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使我在鸟喙后面不禁失笑。
「无所谓,反正我也没事做。」
好像今天只要知道春日透住哪里就行了一样。我是能明白想避开危险的心情,不过还是有些无法释怀的部分。啊,还有企鹅。呼吸困难使我想起这件事。即使戴习惯了,橡胶味还是很重,应该要先洗过一次才能戴吧?
田沼叶子简单道别就跑走了,这镇上有什么事需要那么急吗?
看来她真的是……
我托腮思考。企鹅皮粗粗的,摸起来不太舒服。
而且视野好窄,光也照不进来。
占了视野三成的鸟喙,软趴趴地上下晃动。
◆
傍晚见到自治会长时,他瘦得像灵魂卖给了减肥一样。光是体态的变化,看起来就老了二十岁。若是因为明神明失踪,才三天就变成这样也未免太戏剧化了。集所有自治会员的同情于一身也仍主持会议进行的身影,有如风中槁木般凄凉。
自治会长的发言中,最让我在意的是从外部招聘超能力者驱逐专家的事宜。据说他们近似猛烈抗议的活动终于有了成效,最近会有专家过来。我是半信半疑啦,不过对于目标增加仍是双手赞成。就第一个拿他开刀吧。
会议结束后,我以不至于引人注意的速度赶到会长身边。坐在前排座位发愁的他见到我站过来,抬头看了看。
「您好。」
我稍稍敬礼,会长很没霸气地「喔」一声含糊答覆。
我要给这个乾枯的老人一点刺激。
「学生会长他还……」
我装作难以启齿,掩藏语尾。会长脸上皱纹增加了五成。
他整个人向我转过来,彷佛想抓我的手诉苦。
「真的啊……喔不,因为学校有很多人在传。毕竟他是很有人望的会长。」
比起明神同学或学长,还是学生会长比较恰当吧。
「就是啊,AKIRA一定也很难过吧……」
自治会长以皱巴巴的声音叹息。不过,有个地方怪怪的。
「AKIRA?那不是会长的名字吗……」
爷爷,你还行吧?才这么想,他已经解释:
「喔……他有个姊姊,也叫做AKIRA。」
「这样啊。」
他们看起来不像双胞胎,只是单纯同名吗?
这样很麻烦吧,他爸妈也真怪。
「你也……别多想,情况说不定没那么糟。」
「咦?」
「他是离家出走,与那案子无关。只是想到他还是可能出事就……」
离家出走?心里蹦出问号。他是以什么断定明神明离家出走?学校都说他是失踪案的受害者,他在那一晚应该也没有那种意思……所以是有人对亲人说了谎?
是明神明本人,还是也在现场的姊姊呢?
在我整理口风松的老人提供的资讯时,话题仍在继续。
「他那么优秀,是有哪里不满意吗?」
「会不会是责任感太强,觉得周围的期待不堪负荷啦?」
我随口找句不得罪人的话来应,只见会长深有感慨地嗯嗯点头。
「那孩子从以前就有点太听话了。那虽然是好事,但也经常太委屈自己,有苦不敢言啊。以前还以为那孩子很坚强,那是他的优点呢。现在想想,应该要教他怎么说出自己的困难才对。啊啊,真的该这样没错。他还一直在看姊姊的脸色照顾她,这孩子真的很懂事啊……」
是喔是喔,对了。
「话说,会长家住哪边呀……」
我趁机问起会长的住处。
「喔,那条街进去往右边小路……」
浑身惆怅的健谈老人没多想就全告诉了我。
「原来在那边啊……我还满常去那附近的,好恐怖喔。」
我表情平静地表示同意,摊开脑中的地图对照他说的话,大致确定了位置。离我家有段距离,不过上学时可能有经过。不过这是从我家出发的路线,最近经常在祖父家过夜。
知道住处后,接下来要问什么呢?想到一半,另一个老人吆喝著加入对话,这样就不方便问太特定的资讯,太坚持而引人怀疑也不好,于是我决定顺势撤退,离开公民馆。
简单做个结尾,请那个人陪自治会长继续聊。
事不宜迟,今晚就去明神明家看一看吧。
回祖父家打发时间后,我一如往常在深夜前出门。
今天要找的不是人,而是住家。
不过我还是带了刀,也披著隐形斗篷。毕竟我要去的是明神明的家,他守在那里也不奇怪,而且他姊姊应该也在。
为了遇上哪个都不后悔,刀有带的必要。
再说回程可能会太亢奋,需要发泄一下。
今晚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