有啦,总觉得她好像不舒服,所以我来看看。」
佳苗很快地说完,汗水流得像是要劈开额头。她粗暴地一擦,呼出一口气。
「而且既然不舒服,就不要在外面走动。」说著佳苗牵起彩虹妹妹的手,离开了。
「我是不太清楚状况,不过是猿子你帮我照顾她的吧?谢谢你。」
佳苗回过头来对我道谢。已经好久没有人对我道谢过了。
毕竟我与世隔绝,想救世救民也没辄。
佳苗与彩虹妹妹的背影,让我觉得非说点什么不可。我本想说彩虹妹妹的情形就快要变得危险,但想到两年后佳苗也会死,就说不出话来。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停下了脚步。
走得理所当然的那条连接地下铁与大学的坡道。来来往往的学生,学生光顾的便利商店。大声开过的卡车,以及轮廓鲜明的积雨云。忘了下雨而张开翅膀的蓝天下,蝉、我与道路都在摇曳。
我无所不在,就像镜子一样照出我的侧面。
佳苗的背影当中也有著我,所以……
「可不可以也救救佳苗啊?」
我忍不住说出了真心话。听我这么说,波士顿双手抱胸,静静地否决。
「一旦允许这种情形,就会没完没了了吧。救了她,她也会说想救别的人。这样重复下去,就变得非得拯救全人类不可。但我们没有地方可以接收那么多人。」
「话是这么说啦……」
波士顿的说法很正确。正确,可是不美妙。
说穿了,既然我无法接受,不管什么样的答案都是错的。
我不想死。这同时也是一种希望自己能够继续是自己的愿望。而如果构成现在这个我的事物,就像树木的根一样往外延伸,那么我总不能拖著这一切飞上太空。波士顿说得没错,这我认同。
既然如此,比起我,还不如拯救整个地球来得快。
我想救自己的地球。所以我心想,就来拯救吧。
我知道,单纯才是我最强大的武器。
「只是话说回来,要只靠自己一个人拯救星球,总觉得,嗯。」
不自量力。我连哪里找得到做这种事不算不自量力的人都没头绪。
「收集八种音色来拯救世界……大概也很难啊。毕竟我音乐的成绩只有2。」
我坐在房间的电灯下,思考拯救世界的方法。
上次看完太空船后,我并未直接回公寓,而是去大学上课。这些日子里我都认真上课。
「我上完课啦!」
「我有在看。」
波士顿爱理不理地应声。我觉得他说话的口气愈来愈草率了。
是因为变熟了吗,还是在瞧不起我?嗯~~感觉好像不用思考。
而他正和故障的语音元件格斗。这东西白白的,形状很像数据机。
「搞不懂这玩意儿的构造吗?」
「完全搞不懂,而且我手又不巧。」
「还真是半调子呢。」
他开始对别人的谜题不重视,甚至还会小小咒骂。似乎是因为我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