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这种从复仇对象周边下手的阴险手段。我边想边咬起刀柄。
并极其慎重,不伤到祖父地抽出刀,以祖父的衣服擦去花纹般的血。祖父的伤口失去刀的阻挡,涌出新血。
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鲜红的血。
看著看著,一不小心头就快晕了。
「……………………………………」
凶手用这把刀杀了祖父,为什么还要刺在他身上?若是冲著我来的,想必和明神明有关,可是假如他是凶手,不太可能会把刀留在这里。这会是种警告吗?还是在夸耀他已经不怕我的刀?如果是我……我站在明神明的立场,大概两者皆有。可是我这种想像有用吗?
对方和我除了杀过人以外,没有任何共通点啊。
「……喔不,还有一个。」
我们无疑都是伤人而见死不救的杀人犯,但不仅如此。
还拥有将对手的武器高调留在现场的从容。
散发有别于普通人类的歪曲优越感。
对方,也是超能力者。
站起时,有种声音掺著耳鸣传来。多种音乐与人声彼此交杂,像是电视声。不是来自屋外,而是室内。以祖父平时的音量相比,大得不太自然。祖父听力并不差。
彷佛是告诉我,他就在客厅等我。
我放弃折回玄关逃走的明智想法,在前往客厅前进入榻榻米房间,打开壁橱取出隐形斗篷。「咦?」这时,我发现灰尘的状况不太对劲。薄薄积在地上的灰尘有的地方抹掉了,有的地方堆了起来。
范围大得不像伸手进来摸索,滚了进来还比较接近。可能是凶手杀害祖父之前曾躲在这里,离尸体并不远。以日本刀为武器,可能是因为就在旁边,或是某个他认为方便的原因。
而当然,就算他躲进这里,也不会发现隐形斗篷的存在吧。
确认四下无人后,我盖上隐形斗篷。如此一来,就算对方是明神明,我们也感觉不到彼此。我想起我的天敌,那个女人的脸。看来今天是不适合找她了。
说实在的,我松了一口气。
其实我很讨厌装得一副亲切和善的样子,尤其是对方年纪比我大。
不过当年纪大到爷爷奶奶那种,反而能笑得很自在。
我想我和祖父的关系很不错。
所以,我很遗憾。
准备结束后我往客厅走。尽管我极力削减脚步声,衣物摩擦等细微声响仍无能为力。声音都闷在室内,掩盖不了。
这也算是简易隐形人的弱点之一。
就这样,我保持一定距离窥探客厅。
「…………………………」
甚至暂时屏息,仔细观察。
电视机的光,从傍晚时分的阴暗客厅内映出一道人影。
有个没见过的矮小女国中生坐在电视机前。
「哎呀~这房子真好。我很喜欢木造建筑哩。」
国中生目不转睛地盯著电视,自呓般对我说话。
附近有个破掉的超市购物袋,内容物撒得到处都是。
看起来是晚饭材料,大概是祖父买的吧。
「好就好在气味很棒,有种独特的乾燥香气,沿著鼻子一~直爬上来哩。可能是对金属过敏的关系吧,金属味怎么闻都很难受哩。」
这时,国中生坐著转过来。
目光与其童稚长相相反,相当成熟。
「虽然看不见你,不过你在吧?声音好像消不掉哩。」
我不予理会。视线略为偏离我,应该是真的看不见。既然知道我的能力,可见她的确接触过明神明。
没有任何理由留她活口。
可是,她那份露骨的从容是怎样?就算周围撒那些东西可以侦测我的接近,躲都不躲地这样等我行动也太奇怪了。
放在她身边的运动包有什么机关吗?
「喔~喔~你怕了是吧~」
国中生又转向电视,整个背不设防地摆在我面前。
好粗浅的挑衅。都国中了,应该有足够智能知道这样没用吧。
可是无论她说什么,我都得过去。
老实说,我没有其他攻击手段。
该刺脖子还是腹部呢。考虑到踏位,决定是腹部。
下定决心,静静逼近。
看清脚步如何踏在满地杂物的间隙。
数度想像最理想的肢体动作,将残影烙在眼中。
最后依循这幻想,起脚行动。
右脚钻入菜头与莲藕之间,经过短暂蓄力,从脚踝带动整个身体。
刀也随上半身的跃动刺出。
直接从隐形斗篷底下连布一起贯穿那国中生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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