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姊姊──明神阳。
我起先是以除去她为前提,而那样的确较无后顾之忧,不过经过约三天的苦思,我改变了心意。目前从人们对明神明的讨论看来,事情没有闹大,而他似乎也没有散布关于我的流言,没人正确掌握那晚的实情。
这让我觉得不用那么急著杀她。
明神明只要屏息不动,我就没法子找到他,不过她姊姊既然能发觉隐形的我,应该能找到隐形的弟弟。
她可能很有利用价值。
而阻碍我利用她的最大问题,便在于如何与她拉近关系。
「难度好高啊。」
「杜鹃太高飞不过,就从底下钻钻看。」
她这个想到冷笑话就说出来的习惯就不能改一改吗?
「比较大啊……大几岁?」
小光忽然问起。原来这话题还没结束啊。我眼睛飘了飘。
「呃……大概四或五岁吧?」
明神明已经大我两岁,那么姊姊大概是那么多吧。
「大学生或社会人士啊……嗯嗯嗯。」
小光抱起胸,似乎想得很认真。
不过我看得出来。
「其实你什么都没在想吧?」
「哎呀,搞不好我有喔。」
于是她抬起头献计了。
「脱光硬上怎么样?」
「笨蛋。」
「那不脱也硬上怎么样?」
「白痴。」
「微妙地变毒舌了一点……」
闹起别扭了。可是过没两秒,她又照常继续打屁。
「你就跟他做朋友嘛,笑一下就一切好办了吧?」
「有一点问题啦,跟『和好』又不太一样。」
模糊了细节,我也不好说明。再说我也不知道明神阳对那件事有多少认知。
以及她当晚对我了解了多少。
「那么,把那个问题解决掉不就好了。」
「就是啊。」
说得还真没错这点恰到好处地令人嘴角抽搐。
「总之加油喔。」
「我会加油~」
对她没心的声援,我只能乾笑。
看样子,还是只能见了面再说。
搞不定再杀掉就好,无论如何我都不吃亏。
我们就这么进行没营养的对话来到学校。其他学生都理所当然地走向校舍,和朋友有说有笑。人潮毫无迟滞,难道失踪的学生会长存在感就只和投入日常这口池塘的小石子一样重吗?这让我深深感受到一个人的性命是多么不值钱。
「春日,可以换我考你吗?」
「考我?」
「猜猜看我教室是哪间。」
「………………………………」
「猜错我就放弃前进纽约,回家打滚。」
不知道自己教室是哪间就直说嘛。
我叹著气回答:
「一C。」
「啊,和你同班?」
「对呀。」我回答。小光以额头划开浏海,轻举双手说:「答对了。」
等了好久,她都没公布答对的奖品是什么。
◆
超能力就像伤口结的痂。
为掩盖缺陷而生,却生过了头。
我至今认识的超能力者,能力大多来自于相关的弱点,对金属过敏的我也不例外。现今社会金属无所不在,活得我怕东怕西心力交瘁,尤其我反应来得很快,更是喘不过气。
因此──我注视掌心。
「……………………………………」
由于我有那样的经历,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我一直想──
隐形能力的根源究竟是怎样的缺陷?
「请问春日透在家吗~?」
虽然我也觉得现在时间明显不对,但我抵达后还是先问了一下。
话说现在怎么还有门口没对讲机的家呀,令人忍不住笑了。
所以没办法,只好扯开嗓门喊喊看。
按门铃后,我手按在包包上以便随时打开,一个老爷爷在这时慢条斯理地开门出来。满头白发向后梳得很整齐,背也直挺挺的。从手脚还很俐落看来,应该能顺利对话。靠近后,有股浓浓的菸味。
「我孙女没过来喔……哪里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