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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祈祷事情可以顺利结束。
并与这心情交叠般,沉醉于面临难关的感觉。简直不可理喻地狂恋。
痴痴等待合适高台以提升自我的消极乐观分子,也是存在的。
我与刀,一同染上从纸门后逼来的春季昏暮。
闯入房中的蝴蝶,一声不响地飞过尘埃之海。
◆
我成了白天躲人,夜晚在院子守护姊姊的看门狗。
这样的生活已经三天。如果看得见,现在脸色一定很糟。全身不只是酸,都痛到骨子里去了,甚至令人暗自啜泣。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身体状况恶化得十分明显,将我赶入不安的最深处。
星期天傍晚,依约来到神社的田沼叶子身上穿的依然是制服。
手上拎著某种生物的头……还是皮?
「那什么?」
「企鹅的头套。」
多看两眼,的确是企鹅没错,不过颜色乍看之下像是燕子。
「所以?」
「给你戴。」
她说著就递过来。我和企鹅头套对看一眼,收下了它。
喙部意外地大。
「要给我?」
「请戴请戴。」田沼叶子摊掌催促。
这该不会就是她之前想到的好主意吧?
先戴起来看看。橡胶味,有点挤,闷热。
「太完美哩!」
田沼叶子大满足。
「什么完美、哪里完美、怎样完美?」
「脖子那边看不见了,眼睛也暗暗的看不清楚,秃头也遮住了。」
「谁秃头哩。」
不小心变成田沼叶子了。我一面调整企鹅头套的位置一面摇头。只能从喙部开口向外看,视野窄得很难受,彷佛在暗示我的前途。
「这样一定没有墨镜加口罩加帽子那么怪。」
「可疑人士跟怪人差别不大吧。」
喙部软趴趴地上下摆动,使我不禁「咕、咕咕~」地叫。
「喔,学得很像哩!」
田沼叶子拍手叫好。
不过我比较希望她吐嘈:「那明明是鸡叫!」
我带著些微遗憾坐下,田沼叶子和上次一样坐在神社台阶。
「话说,你这几天怎么样哩?」
有够笼统的问题。怎么样是怎么样?
「我知道春日透家在哪里了。」
有过对话的部分暂且保密。当时不提姊姊真的好吗?
说了,等于暴露弱点。喔不,她可能早就发觉了,但说出来会替她背书,所以避口不提,问题是我也不晓得那究竟是不是正确选择。
「欸~那么……」田沼叶子听了问:
「也把她家告诉我嘛。」
「为什么?」
她跟你没关系吧。而田沼叶子反驳这么想的我说:
「呃,她不是杀人魔吗?不知道她在哪里的话很恐怖哩,我怎么样都不想靠近那边哩。」
「……说得也是。」
虽然觉得有点不太好,但她的理由十分正当,于是我只以口头描述了位置。不晓得她听懂多少,只见她「喔~喔~」地直点头。随便,能懂就好。
「那个人很有名吗?」
「在这个镇上是,因为她手不能动。」
而她也是将这点发挥到最大限度的女人。奸诈狡猾。
「你嘛,呃……」
「啊啊,我很好哩,全身是劲哩!」
田沼叶子轻快地带过我的话。我什么都还没问呢,就这么不希望别人探她的底吗?怪得这么明显,我还有所怀疑反而奇怪。
「喔,有电话。」
她掏出响叮当的手机跑到神社角落接听。我看著她,想到手机还搁在房里。会不会有人担心我,传简讯过来关切呢?
大家一定把我说成失踪,当作不在镇上吧。
姊姊……温柔善良的姊姊会不会替我说话而遭人怀疑呢。我比自己更担心她的安危,手脚细细颤抖。离开姊姊这么久,使戒断症状开始发作了。
像这种时候,我都会紧握姊姊的内裤,镇定心情。
当我与姊姊隔绝而困顿时,能拯救我的果然还是姊姊。
田沼叶子讲完电话回来,开口就宣告会面结束。
「我们明天再聊吧,约早上可以吗?我还要上课。」
假到不行的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