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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光这句话让淳忽然察觉到许多事,因而显露出一脸苦涩的反应。
「啊!」光忽然惊呼一声抽回了手,「那、那个!我这不是暴力喔……虽然咲耶另当别论,不过我一点都没想要对你使用暴力的意思喔!」
「嗯,没关系啦。」
淳摇摇头,苦笑着说:
「多亏了你,我这才理解到自己的缺点。」
「缺点……?」
「应该是……我总是以逻辑跟道理在思考事情吧。」
淳歪着头心想,这么说起来,不久前的情况其实也是。他跟歌澄两人站在夏凯的山丘上眺望着底下的街道,当时他也是用逻辑跟道理在思考他和歌澄等几个女生之间的关系。
「道理呀……嗯,也是啦。这确实是你的一个坏毛病。当然,逻辑跟道理是绝对不可或缺的思考方式,不过要是纯粹用道理来断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会觉得就变成一件很悲哀的事。这是你跟咲耶都有的坏毛病。」
「也对。咲耶那家伙就是只以逻辑下判断,才会把歌澄丢到第八轨道上的。」
「真是差劲到了极点。」
「仔细想想,当时我之所以答应帮助歌澄,把她带到咲耶身边去,这个决定的判断依据倒不是逻辑道理,纯粹是因为愤怒。当时的我气得只想要叫咲耶对歌澄下跪道歉,一心一意为此行动。」
「也是啦。不过在人家告白的时候还提起其他女生的事,你也真是够差劲的了。」
光边说边给了淳一个白眼,催促他赶紧给个答案。
然而,淳只是微微耸了耸肩膀。
「你、你这种从容不迫的态度很让人觉得生气耶!」
「欸,对不起啦。不过多亏了你,现在我觉得心里轻松多了……」
「是、是这样吗?这样我会觉得很开心吧。」
「还有,你的告白,就让我勇敢地回答吧。」
淳挺起胸膛说:
「先搁着!」
「可以拜托你不要如此自信满满地吐出这么没用的答案吗!」
光听到淳的回话,气得耸起了肩膀,喉腔『呼呼呼~~』地发出宛如肉食性野兽示威时的共鸣声。
「欸,该怎么说呢……在还不知道枝理现在是怎么回事的情况下,我没办法做出结论。」
「啊……对喔,原来是这样啊。」
听到淳这么一句话,光也立刻察觉淳的想法——察觉他现在最重视的是什么;察觉枝理当时为什么会像是逃跑一般离开酒吧。
淳的小队之所以能够凑在一起,一切的起因就是枝理。这点光应该有从淳和歌澄那里听过。
因此,她大概也能够理解为什么淳会执着于这点。
「我知道了,毕竟我也是个宽容的女人嘛。就尊重你的想法吧……你想守护的东西、枝理所祈求的东西,如果这对你来说是必要的,那我可以忍耐。毕竟我们这个团体里面的人重视的东西,我也一样重视。」
「也许没办法很快得出结论,不过应该不会拖太久……我想。」
「你不可以操之过急喔。因为枝理一定也需要时间。这几个礼拜不论什么事情都一片混乱,因为所有行程都太赶了。当然,那都是因为我的关系就是了。」
「你只是带来这个局面的契机,是我决定要这么做的。所以不管什么时候,该负责的人都是我。这个角色我不会让给任何人去承担。」
「你这种喜欢把事情扛在自己一个人身上的部分,其实一点都不帅喔。咲耶也有一样的缺点。」
「你的忠告我听到了。」
「呜呜、顽固的家伙~~」
光眼眶泛泪地瞪着淳。她是最了解咲耶的人,而淳跟咲耶拥有同样思考模式,这样的淳看在她的眼中,也许愈看愈觉得心痒难耐吧。
「看来我的窝囊给你添了麻烦呀。」
「既然你有这个自觉,就拜托你想想办法好吗!」
「坦白说,要不是咲耶凑进来搅和,灌输了歌澄一堆莫名其妙的知识,事情本来是可以顺利收拾起来的……」
淳愈想愈觉得阴郁,肩膀忍不住垂下来了。他这样的反应似乎让光想到了什么,因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啊啊……我好像知道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了。你想拒绝歌澄之外的所有人,然后哄骗大家说『大家都还是很亲密的朋友呀~~』再来说服歌澄,大家继续维持原本那个亲睦温暖的环境——或者说是拟似后宫的关系……结果这个计划的关键——歌澄忽然失控狂飙,你这个鬼畜的想法就泡汤了。」
「虽然你这种说话带刺跟玄妙的形容方式让我觉得有一点意见,不过你说的大部分都对。」
「对呀,你这个人虽然看起来还算是有点小聪明,思考速度很快,但其实你都是针对几种可能的情况事前拟订了计划,然后依据这些计划行事而已。只要是没有涵盖在你的计划之内的情况,你就会忽然脑袋一片空白,停止思考了。」
「你几乎说对了,让我觉得非常生气。」
淳瞪着光,而光却哼了一声挺起胸膛。
「我可是很擅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