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多层”!」
环绕在我周围的数个魔法阵集中到了我的胸腹前。令人联想到重叠起的盘子,一列排列的魔法阵接下了路西昂的突刺——虽然这么想,但在有着剑圣之名的男人猛烈的突刺前,我的魔法阵正如盘子一般。
一枚,两枚,三枚,四枚,五枚,六枚,七枚,路西昂的剑轻易刺破魔法阵向我逼近。
穿透力和防护力,互相抵消的力量化作冲击波向周围散去。大气震荡,地面出现裂痕,遗迹被不留痕迹的吹散。魔法阵每破裂一枚,以我和路西昂为中心的破坏圈就会扩大一圈。
然而,刚好在第十枚魔法阵——勉强守护住我的最后一枚魔法阵前,路西昂的剑停止了。路西昂微微皱起眉头。
抓住好机会,我打算转而进行攻击,就在那时。
「超乡下的王子大人,加油—」
满脸讨厌笑容的KK稍微活动着手指。
于是,身为我最后防线的魔法阵的光辉在瞬间被黑暗侵蚀腐坏。
我连哀叹呻吟的时间都没有,路西昂怒吼一声向前踏了一步。
「别那样叫我!」
剑贯穿魔法阵,接着打算贯穿我的身躯向前伸来。
我和剑之间什么阻隔都没有,就算想要躲避脚也没有站稳在地面,姿势不妙。
领悟到无法靠自力躲避或防御,我没有思考反射性地叫出。
「“担架”!」
我的身体像是从剑尖逃走一样,以不寻常的初速度向后方飞去。
虽然本来那是为了悬浮搬运伤者的白魔法,但我提高威力将其使用在自己身上,成为了紧急闪避的术法。
其实我对路西昂也使用了担架,但是对路西昂那种程度的剑士来说担架的效果不过是稍强一点的吹风吧。
不论如何我和路西昂之间拉开了距离。但是,这终归只是紧急闪避。无法做到力量控制和方向的调整——我的身体在背部撞到瓦砾山后停止了。
「咕哈——!」
从肺部吐出全部空气呼吸也停止了。
石砖一个接一个掉了下来,打到我的头和胳膊上,普通地很痛。
只是,我的腹部遭受到了比那更加严重的伤害。
在我打算从埋没我的瓦砾山中抬起身体,身体发力的那个瞬间,从我的腹部绽放开了血之花。
「……好疼……」
尽管避免了被刺穿,但我好像没有完全避开路西昂的突刺。白色的长袍上逐渐伸出血液,我由于剧烈的疼痛而扭曲了面孔。
……不过,由于刚才接触而受到伤害的不只有我……。
「——啊啊,想起来了。说起来你也能做到这种事啊……」
只要想就能继续追击的路西昂,只是站在原地。
破损严重撕裂开的满是鲜血的左手上,勉强地握着剑柄——。
我在对路西昂使用担架的同时,其实我也使用了治愈这个回复魔法。
当然路西昂并没有受伤,所以治愈才会转变为毒药。
过回复——施加过剩的回复就会诱发肌肉和神经异常膨胀从而破坏人体,在对白魔法来说是非正规用法。
尽管如此,只是因为这种程度就丧失战意的话就不是路西昂了——,
「那么,接下来是KK」
将剑换到右手,路西昂的目标转变为了KK。
但是,
「啊—……大意了—……明明打算援助路西昂结果被吸引了注意力……话说艾哈特是不是,本来就瞄准了这点?如果是这样也太阴险了吧?那家伙真的是精灵中的下三滥啊。精灵难道不是高洁的种族吗?呐?」
不满地直立在原地的KK……他的双脚被数根箭矢射穿,脚边形成了血滩。
「这是因果报应吧。因为你平时阴险所以才会变成那样。就算是现在也没有箭矢向我和尤利飞来」
说完路西昂嗤笑一声。KK摇着头。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我并不阴险嘛。超爽朗吧。好男儿。存在呢—。就因为黑魔导士这个职业名称的印象就擅自想象抱有偏见的人。我绝对不会忘记那种家伙的脸和名字。那家伙是充满偏见的人哦—,是个坏人哦—,我也不会忘记要像这样到处宣扬的」
「果然很阴险嘛……」
「不才不阴险……算了。比起辩解用行动表现更快啊。我就给艾哈特还一发心情舒爽的回去吧」
说完KK一边擦着额头上因疼痛而溢出的冷汗一边弯下腰,将手浸入脚边的血滩里。
接着,
「邪神之理,炼狱的因果,罪人之红唷,侵蚀万物——“大血海”」
这句不详的诅咒,成为了骇人景象的扳机。
KK脚边的血滩中混入黑色如同墨汁般的东西,迸起紫色电光。
瞬间,血滩中开始翻起大量波浪。耸立起需要令人抬头遥望高空的红黑色浪潮。
浪潮发出刺耳的噪音,成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