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我想也是。不知为何,我们学校小一时就做了时光胶囊。」
「未免太早了吧,根本没什么回忆可以放进时光胶囊嘛。」
「是很早没错,而且是第一学期的学期末。不过,是写信给未来的自己,算是教学的一环吧。跟回忆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于是,所有人在还搞太不清楚时光胶囊是什么的情况下,用刚学会的平假名写信,放入时光胶囊,埋进校园的一角。有一阵子,男生恶作剧想把时光胶囊挖出来,结果被老师骂,但班上同学马上就忘了它的存在──包括我。
「所以,那个时光胶囊现在怎么样了?」
「前阵子,寄到我家了。」
松岛学长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然后笑说:「不是吧……」
「为什么是用寄的?不是时光胶囊吗?应该要用挖的吧?」
「好像是因为召集全班同学一起去挖太麻烦了,就决定一个人把它挖出来,然后按照通讯录的名单顺序轮流寄给下一个人。传阅时光胶囊耶,一点儿隐私都没有。」
「这样啊。处理方式还真是随便呢。」
「老实说,谁会记得小一同学的联络方式啊。大概是班长接到学校的联络后,觉得办活动太麻烦了,就自己决定传阅时光胶囊了吧。」
「这样啊……所以呢?」
松岛学长露出狡黠的笑容看著我。
「所以什么?」
「你的信,写了什么?」
我有点慌张。
「呃……没写什么啊,就写些有没有顺利当上高中生啊,这类的事。」
我没有提起矢神的事。
「高中生这一点有符合耶。怎么,当初早就决定要什么时候挖了吗?」
「当初应该有决定是十年后吧。小一过了十年,就变成高二了。」
「是喔。离我第一次背小学书包,已经过了十年以上了啊。」
干嘛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啊。明明学长才十七岁,连A片都不能看,但我猜他一定有偷看。
「你这样很像大叔耶,不要一副感慨的样子好吗?」
「在小学生的眼里看来,高中生就跟大叔差不多吧?」
「你是想拐个弯说我也是个大妈吗?」
「你还年轻啦,不用担心。」
「……你对一个消极负面的人说别担心,反而会害她不安喔。难道你不知道这个法则吗?」
「你会消极负面吗?姑且不论你的作品风格。」
「我在班上算是满开朗的。但是跟比自己积极正面的人在一起,相对而言就会变得消极负面。」
「咦!我会积极正面吗?你这是在夸奖我吗?」
「对啦、对啦。所以请你积极正面地念书吧。」
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学长来说。
「我知道啦,我知道。」
松岛学长拿起一根软趴趴的薯条,扔进嘴里,翻动始终停留在同一页的单字本。
夏天的太阳缓缓地没入地平线时,我们像是抵挡不了店员施加的压力般,离开了麦当劳。学长说他要去补习班的自习教室,接下来才要认真念书吧。跟我在一起念书,肯定念不进脑子里。
我们到车站的路程是顺路的,所以并肩行走。明明是肩膀快要撞到的距离,奇妙的是,我们却没有牵手。学长的右手偶尔会碰到我的左手背,就像敲门一样。这种时候,不知为何,我就是无法巧妙地松开自己紧握的手。
「你明天也会去社团吗?」
「对,那幅画是要用在文化祭上的,还得再画两幅。」
「你的画在去年的文化祭也广受好评吧。不论是素描还是用色,都有种纤细又大胆的感觉。」
「但很黑暗就是了。」
「我是说很有个人风格。」
「话说回来,我还没问过你。」松岛学长探头望向我的脸。「你有在想以后的出路吗?」
我的心脏震了一下。
「出路吗?」
「也就是说……考美大之类的。」
「咦~我没有美术天分啦。」
我努力一笑置之。没错,我没有美术天分,完全没有。
「会吗?我倒觉得你很有才华呢。你以前不是有去上专门教绘画的教室吗?」
「是有上过啦……不过,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大概是小学三年级还是四年级的时候吧,我的美术基础应该是在那里学到的没错。
「所谓的才华,几乎就是在小时候确定下来的吧?」
松岛学长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家附近的车站,不是有一所很有名的美大吗?」
心脏因不祥的预